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依舊高高地掛在天空中,今天的陽光并不強烈,而是顯得柔弱。很快南邊的烏云襲來,包裹了蒼天,遮住了柔弱的陽光,天空看似更加陰沉、壓抑,就如現在的鳴鷹的心情一般,他百般無奈,優(yōu)柔寡斷。
不忍背叛自己身為帝國武士、身為這個國家的守護者的事實。同時也覺得事情并不那么簡單,也許將軍是對的,藍亭的安穩(wěn)不代表整個國家都安穩(wěn)??墒侨绻约哼x擇與帝國為敵,那就是放棄了這個國家的子民,放棄了與托馬斯并肩作戰(zhàn)的誓言。如果選擇與李克為敵,那就是無視了父輩的意志,拋棄了將軍這么久以來對自己的寬容,這是不仗義的!
左右為難的鳴鷹得知戰(zhàn)爭將一觸即發(fā),火速趕回家。
他打開門,媽媽還是沒有回家,他心急如焚,拿起凳子上的手機再次撥通捷叔的電話,可依舊沒有人聽。于是鳴鷹跑了出去,試試去媽媽平時出沒的市場或者公園等地方看看蹤跡。
與此同時,正在備戰(zhàn)的李克收到了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將軍!”通訊中的副手說道,“剛剛收到消息,首都派人過來巡視。”
“什么???現在?”驚恐不定的李克接著問:“太突然了,是誰要來?”
“帝國判官俾斯麥,而且還帶了一整支第四艦隊····”
“難道消息暴露了嗎?時機掐得那么準!”李克心急如焚,本來就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此看來也就只能背水一戰(zhàn)了。他又急忙指揮各部做好隱秘工程,隨時迎戰(zhàn),然后命令藍亭星所有的武士召集到總督府大院門口。
而在另一邊的鳴鷹還在苦苦尋找母親當中。
剛找完公園,正想前往集市時突然收到艦長西蒙的消息。他接通的通話,“隊長我現在有急事,脫不開身啊!”
“不管什么急事都已經不重要了,剛剛收到命令讓所有武士到總督府大門集結。”
“可是···”
“這是命令!速度去!”鳴鷹很不情愿,他正想和西蒙說明戰(zhàn)爭將一觸即發(fā),但對面已經切斷通話。無奈至極,又不忍看著他們活活當靶子,只好立即動身,順便發(fā)信息給捷叔讓他盡快回復。
回到這一端的藍亭總督府。
李克一行人已經立在了總督府停機坪,目迎大判官的飛船降落。機身左右都刻有搶眼的帝國國徽標志。李克看著飛船穩(wěn)穩(wěn)地降落,艙門對準門口的方向。
他開始自言自語道:“兇多吉少啊?!?p> 艙門打開了,先是一隊衛(wèi)兵下船排成兩排,全身金黃色的鎧甲,頭盔的眼睛發(fā)著明亮的藍光,一排高舉著步槍,一排頂著盾卻把短矛收在腰間。然后是兩個隨從武士隨后下來筆直地守候著,兩人身著騎士級原子甲,頭戴繡著帝國國旗的兜帽。
最后,俾斯麥才從艙門里走出來,打量一番,將軍長大衣裝,黑皮靴。左胸膛的國徽金光閃閃,腰部圍著金腰帶,腰間還安插著彈劍。右手手臂上佩戴著神秘的護腕,其上周圍環(huán)繞著雕花,而中間是顆手心般大的藍紫色橢圓扁平的水晶體。
李克看見那個手腕感到十分敏感。眾人都下船后,李克走上前行禮接著微笑說:“不知判官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p> 俾斯麥也回道:“將軍夜以繼日的辛勤把藍亭星治理的那么好才值得我們敬仰,哪里還敢多說什么呢?”接著俾斯麥一把抓住他的手,瞬時李克抖了一抖,可他并不在意,而是說:“我是奉陛下旨意前來藍亭與諸位商討國計的?!?p> “敢問是什么‘國計’?”
俾斯麥哼笑了聲,“我們進去再聊?!闭f完李克獨自一人與俾斯麥等人往總督府內會議室進發(fā)。
回到這一端的鳴鷹已經趕到地方,眼前擠滿了軍士,還遇見了當初軍校的同學,但沒有理會。
最前面設置了障礙墻,好似隨時遇敵般。站在隊伍最前面的西蒙披著獨有的黃紅光交錯、璀璨的鎧甲,滑板依舊掛在身后而一動不動。鳴鷹上前與西蒙會合,西蒙見鳴鷹匆匆忙忙就趕來了,還沒說鼓勵話,卻說:“你怎么連盔甲都沒穿就來了?”
“這情急之下哪里有時間去換裝啊?”鳴鷹又急忙道:“隊長,大事不好了,將軍他要···”
西蒙打住,“要開戰(zhàn)了對嗎?”
“唉?!你怎么知道?”
“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你··也是叛軍的人?”鳴鷹驚恐地看著他。
“既然我們是同一陣線?!蔽髅扇o了他一把彈劍,“那就別客氣盡管用吧?!?p> 鳴鷹盯著劍顯露出憂愁,也沒說什么。西蒙卻說:“不過這下麻煩大了,俾斯麥居然來了藍亭,而且還是有備而來,看來會是場硬戰(zhàn)!”
“判官?那也就是說托馬斯也來了?”
“不知道。但是鳴鷹,此刻他已經是你的敵人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鳴鷹思索了一下忍不住說道:“其實我··”話還沒說完,頭頂突然出現了四架中型運載機,還有四架戰(zhàn)機徘徊左右,正在往總督府門口前來。
此時,總督府內的會議室。
窗戶透進來午后的陽光,顯得會議室格外明亮,兩人圍著圓桌都已入座,兩騎士站在俾斯麥身后,其余人都相繼立在旁邊。圓桌唯獨空出一個位置,此時俾斯麥便問:“話說回來,怎么不見總督大人呢?”
“他可能是今日身體不適,不宜接待判官大人,所以今日我全權包辦了?!?p> 他笑了笑,“哈,將軍還是依舊直率,不過也罷,無論是誰當家都無所謂,只要簽個字就行了?!?p> “簽字?”
接著一名軍官把電子稿放在他的面前,他看了幾眼,表情迅速變得嚴肅起來。俾斯麥說道:“陛下親自撰寫,這份文件看完覺得如何?”
李克抬頭看著他,右手放開了通訊器,接著說:“寫的真好,不過在下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有請判官說明一下呢?”
“不用吧將軍?上面不是寫的很清楚嗎?消除烈陽系帝國軍第4艦隊總指揮官李克的一切權利?!?p> 李克聽后臉色都發(fā)青了,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說:“就算是陛下想要撤銷我的權利也不用勞煩判官大人千里迢迢趕來吧,只需一份文件下發(fā)給我,我隨時都能聽候調遣的?!?p> “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墒菍④姡乙膊恢朗悄睦飩鱽淼男〉老⒄f將軍想擁兵自立,我也只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李克歪著身子大笑道:“哈哈哈哈,那可不必呀,大人你是知道的,像我這種人怎么可能調得動藍亭的兵呢,這里一個個都是叛逆期的小屁孩,誰會聽我???”
俾斯麥陪笑著說:“將軍雄威誰敢不服?不過嘛軍令如山,文件上也說了要求將軍配合遣返首都一趟做調查,不如簽了字后勉為其難去一趟如何?一切正常的話很快就能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