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澤說:“我說你咋這么婆婆媽媽了?你以為你是誰???人家都滿18歲了,有權(quán)自己做主了,他們要鬧啥幺蛾子,我能管得著嗎?你能管得著嗎?”
宋雅竹無奈地發(fā)出一聲嘆息,返身走回席間。
王中剛喝了一杯又一杯。
別紫晴看王中剛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真是個好東西,它有一種無窮的魔力,能讓人們把平時不說的那些心里話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
喝到最后,席間已只剩下王中剛和別紫晴了,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再怎么傻,也能看出眼前的這對男女曾經(jīng)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
別紫晴紅著眼睛:“她對你還好吧?”
王中剛說:“還好……除了……心眼比較小以外……”
別紫晴問:“是小胖嗎?”
王中剛搖了搖頭。
看來,他們終究還是沒能走到一起。那個當年打敗了自己的女子,終究還是沒能陪他走到最后。
王中剛仰著脖子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你呢?結(jié)婚了嗎?”
別紫晴兩眼愣神,搖了搖頭,淚水也跟著輕輕落下。
王中剛遞過去一張紙巾:“是該找個人嫁了……”
別紫晴痛苦地一笑,咧了咧嘴,想說點什么,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她微笑著,含淚看了王中剛一眼:“你是嫌我嫁不掉了?”
王中剛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別紫晴突然很認真地問道:“如果沒人要我……你會養(yǎng)我嗎?”
王中剛的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一把握住別紫晴的手,哽咽著道:“紫晴……我……我對不起你……”
所有的哀怨,所有的愛恨情仇,都在剎那間聚在眼前,又崩于眼前,仿佛只是瞬息之間的事。
別紫晴搖了搖頭:“現(xiàn)在說那些……還有什么用呢……”
別紫晴喃喃地說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王中剛也跟著喃喃地說道:“是啊……都過去了……”
這個她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也有淚流滿面的時候。她曾經(jīng)真心付出過的,到頭來卻仍然是一場空。
章嘉澤一直在門外,沒有走遠。這會他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瓶啤酒,先給自己倒?jié)M一杯。
章嘉澤說:“中剛是我的好朋友,紫晴是雅竹的好朋友,沒想到兩位早在大學時期就是好朋友了,來,我敬兩位前輩一杯!”
一句話,引得王中剛和別紫晴都從憂傷的氣氛中走了出來。他們擦了擦眼淚,也跟著舉杯。
章嘉澤拍了拍王中剛的肩膀:“能再聚就是緣分,就是好事兒!中剛,你現(xiàn)在在電臺可是干得風生水起?。 ?p> 王中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別說了……現(xiàn)在這年代,媒體也不像前些年那樣風光了,不瞞你說……我正準備辭職呢……”
章嘉澤一驚:“怎么了?”
王中剛說:“現(xiàn)在電臺還有什么?除了有個編制,什么都沒有?!?p> 章嘉澤說:“你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有一個編制啊,那可是金飯碗啊?!?p> 王中剛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金飯碗又有何用?現(xiàn)在要養(yǎng)家糊口啊……電臺那點工資,還不如一個月的油錢呢?!?p> 章嘉澤說道:“你這就是謙虛了……”
王中剛拍了拍章嘉澤的肩膀說道:
“我是跟你說實話,我是真想辭職出來創(chuàng)業(yè)了,項目都考察好了……”
章嘉澤這才意識到,王中剛想辭職的想法由來已久了。
“哦?什么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