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捏死姬無始
“嘖嘖嘖,姬無始,你雖與你那師兄一樣,自詡算盡萬事,掌控人心。但推演一道,比之他來說,卻是差得多了!今日碰了一鼻子灰,感覺如何?”
姬無始恨得牙癢癢,只聽簫云然接著道:“人心變幻莫測,豈是你能輕易掌控?就連你師兄,也不敢妄言事事料盡!”
“何況,你總愛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世人。如此片面,你的推演之道,只怕還未登堂入室罷!”
“哼!那又如何?掌門師兄已然料定今日局面,卯霜必然會死在這兒!”
林陵大驚,踏前一步,擋在卯霜身前,對姬無始喝道:“你要做什么?有本事便沖我來!”
“放心,你們這幾個凡人,一個也逃不了!都下黃泉去作伴,倒也不孤單!”
“姬無始!”簫云然冷哼一聲:“你可是忘了本尊的存在?”
姬無始冷笑:“你?!本座的確奈何不得你,但卯霜,今日必死!”
“師兄已在此布下萬藏歸始陣,任你修為通天,一時半會,也休想闖過!卯霜,本座也懶得于你廢話了,識相的,自斷心脈,否則,本座讓你女兒,命喪當(dāng)場!”
卯霜一驚,一聲厲嘯憋在喉嚨,卻是沒有吐出的機會,便化為一口濁氣,緩緩消散。
原來,不知何時,簫云然竟然已經(jīng)抱著她的女兒,站在了她面前,正面有不屑的看著姬無始。
姬無始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再下一刻,除他之外的另八人,忽的軟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怎……怎么可能?”
簫云然冷笑:“若無絕對把握,本尊豈會在此聽你大放闕詞?何況,卯霜之事,本尊想來,還是由你這第三人說出口,合適一些!”
姬無始雙目怒睜,指著簫云然,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不可能,不可能!師兄料定,以你的修為,即使要破這萬藏歸始陣,也須至少一炷香的時間,除非……”
“除非,本座實力,突越至大羅金仙,是也不是?”
姬無始張了大嘴巴,仍舊難以置信:“莫非,你竟然突破至……大羅金仙?!”
簫云然哼了一聲,將林青遞給卯霜,溫聲道:“她沒事,只是昏迷過去了,并無內(nèi)外傷勢!”
卯霜狠狠點頭,涕泗橫流,抱著林青,便對簫云然跪了下去:“感謝師叔出手相救……大恩無以為報,卯霜……卯霜……”
婉木清走上前來,拉起卯霜,說道:“什么報不報的,蘇白流和云然相交莫逆,我們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
簫云然忽的呢喃起來,心頭五味繁雜:“一家人么……一家人……呵,我與蘇白流,今后究竟是敵是友呢?”
忽的,他眼神凌厲起來,手一揮,姬無始便被縮小成一三寸小人,被他握在掌心。
原來,姬無始竟然是想趁著簫云然分神之時,悄悄溜走。
“姬無始,本尊讓你離開了么?真是好膽!”
不料,姬無始卻有幾分硬骨頭,站在簫云然掌心,冷哼道:“簫云然,沒想到你竟然再有突破,實力直逼大羅金仙。本座不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但你也莫要太過得意!掌門師兄已經(jīng)決意讓位于藏師妹,解釋,師妹她必然會攜魔宗弟子,來為本座報仇!”
簫云然不屑:“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說著,他回過頭,看向婉木清,說道:“木清,說,你要怎么處置他?抽筋還是扒皮?”
婉木清看著簫云然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沒由來的覺得好笑,說:“算了吧,我沒心思去懲罰他,直接抹殺便是?!?p> “再說,真讓你抽筋扒皮,你下的了手?”
簫云然咬咬牙:“能!讓他傷我女人!”
“喂喂喂,你不會來真的吧?趕緊弄死了,別嘰嘰歪歪!”
待在掌心的姬無始,一陣無語。接著,便是一股大力襲來,他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便喪失了所有意識。
一代魔宗太上長老,渡劫期強者,就這么為簫云然活生生捏死,尸骨無存,魂飛魄散!
此間事了,眾人又按四象方位站好,簫云然使出虛空挪移術(shù),將眾人送回林家宅院。
卯霜將林青放在床上休息,再打發(fā)兩個小孩兒去睡覺,便拉著林陵,將這些年的一切,以及她的過往,一五一十的告訴林陵。
林陵耐心聆聽,并未表現(xiàn)出絲毫不耐,偶爾,還會悉心的幫妻子,捋一捋鬢邊青絲,或是銀絲。
小楊整理著院落,時不時的看著這幅畫面,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兩人雖非青春年華,昔日容顏不再,恩愛卻不減當(dāng)年……
“滔滔東海浪不休,相陽青柳隨風(fēng)流。悠悠十載倏忽過,平添繁瑣惹人憂……木清,你說,我們來找卯霜,是不是,來錯了?”
婉木清正看著這副和諧的畫面,忽然聽簫云然發(fā)問,不由一愣:“為何這么說?”
簫云然嘆了口氣:“過去了十一年,靜下心來的蘇白流,即使在他面前擺上再多的證據(jù),他也不可能再相信,是我出手擊殺的卯霜了……”
“可風(fēng)雪殿與妖族,畢竟已經(jīng)開戰(zhàn)……我雖乃風(fēng)雪殿至尊,他雖是妖族王者,但這戰(zhàn)爭,卻非我倆說開便開,說停便?!?p> “此刻,即使卯霜出面,也無非便是還了我一個公道,可戰(zhàn)中死去的忠魂,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既然如此,我們又為何非要來尋卯霜呢?就讓她平靜安穩(wěn)的過完這一生,豈不好嗎?若非是我們,魔宗也難以找尋到她的蹤跡,她的兒女,便不會遭無妄之災(zāi),而林陵,也只會以為,卯霜只是某大戶人家的落難小姐……”
婉木清嘆了口氣,伸出一根青蔥玉指,在簫云然腦門輕輕點了一下:“你啊……方才還說姬無始的想法片面,怎么現(xiàn)在輪到你自己了呢?莫非,關(guān)心則亂?”
簫云然皺起眉頭:“此話怎講?我關(guān)心誰?”
“蘇白流?。 蓖衲厩逭玖似饋?,繞到簫云然身后,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偶爾低下頭來,在他耳垂輕吹熱風(fēng):“簫大掌教,雪仙大人,無數(shù)年的情誼,一朝傾覆,不好受吧?”
“你與蘇白流的兄弟情誼,我不了解,但至少,它已經(jīng)達(dá)到干擾你判斷的地步了……”
“就拿卯霜來說,雖然此次她遭逢劫難,卻也因禍得福了不是?”
簫云然抓住婉木清的手,回過頭,奇怪道:“因禍得福?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