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萱婷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外面的時候她還是面帶悲傷,一副悲痛欲絕的面孔,一踏入房門就立刻變成滿面的怒氣。
蘇萱婷身邊的丫鬟碧草見此十分恐懼,趕緊道:“小姐別著急,老爺只是一時生氣,很快老爺對您的態(tài)度就會和以前一樣了?!?p> 蘇萱婷冷笑一聲:“哪兒那么容易,蘇皖涼這個賤丫頭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心思才讓父親倒向她那一邊,不過也無妨,只要父親還有一絲的疼愛我,我就還有機會,她休想過得舒服!?!?p> 碧草道:“不知小姐預備接下來怎么辦?”
蘇萱婷道:“你過來。”碧草附耳過去,蘇萱婷輕聲說了幾句話,碧草面色劇變:“小姐,這個不好吧,您是知道的,大小姐身邊有個武功高強的丫頭,我要是去監(jiān)視歸云居,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的?!?p> 蘇萱婷沉下臉,本來她也不想讓碧草去,可是母親被父親軟禁了,她手上可用的人不多,現(xiàn)在若是貿(mào)然讓別人去,深恐會被蘇皖涼發(fā)現(xiàn),只有碧草,為人小心謹慎又是她的心腹,“你不必怕,那丫頭也不過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我只是讓你遠遠盯著看看蘇皖涼有什么舉動,比如她和什么人見面,什么樣的表情,什么時候的事,并不是讓你近距離地看她,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p> “可是——”碧草想到春白那沉沉木木的模樣,心中還是很慌張不安。
“沒什么可是的!不可能一點事情都查不到,我就不信她蘇皖涼每天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只要我抓住了她的把柄弱點,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父親也幫不了她??!”
“小姐,大小姐那個人太狡猾狠毒了,只怕沒那么容易?!北滩葸€是覺得不妥。
蘇萱婷冷冷的一笑:“狡猾?還不是被我設(shè)計了一把嗎?她怎么會想到我是故意讓她打我!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到時候在父親跟前死無對證!她蘇皖涼會死也背負著讓人嘲笑的名聲!!可惜啊……還是差了一點!沒想到蘇衍郗命還挺硬的???”
“我不想去蘇家的家廟,所以現(xiàn)在必須要想辦法,否則等我回來,我就很難下手了!而且,這京城還有誰記得我!”
碧草看著蘇萱婷美麗的臉孔,道:“小姐可以去找老夫人啊,老夫人那么疼你?。俊?p> “廢話!那個老東西!這些年要不是我母親給了她那么多的好東西!你以為她會幫我母親嗎?!她眼里只有那個莫夕瑤??!要不是我有利用價值,她連一眼都不會瞧我的!”蘇萱婷的語氣十分冰冷,近乎無情,完全和昨日楚楚可憐的樣子判若兩人。
說完,她抬起眼睛盯著碧草:“從今天開始,給我盯緊蘇皖涼的一舉一動,隨時回來報給我!”
碧草被她那眼神看得十分恐懼,趕緊道:“是?!?p> 似乎是含冬臘月下的這場小雨將往日冬日里來的陰霾全部一掃而空,一連幾天都是放晴的好天氣。與外頭放晴的好天氣不同,蘇府依舊是一片死氣沉沉。在這死水微瀾一般的沉寂中,似乎有什么又正要破土而出,帶著蠢蠢欲動的一絲萌芽,讓人無端的感覺危險即將逼近。
而此時的馨庭苑,
蘇萱婷想到一會的謀算,似乎勝利已經(jīng)在眼前,她得意地笑了笑
碧草看了看她的笑容,心中很不以為然,大小姐看起來絕不是軟弱的主,豈能讓她這么容易算計了去?所以她低聲道:“小姐,您……可是……”
“不要可是了,照我說的做!”蘇萱婷冷冷地道。
早上,蘇皖涼和蘇衍郗、霍司煜幾人正在用著早膳,忽然外面一陣吵鬧。
春白趕緊在門邊問道:“什么事?居然敢在這里吵吵鬧鬧的!”
一個丫頭慌慌張張地進來:“大小姐,是二小姐院子里的碧草來報,二小姐……她……懸梁了。老夫人已經(jīng)趕過去了!”
“什么?”蘇衍郗立刻站起來。
懸梁?蘇皖涼倒是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唇畔,蘇萱婷那么貪生怕死的人,居然會懸梁,難道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蘇衍郗連忙問:“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丫頭回稟道:“剛剛救下來,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了老爺。”
蘇衍郗陰沉著一張臉,道:“她這是耍什么把戲?!”
蘇皖涼淡淡一笑,道:“衍郗,坐下,我們先用膳,昨日父親那么對她!她一時想不開,也是自然的?!?p> 蘇衍郗慢慢的坐了下來,面上的笑容更冷:“阿姐,她總是假惺惺的!我很厭惡她!”
“有些人既然舍不得這富貴,那又何必強求呢?!”說完別有意味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