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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婚之后,被替身的我后悔了

騙婚之后,被替身的我后悔了

萬藍心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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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2-2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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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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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婚之后:被替身的我后悔了

  二十歲那年,我在傅時卿的酒里下藥,甘愿成為他的白月光替身。

  白月光回國那天,我自覺留下離婚協(xié)議,再不復見。

  傅時卿卻日日堵在醫(yī)院,央求我回去做他傅家太太。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才是那個替身。

  我想做的傅家太太,并不是他傅時卿的太太。

  1.

  「夫人,少爺說他今晚還是不回來?!?p>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和往常一樣夾起餐桌已經(jīng)涼掉的晚飯往嘴里送。

  傭人李媽嘆息著搖頭離開。

  我卻敢甘之如飴。

  三年前,在酒吧兼職的我往傅氏集團二少爺?shù)木票锵铝怂帯?p>  一夜之后,貧窮女大學生搖身一變成了傅氏集團的二少奶奶。

  但他們的圈子里依舊沒人待見我,因為他們清楚傅時卿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而我,不過是他為了抗爭家族聯(lián)姻的一枚棋子罷了。

  守著這個空殼般的婚姻度過了三年時光,我也如最開始的一紙協(xié)議一樣,毫無越界半分。

  后半夜,我聽著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坐起了身。

  散發(fā)著酒氣的傅時卿一手扯著領帶朝我撲來。

  「你喝醉了?!刮移^說。

  他的呼吸帶著熱氣打在我的脖頸,啞著嗓子,「是嗎?」

  頗有些耳鬢廝磨的味道。

  「我是江蘺?!?p>  他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停下動作。

  我不再說話,任他動作,像案板上一條任人宰割的魚。

  第二天早上,我將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在床頭。

  「她回來了?!?p>  我腳步一頓,點點頭。

  傅時卿卻像突然生氣一樣,宿醉讓他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他勉強站定拉住要離開的我。

  「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回憶如潮水般襲來,也是這樣的一個早上,傅時卿冷眼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的我,問我想要什么。

  我說我想做傅太太。

  他卻是怒極反笑,掐著我的下巴問我是傅太太還是富太太。

  我說我要做傅氏集團少爺?shù)奶?p>  他摔門而去,但當天我就收到了一份婚前協(xié)議。

  回憶到此為止,我看著他抓著我的手,表情語氣都是淡淡的,

  「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好了?!?p>  「牛奶趁熱喝,不然會頭疼?!?p>  也許是我無所謂的態(tài)度激怒了他,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的傅太太就這么不值錢?」

  「不是的,」我搖搖頭,在他緊盯著的目光中,我緩緩說,

  「我從來就不是你的傅太太。」

  2.

  我將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放在了床頭。

  那杯牛奶傅時卿還是沒喝。

  李媽覺得可惜將它熱熱倒給了薯條。

  薯條是我在路邊撿回來的流浪狗,寒冷的冬天被凍得渾身發(fā)抖。

  傅時卿嘴上說著嫌棄,可每次回來都會帶給它愛吃的薯條。

  「薯條,」我摸摸它的頭,「我走啦,你要乖乖的,照顧好他?!?p>  然后我拖著行李箱,像三年前一樣,只是這次是離開。

  我跟李媽說我是去出差,讓他告訴傅時卿有事情發(fā)信息就行,我看到就會回。

  只有我自己清楚,他的事情就是領離婚證。

  孟棠雪回來的消息一時間傳遍了他們的圈子,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等著看我的笑話。

  我卻已經(jīng)不在意了。

  私人醫(yī)院常年定下的vip病房里,我看著那張和傅時卿有著三分相似的面龐沉默。

  巡回護士又看見了我的身影,「江小姐,您又來了。」

  我微笑回應,「他,最近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p>  我點點頭,視線又回到他的臉上,那張無波無瀾毫無變化的臉上。、

  我聽見離開的護士嘆了一口氣,我聽見她們在惋惜。

  「都快五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我在她們的議論聲中發(fā)呆,直到急促的手機鈴聲把我拉了回來。

  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先去看你有沒有被吵到,忽而自嘲一笑,如果你真能被吵醒就好了,那我也不用苦苦守了三年。

  「喂?」

  打來電話的是傅時卿的好朋友陸白,也是唯一一個不看我笑話真心待我的人。

  「嫂子,我哥喝醉了讓你來接他?!?p>  電話那邊聲音嘈雜,濃重的重金屬音樂夾雜著吆喝聲傳到我的耳膜。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讓司機送他回去吧。」

  「我把地址發(fā)給你,嫂子你快點啊。」

  陸白沒聽見我的話,直接掛了電話發(fā)來酒吧地址。

  順帶的還有一條五秒的語音。

  「姜#¥……#&…*¥」

  是傅時卿的聲音,聽起來明顯喝了不少。

  我看著那一串地址,認命地打開打車軟件。

  我到酒吧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了,晃眼的燈光刺激著我的眼睛,刺耳的聲音敲擊著我的鼓膜,男男女女扭在一起的舞池。

  是我一向不喜歡的場合,我知道傅時卿也不喜歡。

  陸白先看見了我,站起來沖我招手。

  順著視線,我看見了閉著眼睛靠在女生肩頭的傅時卿。

  那個女生我認識,我見過傅時卿夾在書頁里面的照片。

  孟棠雪。

  剛好她也抬頭朝我看了過來,露出一個白月光專屬的微笑。

  我沒有問傅時卿為什么把自己喝得爛醉,而是對陸白說,「既然不需要我了,那我就先走了?!?p>  「等等。」攔住我的居然是孟棠雪。

  「我的身份不太方便,還是麻煩江小姐送時卿回去吧。」

  我沒時間也沒興趣和他這白月光在這暗搓搓的扯頭花,直接上前扶起傅時卿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姑咸难┰俅螖r住了我。

  我的耐心告罄。

  「麻煩孟小姐有話一場戲說清楚,我不像傅時卿那樣對你有什么感情能夠一次次容忍你的無禮。」

  或許是我想揍人的表情嚇到了她,又或者是她訝異我居然知道她和傅時卿的關系,反正在我說完這句話后她沒再攔我。

  好不容易把傅時卿扛上了車,他拉著我不撒手。

  在一簇簇閃過的昏暗路燈下,他看著我說,「你長得好像她啊?!?p>  我笑了,「你也很像他。」

  3.

  時隔一周,我再次回到了傅時卿的家。

  將他送回臥室,我看見了床頭上的離婚協(xié)議,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連位置都不曾變動過。

  李媽看見我很高興,她說自從我出差走了后傅時卿就回來過一次,還是當天晚上就離開了。

  我看著床上躺得安靜的人,開始回憶起這三年的點點滴滴,然后我發(fā)現(xiàn),一點都想不起來。

  可能是我們并沒有什么共同的回憶吧。

  我讓李媽像往常一樣在傅時卿醉酒后替他準備一杯熱牛奶,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再次離開了。

  出門之前,薯條在客廳看著我,我走一步它就跟著上前一步,我停下它特跟著站在原地。

  「可是你也走了他怎么辦呢?」

  「汪汪。」

  「他還有孟棠雪。」

  「汪汪。」

  就這樣,我?guī)ё吡耸項l。

  那之后,我每天在醫(yī)院等著傅時卿聯(lián)系我,可是一天一天過去了,始終沒有他的消息。

  沒等來傅時卿,卻見到了孟棠雪。

  那天,我在醫(yī)院被孟棠雪叫住。

  「江小姐?真的是你。」

  我轉頭,看見她站在婦產(chǎn)科門診室前。

  「你好。」我卻并不準備跟她寒暄。

  「你怎么在醫(yī)院,不舒服嗎?」

  「沒有?!?p>  我著急離開,她卻并不如我愿,一個勁地拉著我說話。

  直到我看見了拿著化驗單匆匆趕來的傅時卿,也就知道了她的目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招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顯然傅時卿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我。

  他看著我,臉上是鮮有的著急,「生病了嗎?」

  我有些好笑,他為什么能一邊心安理得地陪著另一個女生產(chǎn)檢,一邊又對名義上的妻子噓寒問暖。

  我臉上表情淡淡的,「沒有?!?p>  「那你為什么在……」

  「時卿到我們了,快走吧?!?p>  孟棠雪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迫不及待地拉著他進診室去了。

  孟棠雪的行為讓我覺得可笑又可悲,因為我并不是她的敵人。

  我回到頂樓的病房,看著依舊在沉睡中的人,無力感漸漸涌上心頭。

  我拿過護工阿姨手里的毛巾,輕輕擦拭著那久不見陽光白的刺眼的手,問出了那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問題。

  「你什么時候醒來看看我???」

  「我想告訴你我長大了,想跟你說我找了你好久好久?!?p>  「還想親口和你說謝謝。」

  「想和你說對不起?!?p>  「別讓我一直等好不好……」

  我一直這樣,絮絮叨叨地和他說話,期盼著有一天他能動動手指,笑著回答我的話。

  「江蘺?!?p>  我手一抖,毛巾掉到了地上。

  「原來你說的傅太太,是我哥的傅太太?!?p>  4.

  傅時卿每周星期三會去醫(yī)院看他哥,我深知這個規(guī)律,所以三年來一次都沒和他撞見過。

  這次意外,打破了這個我守了三年的謊言。

  我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但我總是拒絕去幻想這個場面。

  傅時卿走了,當我終于鼓起勇氣轉身卻沒看見他的身影。

  不用再藏著秘密,我應該是輕松的,是如釋重負的,但我的心總是跳得我喘不過氣。

  沒過多久,我就收到了帶有傅時卿簽字的離婚協(xié)議,只不過是他讓助理送過來的。

  我看著那個簽名,聽著助理的轉述,思緒飄遠。

  「傅總說當初協(xié)議里承諾的三百萬一分都不會少打入您的賬戶,還說家里的東西也不必回去取,他會全部都丟到垃圾桶,還說薯條是他養(yǎng)的,勸您限期歸還?!?p>  「錢他愛打不打,東西愛丟不丟,但是薯條是我撿回去的,他休想。」

  「就這樣把我的話一字不落傳給他?!?p>  我以為他至少會說什么老死不相往來類似的話,結果沒想到他這么幼稚。

  但轉念一想我們僅存的關系從此以后都會消失,我就陷入了一種找不到原由莫名的失落中。

  我還是會在星期三避開傅時卿。

  偌大的城市,刻意避開不見面的兩個人這輩子都不會有見面的機會。

  我和傅時卿就這樣,徹底消失在了對方的生活里。

  直到那天,我在醫(yī)院接到寵物店工作人員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工作人員語氣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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