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室友的人設(shè)崩了
作為21世紀(jì)嘴替女大學(xué)生。
我得了一種看見綠茶室友就會發(fā)瘋的病。
綠茶說自己聽不見敲門聲,那我就將她的耳朵結(jié)構(gòu)重塑。
綠茶污蔑我弄壞了她的新版蔻馳包,我默默掏出監(jiān)控。
小白花似的抽噎:「老師…我…沒…」
嗯,其實我也挺有綠茶潛質(zhì)的。
1、
寢室聚餐。
室友們大顯神通,我的死黨兼室友從口袋里掏出大把大把的優(yōu)惠卷。
另外兩位不甘示弱,分別打開美團和抖音,看著平臺上的打折套餐,計算著最佳優(yōu)惠。
畢竟對于大學(xué)生來說,我可以買貴的,但絕不能買貴了,我們寢室可謂是把這個原則死死貫徹到底。
我仔細(xì)琢磨著菜單,抬頭問大家:「吃生炒雞還是糖醋排骨?」
「生炒雞美團優(yōu)惠,吃生炒雞,都是肉,又可以省一筆?!裹S敏敏迅速附和到。
「兩個都點,我兩個都想吃?!挂坏啦缓线m宜的聲音插了進來,是趙雪芳,某沿海城市獨生女,向來牛逼的不行,看不起我們這種小門小戶出來的。
「趙姐,月底了,大家生活費……」胡小桃捏著衣角扭捏開口。
胡小桃家里是農(nóng)村的,母親前段時間剛做了手術(shù),經(jīng)濟上較大家是差一點,但她為人很好,平時大家也會經(jīng)常資助她。
趙雪芳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胡小桃,,面孔上的嫌惡、鄙夷、不耐煩卻絲毫掩飾不住,無情的嘲諷道:「胡小桃你不是吧,這窮酸樣,連一個肉也點不起,就別來餐廳丟人。」
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哪個沒有自尊心呢,趙雪芳大喊大叫引來了隔壁桌的側(cè)目,小桃壓抑著哭腔,臉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作為21世紀(jì)最看不慣綠茶和仗勢欺人的互聯(lián)網(wǎng)嘴替,這讓我怎么忍得住。
我正準(zhǔn)備開口,黃敏敏率先跳了出來,嘶,差點忘了,她也是個不會吃虧的主兒。
「你媽生了你,怎么不教你說話啊,連說人話都不會,只會狗叫,滾出去,不想讓狗打擾到我吃飯的心情。」
我恰時補刀。
「大小姐,月底大家都沒錢不是很正常嗎,大家都是家里的公主,怎么就你有病?!?p> 「你要是吃不慣,就把這頓飯請了啊,反正趙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嘛?!刮艺f最后一句話時特意提高了音量。
周圍全是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和偷笑聲。
「你…」
「你…」
趙雪芳?xì)獾浇Y(jié)巴,可惜她從小沒學(xué)好語文,憋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優(yōu)美的中國話。
「你什么你,能不能把腦漿搖勻了再說話,我差點以為你小兒麻痹了,好心的準(zhǔn)備幫你叫救護車了?!?p> 我說著搖了搖手中的手機,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120三個數(shù)字。
周圍的嬉笑聲更大了,趙大小姐自出生中星月捧的,哪受過這委屈。
提著她那昂貴到不惜炫耀了上百次的蔻馳包,如落荒老鼠般捂著臉逃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手機叮的一響,我拿起手機一看。
趙雪芳在寢室群里發(fā)了條消息,「你們完蛋了,土包子們?!?p> 「現(xiàn)在都這么智能了嗎,豬都可以拱字了?」我忍不住開口。
小桃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肩膀:「他會不會報復(fù)我們?!?p> 「怕啥,我倒想知道他能怎么讓我們完蛋?!?p> 「小桃,你別哭,等姐回寢室,她要是敢為難你,姐左一個勾拳,有一個巴掌,絕對讓她連親奶奶都認(rèn)不出來?!裹S敏敏說著還勾了勾拳,煞有介事要打的人滿地找牙。
沒了討厭的趙雪芳,大家吃著打折飯菜,熱氣騰騰的,氣氛格外溫馨。
2、
大家歡聲笑語的邁入寢室樓。
「滴!」智能門鎖沒有如同以往那般打開,反而出現(xiàn)了紅色的亮光。
「怎么回事,卡過期了嗎?」
「不會啊,我昨天剛升級過的?!?p> 「怕是里面反鎖了,趙雪芳!」我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如果這不是法治社會,按照她這作死勁,早就被人砍了。
「他干什么啊,姑奶奶我累死了,誠信不讓我進門是吧?!故矣褌円贿呍孤曒d道一邊拼命的敲寢室的門。
不出所料,任憑外面敲門的聲音大有一種把門敲爛的架勢,里面仍是紋絲不動。
「這怎么辦,去一樓找阿姨吧?!?p> 「我嘞個豆,姐剛爬上來,還得下去一趟。」我們寢室在15樓,沒有電梯,再跑一趟著實是折磨人。
我淡定地攔下了舍友,皮笑肉不笑道:「她想鬧,怎么能不成全她呢,我來幫她一把?!?p> 微信聊天班級群頁面。
我的手在鍵盤瘋狂輸出。
「家人們,你們現(xiàn)在誰在寢室啊,我們寢室的門突然開不進去了,敲門也沒人應(yīng),誰愿意收留一下我們,晚點我們找阿姨」后面還配了一個無辜可憐狗狗表情包。
我那有眼力勁的舍友們,立馬心領(lǐng)神會在后面瘋狂跟評。
「是啊,誰愿意收留一下我們?」
「大家的門卡都正常嗎,為什么只有我們寢室的門卡刷不進去了?!?p> 消息一發(fā),猶如一顆石頭砸進水面激起千層浪花。
班級里的同學(xué)手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不對啊,我剛才出去打水的時候,看見趙雪芳回寢了呀?!?p> 「剛才敲門的是你們嗎,這么響,她聽不見嗎?」黃敏敏念出這條消息時。
我嗤笑一聲,跟了一句:「不僅耳聾而且眼瞎,大家如果有什么好的醫(yī)院建議推薦給她,我們要關(guān)!愛!同!學(xué)!」
「我瞧著腦子也有點問題呢,建議直接送去精神病院治療?!裹S敏敏迅速補了一句,這不愧是我的好基友,就是會發(fā)。
班級群里的評論越來越多,黃敏敏甚至趁熱打鐵發(fā)了個校園墻,表明了自己可憐。
「仙女怎么進不了寢室。」
「誰欺負(fù)我家敏敏了?哥去給你報仇?!?p> 「什么寢室門要美女親自進?!?p> ……
嘶,差點忘記了,黃敏敏憑著那張男女通吃的臉蛋,不僅女人緣好,男人緣更好。
沒過一會兒,隔壁寢紛紛開門,讓我們先進去休息一次啊。
都被我們笑著婉拒了。
笑話,裝可憐呢,怎么能進去呢,不然剛才不是白站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連我們那大半年沒個蹤跡的輔導(dǎo)員都聞聲而動,在班級群里扣了個「?」
「同學(xué),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寢室樓阿姨,請耐心等待一會兒,我會了解事情情況,對趙雪芳同學(xué)做主教導(dǎo)?!?p> 天吶,見了鬼了,這還是我那冷冰冰的輔導(dǎo)員老傅嗎,他居然會說這么多話!
在寢室阿姨邁著急切的步子的到來的時候,腰間掛著一大串鑰匙。
室友們看見那些鑰匙像是找到救命稻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擺動的鑰匙看。
德行,真是丟臉,我一邊不爭氣地看著我的室友們,一邊也在心里狂念,阿姨走快一點,腳要站廢了。
在阿姨掏出鑰匙的那一刻。
「噠!」一聲,寢室門從里面被打開了,里面露出的是趙雪芳化著全妝的臉蛋。
她依舊裝著小白花的無辜,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大家,用嗲的不行的聲音開口說話。
「我剛才…」
她話才講了三個字,我便怒不可遏的直接打斷。
「你是不是想說,你剛才睡著了,沒有聽到敲門聲,門不知道怎么被鎖了,不關(guān)你的事?」
我一連串的輸出似乎嚇到了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白花,她夸張般的的往后推了兩步。
眼睛瞬間浮出了淚水。
「我…我沒有…」
「得了,又要哭了?!裹S敏敏目視前方,突然塞了一句話。
這句話可沒給小白花嚇得要死,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趙雪芳好似還不死心,拽著衣角,看起來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真的沒聽見,睡得太熟了,都是我的錯?!?p> 趙雪芳小白花的模樣確實能激起男生的保護欲。
可她忘了這是女寢,男人愛綠茶,女人卻最討厭綠茶。
而且她美,能美的過黃敏敏嗎?在男人眼里,沒有最美,只有更美!
「賤人,最討厭這么裝的。」
「那么響沒聽到,耳朵可以割了吧!」
「啊,割了多血腥,耳朵這么臟,熏到醫(yī)生怎么辦。」
「沒見過婊子,她讓我見識到了。」
「我真的要吐了,麻煩去醫(yī)院把自己毒啞好嘛,這聲音吃了多少夾子?!?p> ……
周圍的同學(xué)毫不避諱的議論紛紛。
議論聲落到趙雪芳耳朵里,她的臉?biāo)查g拉了下來,比墨色還黑。
「好了,趙雪芳跟我走一趟,其他同學(xué)回寢休息?!箤嬍野⒁坛雎暯Y(jié)束了這場鬧劇。
趙雪芳走之前狠狠地等了我們一眼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p> 「哎呦,我好怕??!」我裝作很怕的樣子,身體扭的往黃敏敏懷里鉆,可嘴角的笑容卻怎么都掩飾不住。
「你…」
「趕緊滾吧,阿姨喊你去精神病院治耳朵呢?!裹S敏敏毫不留情的奚落她。
我倒是想看看,她是怎么不放過我。
3、
沒課的夜里,寢室里大家都窩在自己的小桌子前煲劇,祥和的氛圍是上大學(xué)以來難得讓我貪戀的。
可偏偏有人連這份安靜都不讓我好好享受一下。
「哎呀,我的包包!」趙雪芳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隨機從柜子里拿出她珍貴的新版蔻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