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
趙襲明,九州人。周宜馨懷疑地看著他,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了,這眼前的人不僅長得像校草,還長得和另外一個人很像。
“我就說呢,我就說那魔王怎么那么熟悉,原來是原因在這兒?”
事情越來越復(fù)雜,簡直像團亂麻。
歐陽青生和鐘字杰等看著兩人,都不知道該相信誰是這無相鎮(zhèn)的有緣人了。
因為兩人都是從這無相山下來的,一個是從前山,一個是從后山。到底是從前山下來的是有緣人還是后山下來的是有緣人呢?
兩人走到一邊,小聲地商量起來。
歐陽青生說,“這兩人氣度都不凡,也都是從無相山出來的,看來都應(yīng)該是有緣人。再說了,這祖上傳下來的,也沒說有緣人有幾個呀?”
“那既然暫時分不清,就讓兩人留在鎮(zhèn)上。等以后再慢慢地察看,如果兩人都是,那再將事情說明出來。如果都不是,就讓他們永遠留在這里保守?zé)o相鎮(zhèn)的秘密?!?p> 歐陽青生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可是把兩人是分開還是讓他們在一起呢?”
“我看分開比較好,你看那周宜馨,都快看到別人臉上了,這要是讓他們住在一起,這孤男寡女,不好?!彼自捳f得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他們都是過來人,男人可經(jīng)不起誘惑。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是哪家發(fā)現(xiàn)的有緣人,就讓這有緣人住到哪里家去。
這邊周宜馨卻一直盯著趙襲明看,這男人,長得太好看了,她總覺得移不開眼。
趙襲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終于忍不住了。
“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么?”
“我想,這真是緣分呀,讓我在這個世界再次遇到了你?!?p> 趙襲明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女人。
“你想說什么呀?”
“曾經(jīng),有份真摯的感情擺在我面前,而我沒有珍惜。我以為我將會永遠失去這份感情,沒想到……”說到這里,周宜馨感覺自己說不下去了。
什么真摯的感情,全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
前世她是去追過校草,可校草當(dāng)時是怎么嘲笑她的,說她是癩蛤蟆。
還記得表白那天,校草朱相杰一直在笑,等她說完后,這家伙卻他身邊的人說,“這是哪里來神經(jīng)病,表白都不會。還好意思出來追男人?!?p> 現(xiàn)在回想起當(dāng)初那直白的表白,周宜馨都覺得尷尬。
“你是朱相杰?”
“對,同學(xué)有什么事情?”
“我叫周宜馨,周是周武王的周,宜是便宜的宜,馨是溫馨的馨。我目前單身,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不做男朋友也行,我們也可以直接去結(jié)婚?!?p> 現(xiàn)在想起來,那哪里是叫表白,分明就是去逼婚去了。
“道友,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我想你是不是生病了?”趙襲明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好像是真的以為她周宜馨的腦子出了毛病。
“切,算了,我也只是說說。不過像你長得這么標致的小伙,在外可要小心?!敝芤塑疤嵝训?。其實她真是想將這男人抓回去當(dāng)個暖床的。
“多謝道友關(guān)心?!?p> “現(xiàn)在既然都認識了,也算是緣分。這樣,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就各自散了,等到明天,我們歐陽家請兩位及鐘家各長老到此一聚,就算是給二位接風(fēng)洗塵了。”歐陽青生見話說到這里,而且眼看著天也越來越晚,于是不得不打斷他們的話。
“那行,那住哪里呢?”周宜馨問。
“你就跟我回鐘家去,這位姓趙的朋友就留在歐陽家。”鐘字杰道。
“為什么不安排在一起,也好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不是?”周宜馨話一說出口,就覺得這話說得實在是不妥,隨后趕緊掩飾。
“我的意思是,我跟他都是有緣人,而且又是以這么巧合的時間,地點,出現(xiàn)在這里。很多事情,我覺得應(yīng)該進一步了解,會比較好?!?p> “這要了解,以后有的是時間,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不早了。說實話,在我們這無相鎮(zhèn),時間過了午夜,其實是很危險的,所以請大家早點回去?!?p> 一說到危險,周宜馨就害怕了。她可是剛從那最危險的地方逃出來,如果再遇到危險,那她也太倒霉了。
因為這趙襲明和那人長得太像,她不敢要求和他在一起了。
雖然這人長得好看,誰知道這家伙是不是那家伙幻化來的?
于是周宜馨就和鐘字杰離開了歐陽家,回鐘家去了。
不過兩分鐘的時候,就回到了鐘家,這次去的地方不是鐘萬勇家里,而是鐘家老宅,這老宅是主家所居住的地方。
一下地,就看到長長的圍墻占據(jù)了一整條街道,看來這鐘家和歐陽家的家勢不相上下。
鐘家老宅的大門開著,看到他們來,就有人立即上前行禮。
“大伯祖,回來了?!?p> “房間安排好了嗎?”鐘字杰問。
“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等有緣人回來住了?!?p> 鐘字杰帶著周宜馨進了大門,隨后進了二大門,進了二大門又進了三大門。
進去后,就有一個老婆子領(lǐng)著一群丫鬟等著了,看到鐘字杰和周宜馨,這老太太便笑著說,“回來了?”
“讓人帶這朵朵去休息,有什么話明天再說。”鐘字杰似乎知道這太太有話說似的,就先將話堵上了。
“行,聽你的。這就是有緣人?”老太太看著周宜馨,周宜馨也打量著這老太太。
雖然這老太太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臉上也有點小小的細紋,但看著才四十多歲的樣子。
“老太太好?!?p> “既是有緣人,那就不必行禮了?!边@老太太,是鐘字杰的原配夫人,也是歐陽家的大小姐。今年也已經(jīng)九十三歲了。
“既然我們家老頭子都叫你朵朵,那我也叫你朵朵好了。朵朵,天色不早了,就早點去休息。不過我們無相鎮(zhèn)有個規(guī)矩,那就是晚上子時后千萬不要擅自離開房間,無論聽到什么,你就裝作沒聽到。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可是如果晚上內(nèi)急了怎么辦?”周宜馨問。
“內(nèi)急?內(nèi)急了也得給憋著,要是實在憋不住了就在床上解決,第二天會有人收拾的?!边@老太太的態(tài)度可沒鐘字杰那樣友好了。
“我明白了?!?p> 話都說到這里了,其他話再想問,也只能咽下去了。
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將周宜馨帶著去為她準備的房間。
晚上,周宜馨躺倒在床上,感受了久違的舒適。這床,她感覺已經(jīng)好久沒睡過了,結(jié)果一睡上去,就開始打呼嚕了。
當(dāng)她睡著后,元神卻從身體里出來、
她游走在這鐘家大院,就像很久之前來過一樣,只見她輕車熟路地離開了鐘家,去了無相山山腳。
這無相山,高聳入云。每年,也就在六月的時候才能看清整座山的全貌。其他的時間,大半的時候只能隱隱看到山腳,有些時候,就連山腳下隱藏在云霧里。
兩百年的時間,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登上這無相山。就算有那不信邪的人硬要上去,最后要么失蹤,要么就神志不清。
因此,這無相山不僅成了無相鎮(zhèn)的禁忌,也成了這周邊所有人都談山色變的存在。
周宜馨一個飛身,順著云霧飛向空中,大約七八分鐘的時間過去,她來到了山頂。
山頂上全是積雪,什么也沒有。
雖然什么也沒有,但她好像知道有什么人在這里等著她一樣。
山頂不大,一眼就可以看盡所有的一切。
就在周宜馨感受這無相山寒風(fēng)的吹打時,身后似乎也來了個人,回頭一看,卻是一個老者。
“你終于回來了?!崩险吣菨M是皺紋的臉,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老伯,你認識我?”
“老伯?”老者一愣,隨即苦笑道,“兩百多年了,我也是老了?!?p> 周宜馨看著他,這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雪山之頂?看他的氣息,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是怎么到這山頂上來的?他在這山頂做什么?難道是為了等她?
一連串疑問涌上心頭,但奇怪的是,周宜馨沒問。
“既然回來了,那我也該離開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p> 周宜馨聽得云里霧里,這老頭到底在說什么?他想說什么?
“請問你是?”
“我就是個將死之人?!崩险咛а劭戳怂谎郏m然兩百年沒見了,但他還是那樣的愛她。
只是當(dāng)年,為什么就那樣一聲不響地走了呢?
說是為了家族,說是為了天下蒼生,什么也沒留下,就離開了。
老者邊說,邊離開了。他步履蹣跚,走得很艱難。周宜馨看著他的背影,腦海里忽然有個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身影就是眼前這個老者年輕時候的身影。
周宜馨跟著老者,來到了一個山洞。如果不是被雪擋住,她是可以看到的。
老者走了進去,周宜馨也跟了進去。
山洞里充滿著溫?zé)岬臍庀ⅲ锩婧孟裼袩釟狻V芤塑跋?,會不會是溫泉?p> 山洞里什么都有,桌子,凳子,鍋,碗等等,一應(yīng)俱全。
靠著洞壁還有一張石床,石床上放著一套白色的褥子。
老人爬上了床,然后當(dāng)著周宜馨的面躺了上去。
有那么種感覺,這老人就要死了。
果然,這老人剛躺上去不久,只是看了一眼周馨,流了兩滴眼淚,閉上眼睛,頭一歪,就死了。
更讓人詭異的是,老人剛死,他的身體就立即化為了灰燼。就在這時,周宜馨發(fā)現(xiàn),自己無緣無故地流淚了。
她感覺好傷心,可是為什么傷心,她卻不知道。
……
“朵朵,起來了嗎?”
“朵朵?”
歐陽老夫人帶著仆人來叫周宜馨去吃早飯,但叫了半天卻沒人應(yīng)。
“這年輕人,還真能睡?!庇谑峭崎_門,徑直走了進去。
當(dāng)她來到臥室時,周宜馨還在睡著。
歐陽老夫人上前,輕輕拍著周宜馨的肩膀。
“朵朵,起來了,時候不早了?!?p> 歐陽老夫人雖然不喜歡周宜馨,但誰叫她是從無相山下來的呢?
輕輕拍打不醒,歐陽老夫人只得吹出一口冷氣。
周宜馨感覺臉上涼颼颼的,以為又是誰潑水,一下子驚醒過來。一坐起來,就看到歐陽老太太不太友好的眼神。
“老夫人?!眲偛诺膲?,一下子沒了。
“起來了,天已經(jīng)一清早了?!?p> 周宜馨看著離開的歐陽老夫人莫名其妙,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老夫人不待見自己??墒撬谝淮胃@老太太見面,又沒得罪她,怎么就不待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