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章嘉澤偷偷摸摸地跟著保姆離開了小區(qū),拐進(jìn)了小區(qū)附近的一條小巷內(nèi)。
“來了,楊姐!”剛拐進(jìn)去,章嘉澤就看見一個穿著休閑服的中年男子笑著跟保姆打起招呼。
保姆應(yīng)了一聲,便腳步匆匆地往往那男子的方向走去。即便章嘉澤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到保姆的側(cè)臉,可得益于自己的好視力,他仍然清楚看到保姆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燦爛的笑容——這是章嘉澤自第一次見到保姆開始,從來沒見到過的。
難道,保姆戀愛了?章嘉澤不禁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他看向懷里的章二諾,章二諾也看著他,圓圓的眼睛在陽光下?lián)溟W撲閃的,沖著章嘉澤咯咯咯地笑了,仿佛在笑他蠢似的。章嘉澤不禁也覺得好笑,自己怎么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保姆都50多歲了,家里還有老公孩子,這也才搬到岳父家不久,怎么會跟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談戀愛?
章嘉澤回過頭,看著保姆隨著男子快步踏入平房,迅速消失在了章嘉澤視野之中。章嘉澤這才邁起步子,湊近了去看,可還沒走到一半,章嘉澤再次憑借自己的好視力在這次尾隨行動中收獲了重要訊息——只見平房右側(cè)歪歪扭扭地寫著三個大字:麻將館。
探取到這一“秘密”的章嘉澤,心情五味雜陳。怪不得保姆總是定點出去,定點回來,竟然是為了打麻將!之前雇保姆帶章二諾,她整天都撒不了手。而現(xiàn)在只用買菜做飯,偶爾才做一下清潔,可不給了她充裕的時間去打麻將嗎?帶了章二諾這么長時間,章嘉澤在家忙不過來的時候,讓保姆遞一下奶瓶都有諸多抱怨,沒有責(zé)任心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在工作時間去打麻將。章嘉澤多少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失望。他想,得抽空跟保姆好好談?wù)劻恕?p> 回到家后,章嘉澤是怎么看屋里怎么覺得不順眼。地上的玩具隨意擺放著,餐桌上的油污也沒抹干凈,窗戶玻璃更是呈現(xiàn)出一副沒怎么擦過的樣子。章嘉澤把章二諾哄睡著后,將屋里隨意收拾了一下,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章二諾放學(xué)的時間了。
章嘉澤看著書房里還沒打開的電腦,只能苦笑,自己的稿子安安靜靜地躺在電腦里,他卻連打開文檔的時間都沒有。
這時,章嘉澤聽到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知道是保姆打完麻將回來了,他氣不打一處來,抱起還在熟睡的章二諾準(zhǔn)備出門。
“孩子還在睡覺,怎么不放家里?”剛進(jìn)門的保姆看章嘉澤急匆匆地準(zhǔn)備出門,而章二諾還在酣睡,不由提議。
“放家里我不放心!”章嘉澤頭也不回地出了門,離開時將門摔得很大聲。
保姆感到莫名其妙,心想章嘉澤今天是吃錯什么藥了?
很快到了晚上,章嘉澤把章一諾接回家后,宋雅竹也回了家,保姆已經(jīng)把晚飯做好了。章嘉澤嘗了嘗飯菜,發(fā)現(xiàn)出奇地咸。章嘉澤忍不住對保姆說道:
“楊姐,這鹽也放得太多了。我不是給你說過嘛,我們喜歡吃清淡的東西。”
保姆咧嘴一笑,完全沒把章嘉澤的話放耳朵里去:
“這個太淡了哪里好???一點味也沒有!”
章嘉澤的火氣慢慢地上來了。她去打打麻將也就算了,那最多只能算利用工作時間抽空去打麻將。但做菜是她的本質(zhì)工作啊,俗話說得好,一家人的健康全都在掌勺的人手上掌管著。楊姐來自農(nóng)村,習(xí)慣了吃重口味的東西,油鹽醬醋每一樣都放得很多,這完全是自私的行為,只考慮她自己的飲食習(xí)慣,而忽略了這么多人。楊姐還真把這里當(dāng)成是自己家了。
章嘉澤帶著怒氣,義正言辭地說道:
“楊姐,是你給我們當(dāng)保姆,不是我們給你當(dāng)保姆,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楊姐這才知趣地閉上了嘴。
晚上,等兩個孩子都睡著后,躺在床上,章嘉澤對妻子宋雅竹說道:
“我看那,這個楊姐不能久留了,工作不好好干,成天就知道打麻將!”
宋雅竹側(cè)著頭問道:
“你看到她打麻將了?”
章嘉澤說道:
“可不是嘛,她現(xiàn)在完全是把打麻將當(dāng)成自己的工作了,每天定時出去,定時回來,心思完全沒放在當(dāng)保姆上?!?p> 宋雅竹皺著眉頭說道:
“哎,這也的確不是個辦法,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又能怎么辦呢?新聞上成天都在報道那些壞保姆的新聞,再找保姆不容易??!”
章嘉澤想了想說道:
“那就不找了唄。”
宋雅竹問道:
“不找保姆?你有啥辦法?”
章嘉澤:
“我想把爸爸媽媽接過來,可以幫忙照顧照顧兩個孩子,我也好有時間寫作,而且,一家人還能團聚。”
宋雅竹點了點頭:
“這主意倒是不錯,可是你忘了,一諾出生的時候,也請你媽媽來當(dāng)帶過孩子,那時候……”
章嘉澤當(dāng)然知道妻子想說啥,那時候,家里鬧得雞飛狗跳,后來,母親黃秋菊也揣著一肚子氣,悶悶不樂地回家去了,一家人鬧得不歡而散。
可眼下,不這樣又有什么辦法呢?
章嘉澤下定決心似地說道:
“反正不管怎么說,這個保姆是不能再留的了!”
招保姆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宋雅竹說道:
“保姆的事情再想想辦,楊姐雖然差,但有總比沒有好,不過我倒有一件事情——”
有總比沒有好,很多人都這樣想,所以到后來,才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章嘉澤側(cè)頭問道:
“什么事情?”
宋雅竹:
“你剛回來不久,我們也才搬過來跟父親一起住,我想召集朋友們聚一聚吧。”
章嘉澤:
“這個……不好吧?”
宋雅竹不解地問道:
“有啥不好的?”
章嘉澤心想,自己“離家出走”這么久,妻子在家把二胎生了都沒回家,現(xiàn)在才回家,更要命的是,“離家出走”也沒有一點而成績啊,說到底,是自己沒臉與朋友們見面。
章嘉澤囁嚅著嘴唇不說話。
宋雅竹:
“你覺得……不好意思見他們?”
章嘉澤嘆了口氣:
“哎……對啊?!?p> 宋雅竹笑了:
“就你這傻樣,竟然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依我看那,這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也不想想看,孟芙蓉、王忠剛、別紫晴這些都是最要好的朋友,人家自己都忙得不可開交,誰有時間看你的笑話啊?”
章嘉澤想了想,妻子說得也對,于是點頭同意。
第二天,章嘉澤邀請了王忠剛和別紫晴,宋雅竹邀請了孟芙蓉,讓他們各自帶著自己的家人,到家里來小聚。
家宴,是招待朋友最高級別的禮遇。
隨后,章嘉澤把朋友們要來小聚的時間告訴了保姆楊姐,讓她提前好好準(zhǔn)備,到時候大辦一場。
誰知,到了真聚會的這一天,卻出了岔子。
李開云
各位讀者朋友,久違了!這書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好幾年了,現(xiàn)在,我決定續(xù)寫下去,將后面的故事寫完。實體書《二胎囧爸》已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京東當(dāng)當(dāng)?shù)榷寄苜徺I到。從今天開始續(xù)寫的,是最新版本,也是沒有出版的。希望新老讀者朋友多多關(guān)注、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