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平調整了一下心態(tài),又是一陣密集的攻擊。
來來往往的過招中,雙方實力相當,巧薇的彈指破空劃破了申平的衣衫,申平的御靈器也數(shù)次擦過了吳巧薇的身體。
雙方都有著足夠的真氣護體,因此短時間內誰也沒有很快敗下陣來。
三十招還沒到,但氣氛已經開始慢慢的轉變了。
隨著每一次吳巧薇的喊疼。臺下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起哄:“大哥,你還真下的去手??!”
“哎呦,讓她一把吧!”
“這妹子細皮嫩肉的,你別真把人家打傷了!”
嘈嘈雜雜的聲音,申平只能假裝聽不見。
鑰匙再一次撞擊到吳巧薇的肩膀時,吳巧薇終于哭出來了:“好疼??!都說了我怕疼,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是的,居然真的哭出來了!
申平蒙了。
這還怎么打?
臺下的話也更重了起來,原本是男子起哄的多,這下子不少女子也跟著責怪了起來:“都說了還不聽,就是,太過分了??!”
“粗魯,野蠻,沒人性!”
“哎……打個擂臺而已,何必呢!”
申平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怪不得董泰安說跟她打擂毀名聲,原來是這么回事!
自己明明就是很正常的打了一場擂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申平看看掌臺人,掌臺人攤了攤手,這種情況不在他的判定范圍內。
“打擂臺就不能怕疼??!”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吳巧薇,申平終于下定了決心。
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時刻,忽然出手,猛的沖過去,一把將吳巧薇按倒在了擂臺上。
“怕疼就別上擂臺!”
吳巧薇震驚的一瞬間忘記了哭,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個申平居然下手這么狠。
反應過來自己輸?shù)袅吮荣惡螅瑓乔赊钡膽嵟瓓A雜著委屈:“你居然還偷襲??!”
在吳巧薇的哭罵聲和一片倒彩聲中,申平走下擂臺。
他猜想,青蘆給自己安排吳巧薇的原因,一定是為了告訴自己。有很多時候,我們不必在意周圍人的聲音,堅持做自己!
否則,便無法向前前進!
打了兩個月的榜單,申平終于又回到了考試的軌道上來。在和潘勵的挑戰(zhàn)擂正式開始前,申平還收獲了一個不小的驚喜。
當陸教習叫申平去內院的時候,申平是真的不知道因為什么。
“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陸教習也同樣想不通,什么樣的大事,居然需要將申平叫去內院。
走過外院,穿過中院,申平跟在陸教習身后,第一次邁上千碩門鋪了地磚的地面。
內院門口,陸教習將申平交給了一個深色衣著的女子。于是申平便跟著玄衣女子繼續(xù)往里走。
內院建設的年代久遠,有些陳舊,處處彌漫著一種和外院不同的神秘氣息。
“請問,能提前透露一下,叫我來是什么事情嗎?”
“不用緊張,不是壞事,到了你就知道了。”女子回頭,溫和的一笑。
雖然長的并不驚艷,但這笑容卻是格外的溫暖。申平那顆懸著的心瞬間便踏實了下來。
穿過一扇扇門,走過長廊,穿過天井,進到大殿。
“申平到了?!迸訄蟾媪艘宦?,退到了大殿正位上所坐之人的身后。
不用說,正位上坐著的,正是千碩門的掌門千玉瑑。
申平抬頭一看。
咦?這掌門有點眼熟啊。難道以前見過?
再環(huán)顧了一圈。
咦?這坐在旁邊的,好像,好像是谷長老?當年見過一次他與李莊及幫主的打擂,那可是印象十分深刻的!
“申平少爺?!?p> 似乎是為了印證申平的猜測,谷長老顫悠悠的站了起來。
第一次被別人叫少爺,申平真是受寵若驚。
慌忙迎上去:“谷長老?!?p> “少爺認得我?”
“四五年前,在鼎山幫的時候見過您一次。當時我在圍觀的人群里,您應該,沒注意到我。”
“哦。原來如此。”谷堂主不由的感慨起來:“原來那個時候,我們就見過,我竟是一點也不知?!?p> “谷老,您還是說正事吧!”旁邊有人提醒。
“哦,對對?!惫忍弥鲝纳砩厦鲆粋€小盒,遞給申平:“這個,物歸原主!”
申平接過盒子,隱約猜到了里面的是什么。
打開一看,果然,那是半年前自己留給鼎山幫李庒及幫主的那顆靈珠。
“我的年紀大了,拿了這東西也是浪費,還是少爺好好使用吧。當初我若是知道這東西一直在少爺這里,定是不會去鼎山幫討要的!”
“這,合適嗎?”申平嘴上這樣說著,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其實在把這顆靈器送出去的時候,申平就想過肯定早晚有一天會拿回來,但是如今拿回來的方式和時機,真的太完美了,簡直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
這下子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靈器了,雪藏了這么多年的靈器終于可以見光了!
“合適合適,你父親留給你的,你拿著比誰都合適!”
“收下吧,這枚靈珠,剛才我們千碩門已經淬入了標記,有我們作保,這枚靈器,以后正式是你的了!”玉瑑掌門也給申平撐了腰。
申平這才千恩萬謝的收下了。
深衣女子便又一路送申平回外院。
申平現(xiàn)在想起這個女子是誰了,當年在鼎山幫和申澤成偷看到的江湖大佬,就是千碩門的玉瑑掌門。跟在后面的那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她。
原來是這位居然是千碩門幫主的貼身丫頭,難怪也有靈光環(huán)吶!
“四五年前,帶谷長老去鼎山幫討要靈器那次,你也去的吧?”申平心情好,話也多了起來。
“是啊。你怎么知道?”女子稍微有點驚訝。
“嘿嘿,當時我偷看到的?!鄙昶降故菦]有欺瞞。
女子也似乎忽然想了起來:“在側門旁的草叢里?”
“那時候你看到我了?”申平驚訝。
“沒有,就是感覺好像有人?!惫媚锏挂矝]有說謊。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沒有回答,卻是一臉疑惑的回頭望著申平。
“怎么了?”
申平被看的很不自在。
“噗,沒什么。”
女子忽然笑了出來,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那種笑:“我還以為,這里沒人不認識我呢!”
申平有些尷尬,同時不得不承認自己有時候的確是顯得比較無知。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小地方出來的,又在深山里呆了一段時間,很多消息知道的都很晚。
心虛的問:“不認識你,會怎么樣?”
“沒什么,挺好的啊?!迸佑只謴土伺哪欠N微笑:“千萬不要打聽我是誰哦,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不認識我的人了!”
“好啊,那我就不問你是誰了!知道你是你就夠了!”申平順著姑娘的話頭。
“說的對,知道我是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