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對陸琛,是什么樣的感情(上)
嘟--嘟--嘟--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陸琛把手機從耳邊放下,眉頭皺了皺,隨即又撥打了一次,撥通后仍然沒人接聽。
這會兒的他心里已經煩躁起來了。
他快步走到機場出口,羅特助已經取好了兩人的行李,準備好了去下榻的酒店的車輛。
尚京市是全國最大都市之一,是一座具有悠久歷史的古城,也是新興技術產業(yè)蓬勃發(fā)展的新城。
搭載兩人的車輛平穩(wěn)行駛,和煦的陽光透過蔥郁的樹蔭散在車內。
“陸總,今天下午會議三點開始,大約五點結束?!绷_特助一上車就開始報備這幾天出差的日程安排,“明天參觀正在建設的園區(qū)后會進行咱們重點項目的會談,一切順利的話,后天將進行簽約儀式?!?p> 稍有煩躁的心情在聽到日程安排后迅速切換狀態(tài),進入專注冷靜的工作模式。
這些年他投身于建設陸氏商業(yè)帝國,擴大陸氏企業(yè)版圖,無論發(fā)生什么情況,處理好工作永遠是最重要的事,完成工作安排后,時間才是自己的。
羅特助非常清楚陸總裁的行事風格,工作時最重守時守約,正和陸總確認時間時,一聲消息提醒響起。
陸琛看到手機屏幕顯示的內容后,馬上示意羅特助暫停,隨即撥打電話。
電話的那頭,是身在新川市家中的秦一諾,與尚京的風和日麗不同,新川此刻天氣悶熱,陰云密布。
一諾此刻蜷縮在床上,渾身無力,額頭上滲著細汗。
“老公,剛剛才看到你的消息···”一諾說話時眉頭皺著,聲音虛弱,呼吸聲卻很重。
陸琛胸口一緊,拳頭緊握,立即低聲詢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頭好痛···”一諾在床上翻了個身,手伏在太陽穴處揉搓著,“家里有沒有止痛藥?”
聽到一諾不舒服的回答后,陸琛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馬上叫齊茉來檢查你的情況。”
一諾本想吃點止痛藥就好,但想到上次陸琛很嚴肅地要求不能拒絕他的關心,又考慮到他人在外地出差處理很重要的工作,不想讓他過于擔心或者分心,只好乖乖答應。
她猛地敲了敲腦袋,頭兩側的神經一跳一跳地疼,讓她什么也不想干,還是考慮到需要見人才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抹了把臉,漱了口,又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床上。
約二十分鐘后,門外響起了輸入密碼的聲音,又傳來了腳步聲。
齊茉提著一個醫(yī)藥箱,身著淺粉色新中式斜襟上衣,內搭白色絲綢連衣裙,腳踩裸粉色平底鞋,氣韻清澈,身姿挺拔。
一諾靠坐在床頭堆疊的枕頭上,身著睡衣,素面朝天。一時間,看著精致裝扮,氣質高貴的齊茉,一諾有些自慚形穢。她低下頭,把蓋在身上的被子理了理。
齊茉看到床上的一諾,面色平靜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諾身旁,先問了問一諾的具體情況。
“齊茉姐,我其實經常頭痛,從小就這樣。”一諾伸出手,齊茉用體溫槍測量了她的體溫,并記錄在一本冊子上。
“什么頻率?”齊茉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似乎無論聽到什么都不會對她有所觸動。
“一兩個月一次吧。有時候挺一挺就慢慢拿好了,有時候非常痛,就像今天一樣?!?p> 聽到一諾的回答后,齊茉又面色平靜地點點頭,在冊子上寫了些內容,在問了具體痛感,疼痛位置后她關上冊子,對一諾說:“初步判定是神經性頭痛,主要是因為神經緊張或者壓力過大,熬夜,過度勞累,或者經期都會成為誘發(fā)因素?!?p> 她拿出一盒止痛藥,稱這種藥對一諾的情況最有效,一諾接過藥,拿出兩粒就準備服用,齊茉卻立即制止了。
她輕柔地伸手扶住一諾手臂,語氣柔和了些,說:“等一下,空腹吃藥不好,我點了外賣,應該馬上就到?!?p> 一諾拿藥的手一頓,略顯驚訝地看著齊茉,剛想問她怎么知道自己什么都沒吃,門鈴就響了。
齊茉起身去拿外賣,一諾便沒問出口。
一諾雙手接過一個餐點盒,打開后里面是自己最愛吃的小籠包,她看到后滿眼開心,說:“齊茉姐,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吃包子?”
一諾滿足地吃了一個包子,肚子也好受了許多。
“我不知道,阿琛知道。”
原來如此,應該也是陸琛猜到自己一整天都不舒服會連飯都不想吃吧。
頭還是很痛,一諾匆匆把藥吃下,又依依不舍地再吃了一個包子,便把餐盒放在一旁了。
齊茉全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理著醫(yī)藥箱,又不時地抬眼看看一諾。
一諾看著眼前的齊茉,心里感嘆著:“真不愧是和陸琛從小長大的人,連冷若冰山的樣子都神似···”
齊茉抬起頭正好看到望著自己出神的一諾,此時昏暗的天空劃過一道閃電,一諾被閃電的亮光嚇了一跳,收了眼神。
“有什么問題嗎?”齊茉停下手中的動作,坦誠地注視著一諾。
一諾抬起頭,看著齊茉被燈光照的發(fā)亮的圓潤的眼睛,慌張地搖了搖頭。
此時,一陣悶雷響起。
一諾又突然抬頭,問道:“齊茉姐,你是陸琛很信任的人吧?”
齊茉聽到問題后,眼里的光閃動起來。
沉默片刻后,她說:“他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說這話時,她的語氣有所變化,聽起來不再像是一個醫(yī)生在和病人對話。
“你對陸琛,是什么樣的感情呢?”
此刻,天空又劃過一道閃電。
齊茉娟秀的眉頭細微地皺了皺,注視著一諾的眼神里出現(xiàn)了一絲敵意,她的頭緩慢地側向一邊,耳邊的碎發(fā)隨著頭的動作垂下。
雷聲響起,這一次雷聲巨大,像是天空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一諾被雷聲嚇得一激靈,害怕地抱緊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