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
在蘇皖涼與韓墨清、何珵浩走到蘇府的時候,卻看見蘇怡正氣勢洶洶的與管家爭論著什么,莫夕瑤則是一副淚雨盈盈,不敢置信的站在一旁。
韓墨清對莫夕瑤沒有好感,語氣厭惡的說道,“假惺惺!”
何珵浩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仔細看他的眼睛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沒有任何的笑意,只有無邊的冷漠!他所有的“傻笑”都是給他所在乎的人的!其他的人還沒有資格!
蘇皖涼見此淡漠了氣息,沒有說話,只是溫和卻沒有溫度的笑著!
后面的下屬見此,急忙走上前來,“少主,我等可以清除她們!”
蘇皖涼自然明白他所說的“清除”是為何意,無非就是送進牢里,或者好好的教訓(xùn)一番,但是她呢,蘇皖涼淡淡的笑了笑,下屬見此突然感覺渾身冰冷,蘇皖涼溫柔的說道,“怎么可以這么粗魯呢,我的好表妹還沒有“好好享受”我為她準備的生活呢!”
那人頭皮發(fā)麻的回道,“是,屬下明白?!奔泵ν说搅颂K皖涼身后。
莫夕瑤此時心里很氣憤,沒想到去了一趟逍遙樓,回來竟然發(fā)現(xiàn)她們的東西居然被收拾出來放到了蘇府的門口,管家竟然只給了他們一張地契,而且還告訴他們,蘇府以后與她們無關(guān),她和她娘在這里理論了半天,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是田管家硬是不放他們進去,只用“奉命行事”四個字打發(fā)她們!
“我們不相信舅舅會如此絕情,一定是舅舅誤會了,或者哪個狗奴才亂說的,我們要進去親自見一見舅舅!當面給舅舅解釋清楚!”
“大哥不可能下這樣的命令,我要見母親,你們這些奴才竟然敢如此對我,還不快放我進去!”蘇怡面色猙獰,口不擇言的撒潑說道
只見田管家聽此,只是眼睛不眨,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說道,“莫夫人,莫姑娘,這里沒有你說的親戚!我們蘇府與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你……”蘇怡聽到田管家的毫無波動的回答,心口氣的發(fā)暈,險些昏了過去。
莫夕瑤聽到這話,急忙上山扶住被氣的身形不穩(wěn)的蘇怡,正當她焦亂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不遠處看著她們的蘇皖涼,眼中充著喜色,心中算計浮出,不過莫夕瑤卻沒看見蘇皖涼臉上的嘲諷之意,不知道她會不會后悔一會的所作所為!
莫夕瑤眸底閃過一絲陰寒恨意,隨既臉上堆出柔和溫婉的笑意,柔弱萬分的哭泣著說道,“表姐,你一定要為表妹做主,這些奴才竟然說舅舅要趕我們出蘇府,明明舅舅那么慈愛溫和,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和母親兩個人又能到哪里去?”一副強壓著委屈的樣子,臉上露出柔柔的笑,只是微紅的眼眶是眼里強忍著的悲意讓她看起來更讓人憐惜,反倒是面色清冷的蘇皖涼像是欺負了她們似得!
如果蘇皖涼替莫夕瑤說了話,那么就是否定了蘇俊華的決定,她與蘇俊華的父女關(guān)系就會出現(xiàn)隔閡,更重要的是府中的下人也會認為她是非不分,多半會心中不服。而她若不替莫夕瑤說話,那么就如莫夕瑤說得,蘇俊華平時多是溫和儒雅,如此對待她們母女,必定會在百姓心里面留下薄情寡恩的印象,而別人也會認為蘇皖涼冷血無情,日后名譽也會毀于一旦!
蘇皖涼聽此不禁文雅一笑,步步生蓮卻又姿態(tài)優(yōu)雅的走到蘇府門前幾步遠處,周圍的人不自覺的被她的身影吸引,哪怕她沒有傾城的容貌,僅僅是那種無人可以比擬的氣質(zhì)就已經(jīng)超出了太多!
“表妹,其實我今天并不想把事情的真想說出來,但是我絕不能讓你這般污蔑父親!”
就憑著蘇皖涼剛才的風(fēng)姿,大部分人心里的懷疑已經(jīng)去了大半,人家蘇家大小姐如此風(fēng)華絕代,蘇府又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呢,所以肯定是有原因的!
其余眾人也不再指責蘇皖涼,反而全看向莫夕瑤,許多人眼里多了幾分懷疑。
就在這時,只聽見蘇皖涼不疾不徐的說道,“今日祖母病重,她老人家想念你與姑母,可是,表妹雖然我知道平日里父親對我們一視同仁,但是拜陳閣老為師,那是陛下的圣旨,你怎么敢冒用的名字去呢?難道你想將整個蘇府陷于萬劫不復(fù)之地嗎?就算你再怎么討厭我,父親多年來對你的疼愛,你怎么忍心!?更何況那是我的老師,其他的如果我可以讓的都給你了,師父我絕對不會讓!”
不就是此演戲嗎?誰不會?哼……
蘇皖涼直接就將不孝的名聲寇在了莫夕瑤的身上,而且說法更是上升到了皇室的尊嚴,以及朝廷的律法之上!莫夕瑤哪里知道這些,于是心里害怕起來,眼色也閃爍不定!
眾人聽到此話,再看看莫夕瑤母女心虛尷尬的表情,哪里還不知道誰對說錯呢?
想到之前跟人一起冤枉了這位千金,眾人頓時義憤填膺起來,目標一致對上莫夕瑤和蘇怡,這話也是越說越難聽。
莫夕瑤這時候只能咬牙受著,她素來心機沉深,知道今天落了下乘,這時候絕不能發(fā)火,所以仿佛沒有聽到眾人話中的含意,只能強笑著說道,“是妹妹的錯!”
莫夕瑤如果死不承認這件事,那么鬧上公堂,在逍遙樓的眾人都可以作證,只會落得成為滿城笑話,而且什么也得不到!更甚者抗旨不尊,污蔑官員那可都是大罪!但是如果她承認了,那么莫夕瑤從此以后在京城再無她們母女的立足之地!
聽到眾人的叫罵聲,蘇怡還想再說什么,卻被一旁的莫夕瑤拉著匆忙跑了,但是臨走時卻不忘從管家手里奪走那張地契!
蘇皖涼見此,嘲諷的笑了笑,所以說啊,“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還真是至理名言!
不過,她更想看到一個滿腹利益的壞人從云端跌落下來的生活會變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