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低程度的情形呢！”楓烈看似自我自畫的說道。
“什么低程度？”一個軍官。
“一種向心力?！睏髁摇?p> “嗯？”奧斯克若有所思的看著楓烈。
“即使在平時，也能將他們聚集起來的某個向心力！”楓烈抬頭看著奧斯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從一開始遭遇的就是一個和其他獸族不一樣的勢力嗎？”奧斯克問道。
“要不就是他們原本已經(jīng)集結(jié)了起來，也準備對我們進行戰(zhàn)爭?！睏髁艺f道。
“修建了邊境城墻后，少量獸人的掠奪行為就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币粋€軍官說道。
“照你這么說的話，這種情況確實有很大可能性。大人，我們是否應該..”另一個軍官開口道。
“應該什么？撤軍？還是叫那兩家?guī)桶咽?？”奧斯克。聽著奧斯克的這兩個建議，眾人都閉上了嘴。因為無論是那種情況，都是不可能的。
“我們也應該知會他們一聲，然后轉(zhuǎn)變一下我們的行動方針，以防御為主。然后..”楓烈建議道。
“不行！”奧斯克直接拒絕道，然后接著說道：“傳我軍令，繼續(xù)增派人手進行偵查，然后全軍即刻開進?！?p> “這，為什么？”楓烈對奧斯克的做法非常不理解，對方明明已經(jīng)知曉了敵我情況。為何，還要選擇那么魯莽的做法。
“你們出去吧?！眾W斯克對那些軍官們說道。然后他嘆了口氣：“看到你剛才表現(xiàn)，我真高興，我相信領主大人也一定很欣慰?？磥響?zhàn)爭確實能讓一個男人成長。但是還有一些事情你卻不明白。這次的征伐看似壯烈，但是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場聲勢浩大的作秀而已?！?p> “啊？”楓烈愕然。
“對教廷的示好。其他兩家什么情況我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們家，我們蘭菲厄斯卻不得不在未來的日子里盡快得到教廷的支持。這三萬人死光了也無關(guān)緊要，最重要的就是要在教廷面前展示我們的實力。而地圖上大片大片的土地，無疑就是最好的展覽品。”奧斯克。
“可是，若是他們反撲了呢。有可能那些剛得到馬上就會又全部失去?！睏髁摇?p> “那我們就更要在全部失去前，盡可能的多占有一些。一旦大家都全部失去了，才更顯得我們的努力?！?p> “但我們同樣可以努力保有我們現(xiàn)有的啊?！?p> “孩子。這場戰(zhàn)爭對我們蘭菲厄斯來說，就不是為了土地和榮譽，或是其他什么東西。為的只是教廷的關(guān)注，以及接來下他們的金錢和聲望支持。不管我們接下來能奪占多少土地，你父親都會將之獻給教廷?？此茝姶蟮奶m菲厄斯，實則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唉，現(xiàn)在跟你說這些干什么。你目前為止，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你父親的期望。家族的事你，以后會明白的?！?p> “難道他，就這么讓你步入危險之中？”
“孩子，不管是誰，總有人要去做的。不是我就是別人。榮譽就是一切，我在家族所獲得的榮耀，現(xiàn)在是該我為之付出的時候了。而且，不一定就如你所說的那么糟糕呢?！眾W斯克。
“..”楓烈終于不再言語。
“你要即可啟程，回..”奧斯克接著說道。
“嗯？我在大家面前，起過誓，要跟隨大軍完成西征的。”楓烈不滿道。
“成熟點，你所表現(xiàn)的，我們已經(jīng)有目共睹了。接下來的，就不是你能承受的了。想打仗，想證明什么，以后有的是機會。回去血齒城等著我們，回來，然后一起回國就好了。別再有其他想法，你的想法很好，也很特別。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得認清形勢，不然，也就沒有什么卵用了。”
“是！”聽著對方嚴厲但是滿懷關(guān)切的話語，楓烈第一次對這個世界低下了頭?！笆前。床磺宄F(xiàn)實，又得無意義的再死一次呢?！?p> 吃過了午飯，楓烈就出發(fā)了。帶著書伯父子還有一百人的護衛(wèi)，跟隨運送傷員的隊伍一起啟程往東而去。
同時，在西邊兩百公里外的一處山谷里，此刻正聚集著無數(shù)的獸人部族，他們將要再次團結(jié)在一起以應對南坦迪倫特帝國在五百年后的再次大規(guī)模進攻。
此刻在山腰的戰(zhàn)神殿里，各組族長們正圍坐一團。激烈的爭吵著。
“坎洛特，連灰石堡都已經(jīng)丟了。你要求我們的等待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是否等到他們兵臨圣地！”一個獸人族長此刻站在大殿中心，大聲的質(zhì)問著正北而坐的一個中年男性獸人。
一些其他的族長也紛紛應和著?？猜逄刈绷松眢w，然后看著對方說道：“拉夫爾，若不是你當初一意孤行的單獨行動的話，那么此刻就是我們反攻的時機。但是現(xiàn)在我們卻得繼續(xù)等，這都是拜你所賜。”坎洛特。
“你所謂的計劃就是將先祖留給我們的土地讓敵人占領，任他們踐踏和肆虐！”拉夫爾咆哮道。周圍的人應和著越發(fā)多了。
坎洛特終于站了起來，慢慢走向拉夫爾。
“那么你所謂的抵抗呢？除了讓獸族的戰(zhàn)士白白犧牲，你又得到了什么？”
“如果我們所有人從開始就一同戰(zhàn)斗的話，怎么會是現(xiàn)在這種局面。是你，這個半血的人類雜種，教唆著懦夫們..”
拉夫爾話沒說完，坎洛特一拳已經(jīng)砸在了他的臉上。拉夫爾猝不及防，一連退了幾步，才站定。
“你才是那個魯莽而又懦弱的家伙！先是讓追隨你的戰(zhàn)士白白送死，接著又恬不知止從戰(zhàn)場上落荒而逃。倘若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能收回血齒城的話，那么此刻人族的軍隊也差不多覆滅了。一切都是因為你，先是魯莽，然后膽怯，將所有部族的命運牽系于你的個人意志?！?p> “逃？你說我逃跑！”拉夫爾憤怒反擊，二人頃刻便戰(zhàn)成一團。
“夠了!你們膽敢在眾多部族首領的注視下，如此褻瀆這個地方！”一個年邁的老獸人，一邊說著一邊施法，用凌烈的旋風分開了兩人。
感受著那撕扯與束縛的狂風，二人得以冷靜下來，然后跪倒在地，滿臉的歉然。
“獸族處于危亡，而你們竟然還要彼此傷害，互相撕裂。你們是否認為還會有另一個菲比斯，在毀滅了我們之后，然后大義凜然的接過諸神給與我們的使命，奪走我們的守護者之名。你們兩個是否就是這般打算的！”老獸人顫抖的厲聲呵斥著。
“以諸神之名！我絕沒有這樣的打算，索斯大長老！”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拉夫爾，坎洛特的能力以及他對獸族的忠誠早已在我們與人族的沖突中被證明，你不該再對此有何的質(zhì)疑；而同樣，坎洛特，拉夫爾的勇猛在族群中早已聞名遐邇，這次的撤退是他因為聽從了我的勸說，也更是對你這次反擊的服從，雖然有些晚了，但是你不要以懦夫來稱呼他。”老獸人索斯慢慢的說道，他那滄桑而和藹的嗓音，宛如亙古的詩歌，撫平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緒。
“我知錯了，大長老?！笨猜逄卣f道，然后轉(zhuǎn)向拉夫爾，“對不起，拉夫爾兄弟，請原諒我口無遮攔的污蔑。你一直都是我們獸族最勇猛的戰(zhàn)士，任何人都不能否認這點?！?p> “對你的污蔑，才是我應該道歉的?？此平圃p而卑鄙的人族，他們也同樣有著與我們相同的戰(zhàn)斗意志。我的魯莽導致了獸族的災難延續(xù)，在此，我向你們所有人道歉?！崩驙?。
聽著二人的話語，眾人無不激情萬分，大聲的歡呼起來。
“獸族永存！”的呼喊從戰(zhàn)神殿傳出，在山谷中不斷回蕩。讓山谷中聚集的獸族戰(zhàn)士們無不熱血沸騰。
楓烈第二天就回到了起先他與那些傷兵們戰(zhàn)斗過的城塞。此刻已經(jīng)被從新加固和擴大。而且還在城中看到了數(shù)量相當?shù)慕掏⒌娜藛T。他們此刻正給新兵們宣揚著自己的教義，救助著傷員。楓烈他們進行了補給，增添了一些重傷員，接著隊伍便繼續(xù)前進了。一路上滿是已經(jīng)殘敗的獸人村落和穿插在木樁上的各種獸人頭顱，男女老少無一不包。這種場景，在原本陽光明媚，鳥語葉香的森林里，讓楓烈說不出的滯郁。
“這是個血與火的時代，那個世界也曾經(jīng)歷過這樣的時代，它是怎么結(jié)束的？”楓烈在心里想到；突然前方傳來了聲聲衰老而有凄苦的痛哀。
楓烈策馬幾步走過去，看見一隊士兵正監(jiān)督著無數(shù)人在修筑工事。一座兵站已經(jīng)赫然矗立在不遠處。那些修筑的工人，主要是獸人，但是卻也有不少的人類。而那個哀嚎的就是一個人類老人?？粗菔莸乃闹?，孱弱的身軀，楓烈不禁有些火大。
“為什么打他？士兵！”楓烈對那個士兵大聲問道。
一個監(jiān)工打一個勞役，這種在很多人看起來都理所應當?shù)氖?，一時把那個士兵問住了?？粗矍暗倪@個小子，似乎很有來頭，于是吱唔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