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梨哪里看不出來,這栓子媳婦兒其實就是想套她的話,得到賺錢的法子,李香梨才沒那么傻呢!
栓子媳婦兒還真是說不上話來了,沒好氣的跺了跺腳,自己沒趣兒的進屋里去了。
李香梨帶著孩子們回了屋,小竹耷拉著腦袋軟軟的道:“娘親,你是不是要怪我糟蹋糧食?我知道錯了。”
這油渣子的確是好東西,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吃呢,就算是郭家的寶貝郭寶,他也不過過年的時候能嘗到那么一點兒,可見這東西多稀罕了,自己將那么好的東西就這么給糟蹋了,娘親應該訓他。
李香梨卻摸了摸小竹的腦袋:“小竹沒做錯事兒,認什么錯?你做的對,咱們就是不能對那種人妥協(xié),要把那油渣子給他們吃,我寧愿糟蹋了去,不然他真以為你好欺負了。”
小竹驚詫的抬頭,眼睛亮晶晶的道:“真的嗎?”
李香梨蹲下身來,認真的道:“不過,有件事情你要老實告訴娘親?!?p> 小竹連連點頭:“小竹什么都不瞞著娘親!”
“那種方法,是誰教你的?”
小竹呆呆的看著李香梨,迷糊的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郭寶當時把我逼急了,我就······”
李香梨不過是確認一下,看來這的確是天性啊,隨即勾了勾唇:“好了,帶著妹妹玩兒去吧,方才那油渣子也沒吃到幾個是不是?娘親再給你們添上一碗?!?p> 樂兒立馬歡喜起來:“好!”
李香梨麻利的將昨兒買回來的食材全都給處理好了,面對那三塊棉布卻犯了難了,前世她就是個開武館的,這一雙手除了會打人還真是不會別的了,就連做飯,也是后來為了男朋友才特意學的,結果那渣男還出軌了,李香梨甩了甩頭,想到那個渣男就心塞了!
這拿繡花針的活兒總得學的,畢竟身邊還有兩個娃呢,這孩子們的衣服可是大事兒!
李香梨心里想著,便還是決定去陳嬸兒家一趟,兩個孩子單獨放家里肯定不行的,便帶著一起了。
陳嬸兒瞧見李香梨帶著孩子們來了,高興的不得了,連忙將他們給迎了進去,還特意倒了三碗糖水,在莊戶人家里,這糖水可是值錢的東西了,有貴客才會端糖水招待的。
樂兒和小竹笑的眉眼彎彎的捧著糖水喝著:“陳奶奶家的糖水真好喝!”
陳嬸兒笑道:“喜歡喝就常來,陳奶奶給你們喝!”
“您還是別慣著這兩個饞貓了,這糖也不便宜呢,”李香梨道。
“這有啥啊,跟我還見外啥?你那一斤肥肉更不便宜吶!”
李香梨笑笑不再說什么,讓兩個孩子去院子里玩兒了,隨即便將手里的籃子放到了桌上:“我這次來還有事兒求教嬸兒呢。”
“啥事兒?。俊?p> “就是我上次買了幾塊布打算給孩子們做衣裳呢,可我這手藝吧······實在是拿不出手,還想請陳嬸兒教教看?!?p> “這個自然沒事兒了,我時常在家里做繡活兒呢,這手藝雖然不算好的,但是做幾件衣裳的還是成的。”陳嬸兒熱情的很,手把手教了起來。
只是在看見李香梨練手縫出來的針腳之后,陳嬸兒簡直是傻眼了:“香梨啊,你這手藝······”
李香梨不好意思的道:“我這,從前沒咋用過·····”
“我還以為你咋說也得有些基礎啊,現(xiàn)在姑娘家哪兒還有不會針線活兒啊,”陳嬸兒簡直是哭笑不得,李香梨那針線實在是歪七扭八,扎手指倒是一扎一個準!
李香梨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從前學的,現(xiàn)在忘了吧·····”
陳嬸兒干脆將李香梨籃子里的布給拿了過來,無奈的道:“得了,你這手藝做衣裳起碼還得練好一陣子,這衣裳還是讓我來幫你做吧?!?p> 李香梨連忙道:“這怎么好意思啊?!?p> 陳嬸兒嗔笑道:“你還不好意思,我還舍不得這么好的布料被你給糟蹋了呢!”
李香梨臉一紅,簡直就是糗死了。
“不過三件衣裳,我平日里閑著也是閑著,幫你們做了也無妨,你們這身上的衣裳也的確是該換了?!?p> 李香梨心里滿是感激,陳嬸兒待他們家這么好,日后一定要多多報答才好。
陳嬸兒一邊做著衣裳,李香梨便在一旁拿了塊廢布料練手,忽而想起今兒小竹的表現(xiàn),便忍不住問了一句:“嬸兒,你記不記得,小竹他爹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這丫頭,自己相公不記得還要我?guī)湍阌浀貌怀??!”陳嬸兒沒好氣的笑道。
“我,我,我只是······”李香梨還真記不得了,這記憶里關于那個男人的畫面簡直少之又少,就算是有的畫面,也是模模糊糊,不知是不是原主刻意的想要遺忘的緣故。
陳嬸兒便嘆了口氣道:“你說郭老三啊,他是個好孩子的,是郭家四個兒子里最為懂事兒能干的,也尤其孝順,偏偏你那公婆就是不怎么待見他,非得將他逼死啊?!?p> 李香梨不解的問:“懂事孝順,能干?那不是跟柱子哥一樣的性子?”
其實李香梨想說,那豈不是跟尋常老實農夫沒什么兩樣?
陳嬸兒卻道:“他比你柱子哥強些,干活兒也厲害,一個人能頂兩個人的力氣呢!”
李香梨一臉黑線,卻還是不死心的道:“就只是力氣大些?”
“那還有啥?”陳嬸兒也弄不懂了。
李香梨挫敗的閉了嘴,好吧,這男人就是個憨厚村夫,唯一的優(yōu)勢是力氣大,至于小竹骨子里的那點兒野性——應該是基因突變吧。
陳嬸兒突然嘆了口氣道:“要是郭老三還活著啊,你日子也不至于這么難過了,不管咋說,至少養(yǎng)家糊口是沒問題的?!?p> 李香梨扯了扯嘴角,笑了兩聲,心里卻道,幸好沒活著,不然這突然間就冒出個相公來,她怎么受得了?!
李香梨覺得,能守著這兩個寶寶過上大財主的日子就圓滿了,至于男人什么的,那也得看她的口味!
朵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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