第六章 事入正軌,五斗米教
當你向著某個方向努力的時候,若你可以看到自己一步一步的前進,與自己定的目標再一點點的靠近,這是很有成就感也是最容易激勵自己更加努力的。
文官或許沒有經天緯地之才,不會有靈光一閃良策脫口而出的時候,但他知道聽命行事,林立布置的任務他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高效的執(zhí)行力帶來的是上庸城肉眼可見的變化。
距上次派文官去開荒屯田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市場早已建成,偌大的XC區(qū)車水馬龍,往來的行商在那邊安家立業(yè),街道上隨處可聞商人的叫賣吆喝以及顧客的討價還價聲。而最直接的顯示就是在林立看得到的系統(tǒng)情報上,上庸城的錢收入已經從180提髙到了420。至于兵糧收入,因為林立第一季免稅的政策,雖也有提高但并沒有多大的進步,但可以肯定的是等到下一季或者第三季的時候,一定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畢竟郡內熱火朝天的開荒景象擺在那邊。
這一個月對林立自身而言也是意義重大,他一改前世一覺睡到十二點的習慣,每天都是早早的起來對自己進行鍛煉,偶爾也會有一些文官送來的重要文件需要批閱,再偶爾劉瑞或者楊紹會前來匯報軍中要務。
鍛煉身體和處理政務帶來的直接影響就是他現(xiàn)在可說已經完全的融入到了這個有著清新空氣,主流人生觀為忠義尚武的世界。
而且令林立欣喜的是,一個月的鍛煉,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麾下文官三人,屬性都有了些許的提高,他自己的武力和政治各加了一點,文官則是痛快的提高了兩點政治,突破85大關達到了86(左仆射增加一點),軍中的劉瑞楊紹則雙雙統(tǒng)武各提高了一點,雖然看起來仍是辣雞,但這種成長的速度還是令人滿意的。
這日清晨,太守府后院內,林立放下了手中的石鎖,擦擦額角不斷滴落的汗水長呼了一口氣。他是孤家寡人穿越而來,大腦內沒有什么絕世武功秘籍,因此只能以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打磨力氣。
可惜這具身體原本的素質就不錯,再加上已經到了23的年紀,林立心中清楚,繼續(xù)這種原始的打磨也不會有什么顯著的提高了,換句話,若無名師教導或者其他機遇,他的武力就要止步于48了。
這是很無奈的事情。他手下本就沒有高武的人才,那楊紹的祖?zhèn)鳂尫至⒌故亲屗菔玖艘环镜拇譁\功夫而已,就連名字取得也不甚響亮,就叫楊家槍,第一次聽到時倒是讓林立有股穿宋的即視感。
“也罷也罷,反正武力也不是什么重要屬性,自己身為主公,陣前單挑都輪不到親自上?!?p> 心中有數(shù)的林立沒有太多的失落。武藝這種東西強求不來,他打定主意將練武的事先放一邊,與侍立一旁的春香隨意聊了起來。
春香乃是林立四婢女中最為年長者,不過也才十七歲,身姿倒是曼妙綽約的很,只不過林立自打第一次見到覺得她們更像過NPC后就有意無意的忽視了這些,平日里只有吩咐些事情時才會與她們說些話,調戲什么的更是從未有過。
這一月來,林立每日晨起鍛煉,手下人也是知道他出了身汗后會要熱水洗澡,所以都是早早的燒好備用,春香低眉順眼的上前拿起林立脫去的外衫,領他至房中沐浴更衣。
片刻后,林立神清氣爽的出了房門,在院內四處溜達起來。城內一切之事都已上了正軌,不需他去操心過問,這猛的閑下來倒有些不適應。
興許是知曉他無所事事正無聊著,又或許是天生勞碌命使然,未等他悠悠然逛下自家院子一圈,文官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林立知曉他定有要事,張嘴問道:
“子賢你行色匆匆,所為何事?”
文官回道:“回稟主公,屬下今日在城外巡視新墾良田之時,見有道人于民眾間傳播教義,恐為黃巾余孽,已將其擒住特來稟告主公?!?p> 現(xiàn)在乃是獻帝初平4年(公元194年)七月,距黃巾教被鎮(zhèn)壓才兩年,文官見有道人傳教,第一反應自然是黃巾余孽賊心不死,將那道人抓起來也屬于正常舉措。
不過林立倒是瞬間想到了一個人,他的好鄰居“張魯,張師君”。
張魯可說是三國時代諸侯中的一朵奇葩,其人乃東漢末五斗米道首領,創(chuàng)教人張道陵之孫,張衡之子。
歷史中,張魯雄踞漢中幾十年,不喜攻伐,反是一心宣揚五斗米道教義。最后被曹操擊敗,因為其沒有毀壞糧倉博得了曹操的好感,接納其投降。張魯有一句話林立知道倒是很有意思,
“寧為曹公作奴,不為劉備上客”
不過此人為什么親近曹操厭惡劉備林立就不得而知了。
林立心中揣測,嘴上卻是不說,問道:
“那道人現(xiàn)在何處?”
文官道:
“正關在府衙大牢內?!?p> 林立對張魯興趣不大,但對他手下一人卻很上心,
“將其提來。”
張魯手下有一謀主名喚閻圃,其人多智有大才。早年張魯欲稱王,就是在閻圃的勸諫下才放棄打算,后來曹操擊敗張魯大軍,張魯想要直接投降時,閻圃又勸其先稍作抵抗,免得曹操不重視他。
單這兩件事便叫林立想到了賈詡,閻圃的戰(zhàn)略眼光和審時度勢的能力可見一斑。
在311游戲中,閻圃的智力只有82,政治79,林立情愿將其歸罪為張魯?shù)臒o能。因為沒有什么杰出的戰(zhàn)績,想來閻圃真實的能力不會只有這點。
心中打定主意算計張魯一把,林立自然對待會兒的審犯充滿期待。
移步至大廳,文官也已把那道人壓來。
可憐這道人在自家漢中宣揚教義時所到之處不說好吃好喝的供著也是被百姓以禮相待,今日剛來這上庸郡轉悠就被逮住,偏偏他乃是為了謀取功績好叫師君看重才偷偷前來,同伴皆不知情,這下是生是死全在林立的一念之間了。
林立端坐上方,不知曉道人內心想法,看其可憐巴巴的跪在地上,心中好笑,張口卻道:
“黃巾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吾尚恨前年未有上陣親手斬殺賊人機會,今日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來人,拖下去斬首于市示眾!”
林立一聲令下,旁邊侍衛(wèi)就要上前來拉人,那道人見自己被誤認為黃巾賊,性命難保,當即慌神連連磕頭祈求活命:
“老爺明鑒,小的非是黃巾賊,乃是張師君手下道童,信奉的乃是五斗米教義,從未有為非作歹之事!因一時疏忽,才入了上庸領地,請老爺發(fā)發(fā)善心,饒過小人一命!”
“哦?這么說你乃張師君門下?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賤名杭二,乃師君第七護法手下道士...”杭二本想報自己的道號,但一看堂上大老爺好像很厭惡道教的樣子,心中權衡,還是報了自己的本名。
“你有何為憑,證明所言非虛?”
“這...”
杭二跪伏于地,好在他雙手未曾受縛,全身摸索尋找自己是五斗米教眾的信物,摸來摸去,卻是摸出了一塊青帛,上面隱隱約約寫著許多小字,林立離得甚遠看不分清。
杭二欣喜道:
“此物乃是小的月前傳教有功,本教護法所賜教書,可證小人五斗米教身份。”
杭二摸出青帛,自感性命有保,當下興沖沖的高舉起來。
林立命侍衛(wèi)將青帛拿過來,入手只聽“叮,系統(tǒng)提示:獲得寶物五斗米教義:舌戰(zhàn)時可執(zhí)行詭辯?!?p> 這倒是意外之喜,林立順手收起,看向杭二,道:
“既是張師君門下,吾便饒你一命,不過,你擅自前來宣揚教義,攪得人心惶惶,便治你個擾亂治安之罪亦不為過?!?p> 這話倒不是危言聳聽,黃巾之亂剛過去不久,人心未定,這時候沒有哪方諸侯敢讓他人傳道,便是張魯自己也只是一心一意在漢中地帶宣揚。
“小人知罪,請老爺責罰!”杭二自知今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當下苦著臉跪伏于地,只求逃得性命無礙。
林立雙眼一瞇,心知若真將這杭二打個半死送回去,定然惹得張魯大怒,就算不會為此小人物大舉來攻,怕也會記恨在心,到時“寧為曹公作奴,不為林立上客”就好玩了。
“念你只為初犯,此次便饒你一回。回去后替吾給張師君傳話,就說,傳教一事或可有商?!?p> “謝老爺不殺之恩,謝老爺不殺之恩!小的這就告退。”
杭二本已做了挨揍的打算,聞聽林立不會責罰,當下喜形于色,哪敢多呆,又是連連叩頭,起身就欲走。
“且慢?!?p> 那杭二剛走至門口,便聽林立叫住他,頓時一滯,又要跪下來求饒。
“別忘了替吾傳話?!?p> “老爺放心,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忘記,小的一定傳到!”
林立這才滿意,
“去吧?!?p> “如此,小人告退。老爺寬宏大量,必有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