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一他就是呢
“長公主到——”隨著唱和聲響起,長公主身著一襲紅衣登場。
“哇,小姐,那可是素娟阿,竟然做成衣裳。那么長的拖尾這待多少錢阿?!?p> “素娟裁衣需要仔細精巧繡制整整兩年,光保存這波如蟬翼的衣服就需要十幾個繡娘時時刻刻觀察著,不愧是長公主阿?!?p> “奴婢聽說,先皇少子嗣,一直對長公主寵愛有加,看來果然不假。”
“何止恐怕是簡直是傾國寵愛,怪不得,如今國庫空虛,陛下讓我們進京?!?p> “各位今日肯來就都是本宮的朋友,我自是不會和自家姐妹見外。人間世其樂鮮少,金錢之奢靡,美酒之甘烈,濃香樸洛,詩詞美男,不過點綴,這樣的日子最少快活。前些日子沁為我搜羅了不少美男子,今日不妨就與眾姐妹同樂同樂,來人啊,抬上來今日彩頭?!?p> 此時公主府門外商鋪二樓欄桿處三個人整整齊齊的看著公主府大門
“陛下,我們?yōu)槭裁床贿M去。”
“百億你是不是傻直接進去所有人都會知道陛下親臨,那我們想看到的還怎么看得見?!?p> “哇噻,萬億你好聰明阿!所以我們到底應該怎么進去?”
“那當然是......”
“什么?”
“當然是聽陛下的了阿?!卑賰|緊接著向古懷宇做起了揖。
“呵.....為什么我要進去?”
公主府
巨大的獸籠被仆人抬了出來,待娟秀的布子被拉了下來,只見金色的籠子上攀爬著嬌俏盛開的粉色花朵,而籠子里一張精美的小塌在正中央,里面的少年緊閉著雙眼安靜的斜倚在塌上,雕刻精致的臉龐,似玉般的肌膚,如墨版的發(fā)鋪在四周,纖細的手上墜著一個藍色的墜子在白衣映照下及其顯眼?;\子里遍地的花搭配著小燈書卷屏風,整個造型宛如一個巨大的手辦。
不少在場的女眷已經(jīng)發(fā)出了驚嘆的聲音,曉是她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參加,還是會驚嘆。
“小姐,那是?”霜兒指這少年手上的墜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樂正靜涵只是壓下了她的手。
心里不由疑問“只是幾年,他就能變成這樣嗎?可是萬一他是呢?可是萬一又不是呢?!?p> 籠子旁的侍從接過宮人手中的花瓶,已花沾水輕灑在少年的臉上,只是少許,他編睜不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也許是被調(diào)教了不久,他很是淡然,慢悠悠的坐了起來。本就散開的衣服更就搖搖欲墜。
但是他也不諂媚,只是以一種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站著,看了看手中的墜子,仔細的撫摸著。
“沁。”
聽到張公主的呼喚他也只是淺笑著看向她。
“今天,可是你該表現(xiàn)的時候了,你知道的如果沒有人愿意留你,本宮的規(guī)矩活著喂狗。”
一句輕飄飄的話決定了他的生死,他卻也不惱,轉(zhuǎn)身坐在了案前,百朵粉花中他一身白衣釋然抬手,指間傾斜而且的曲子如流水涓涓,又如竹林輕訴,高山流水匯峰而下。似以他為中心展開一副畫卷,可觀世間蒼山蜉蝣。
正值曲中高昂之時,婉轉(zhuǎn)的戲腔自然匯入,好像曲中之人期期艾艾,似訴似綺。
“好一個陌上公子世無雙!”
曉是早有心里建設的樂正靜涵也是不由脫口夸贊起來。
“好,不愧是本宮看上的,哈哈哈哈,各位姐妹可還喜歡。喜歡就開始吧,只要能讓沁選上,他就是她的了?!?p> 霜兒壓低著聲音問了起來“啊,小姐,公主竟然不參加?!?p> “嗯?!?p> “小姐,怎么辦啊,如果這是莊旭少爺,又被其他小姐搶先了,怎么辦?!?p> “他不是莊旭才對。”樂正靜涵端起茶喝了起來,安安靜靜的坐著。
“可是,小姐,哪墜子怎么說?”
“公主不是說了嗎?要那個公子選。這樣.......霜兒,你去打探一下這公子喜歡什么?”
“啊?奧,好的,小姐。”
樂正靜涵雖然在喝茶但是眼神還是不自覺跟隨著她們望向圍在籠子四周七嘴八舌的人兒。
“沁公子,我爹可是戶部尚書,跟了本小姐,以后可不愁官位,何不考慮看看我啊?!?p> “耿家小姐還是省省力氣吧,有那行個東西,還不如一個會疼人的,沁公子,應該跟我走,我可是京都出來名的會疼人~”
“切,說這些不如歇一歇,我們相國夫溫小姐才是這京都不錯的人選。是吧,姐妹們。”
“就是就是。”
“呵,回回都是她溫絲月的,但是那個人兒從進了她的府能出來的,我怎么聽說沒一個進了她哪還現(xiàn)過身出過面的,現(xiàn)在在哪里還不得知呢.....哈哈哈.”
“御前中衛(wèi)的妹妹惠姑娘,你可知自家哥哥前日剛剛拜見了家父??芍牢野⒔悖钍敲髌G,最是名動京都,你,是不想好好活在這京都了嗎?”
淡淡的聲音卻很有氣勢的話送到眾人耳邊,剛剛還圍著的人很快讓出了道路,是剛剛研前花園的那兩人。正是近了些,才看到紅衣裳女子的樣貌。
她的容顏如同艷陽高照的夏日,明媚照人,令人心曠神怡。如畫堂春,絕艷生芳澤。冰肌瑩雪,綠鬟云髻,霞冠裊高梢,傾國傾城,牡丹花色。
“怎么,不回我妹妹的話嗎?”
“溫......溫大小姐”
“你好像不太懂我們京都的規(guī)矩,自掌嘴別讓我出手?!彼兄^代的美貌,自傲無視低族,是一顆耀眼的太陽。
曉是脾性不好,卻很是有吸引力,一旁的白衣少女只是立在一旁。
而籠子之人也是淺笑著對她們開出的條件爭執(zhí)不言一語。
溫絲月也不惱,而是在剛剛那人自罰時粲然一笑了起來?!澳銈冞€有想知道那行人去哪了的嗎?其實我的憋園蠻大的,不如大家都去坐坐客怎么樣,?。俊?p> “餓,不必了不必了?!币宦犓脑捙赃吥挲g比較小些的黃裳忙搖頭擺手,生怕讓她去了哪里。
其他人也是忙推脫了起來。
“嘖,還真是可惜了。最近剛剛培了新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