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澤本來想問:“我們以后能有機(jī)會走到一起嗎?我的意思是做終身的伴侶?”
可是他卻無法開口。
他不知道華星燦的內(nèi)心世界是怎樣想的,也許是覺得自己家里太窮了,才轉(zhuǎn)而成為姐弟關(guān)系的?
無論如何,未來的路還長著呢;無論如何,他已經(jīng)很感激華星燦了。
在生命中與華星燦相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收獲、榮幸。
這是章嘉澤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不能成為伴侶,就做永遠(yuǎn)的姐弟吧!
他為有這樣一個好姐姐而自豪。
“你回房睡吧。我不怕了。”華星燦說。
“不,我就在這兒陪著你?!闭录螡烧f。
說完,他起身找出一本書來,說:“我用這個做扇,給你趕蚊子,你安心地睡吧?!?p> 華星燦心滿意足地睡下了。
章嘉澤不停地來回?fù)u著“扇子”,直到手臂發(fā)酸了,仍然不肯停下。
而鄉(xiāng)下的蚊子多得趕不完。
聽著華星燦均勻的呼吸,章嘉澤滿意地露出了微笑。
過了一會,見華星燦睡著了,他悄悄地起身,關(guān)掉了燈。
然后重又坐回床邊,來回地打著扇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章嘉澤的眼皮也開始打架。
終于,他實在堅持不住了,就想干脆在床沿上趴一會吧,就一會。
剛趴下,又覺得不妥,他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脫光了,這樣一來的話,蚊子要咬也會咬他,不會再咬華星燦了。
章嘉澤裸著上身,趴在了華星燦身邊的床沿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章嘉澤被蚊子咬得醒了過來。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拿著書本不停地為華星燦驅(qū)趕著悶熱和蚊子。
這樣一直到凌晨,章嘉澤實在堅持不住了,又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
華星燦最先醒了過來。
當(dāng)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后,不禁羞憤交加、目瞪口呆。
她自己裸露著胴體,而她一直信任的章嘉澤正裸露著上身,趴在她的旁邊。
昨天晚上不是剛拉了鉤做姐弟的么?
怎么他竟然變得這么快?
這一夜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想著自己都被面前這個男人看過了,華星燦羞憤交加。
“起來!你都做了些什么?”
章嘉澤一夜都沒睡好,這會沒有蚊子叮咬了,睡得正香,就聽見了華星燦的呵斥聲。
他揉了揉眼睛:“怎么了,星燦?”
華星燦跳下床來,說:
“你還問我怎么了?我昨天晚上不是說過做姐弟的嗎?”
“是啊,是做姐弟啊,怎么了?”
“做姐弟了你還亂來?嗚嗚嗚嗚……”
華星燦竟然掩著面,哭了起來。
“星燦,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嗚嗚嗚嗚……”
就這樣,華星燦獨自一人倔強(qiáng)地沖上了通往山外的唯一的一條山路,消失了。
章嘉澤的心,就像跌進(jìn)了冰窖里。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她竟然走得如此果斷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