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芙蓉結婚多年,丈夫丁輝在商場摸爬滾打,她什么樣的情景沒見過?剛開始的時候,她也像宋雅竹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后來才漸漸明白,男人就這個德行,偶爾拈花惹草也是正常,只要不顛倒主次,她也就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當宋雅竹再次打電話向她訴苦的時候,孟芙蓉的確在電話里將宋雅竹給批評了一頓:“你家老章敢在外面亂來?只怕他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吧?你放心好了,我看人是超準的,就算借你家老章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外面亂來。再說了,沒根據的事情,你去瞎想什么?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只要你沒拿著真憑實據,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旦逮著真憑實據了,就給他好看!他今天買花回來,肯定不是因為他在外面亂來了,而是想巴結你要二胎,不信啊,你回去問問?如果我猜得沒錯,除了玫瑰,他可能還給你買了其他禮物。”
聽了孟芙蓉的這番話,宋雅竹先前矛盾的心這才略微平靜下來,但還是有些心神不定地問道:“你說這家伙奇怪不奇怪?他原來可是從來不買這些東西,為啥現(xiàn)在買了?”
孟芙蓉嘆了口氣,說道:“他這是遇上高人支招了啊,他不是跟你說了嘛,跟他一個女同學聚會去了,這主意肯定就是他那個女同學出的唄,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才能懂?!?p> 聽了孟芙蓉的解釋,宋雅竹原本一顆憂愁、懸著的心總算徹底放了下來。其實她壓根兒就沒走遠,而是在樓下自家小區(qū)的花園里坐著?,F(xiàn)在,她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又朝家走去。
聽到鎖孔轉動的聲音,章嘉澤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fā)上,一邊看電視一邊謀劃著自己新的行動計劃,還沒有完全想得周密,妻子就進門了。從宋雅竹關門、換鞋這些動作的輕重上,章嘉澤就知道,妻子的火氣消了。
“喲呵,看電視呢。”宋雅竹換好鞋,沖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丈夫說道。
現(xiàn)在宋雅竹沒火氣了,章嘉澤卻來氣了。夫妻生活就是這樣奇怪,不然哪來的這么多幺蛾子?章嘉澤心想:哼,現(xiàn)在知道你自己錯了吧?這次必須得給你一點教訓,不然以后你動不動就吃醋,捕風捉影,胡亂猜測,這日子還怎么過?
想到這里,章嘉澤躺在沙發(fā)上,一動沒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宋雅竹走進書房,看到那把火紅的玫瑰,低下頭去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花香,不覺神清氣爽,發(fā)自內心的高興。女人就是喜歡鮮花,就像女人就是喜歡吃醋一樣,就像男人就是喜歡拈花惹草一樣,這是無法改變的定律。
“喲呵,還生氣了?”宋雅竹捧著那把玫瑰花,走到客廳,對躺在沙發(fā)上的丈夫說道。
章嘉澤這才冷冷地回答道:“這下你知道自己錯了?”
宋雅竹努了努嘴,本想還嘴,但一想到剛才孟芙蓉在電話里分析的話,又不知從何說起,索性閉上了嘴巴。
見妻子不做聲,章嘉澤越發(fā)覺得自己有理,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捫心自問,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還不了解我?你以為你還是七八歲的小孩,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你還有一點責任心沒有?”
聽著這些話,宋雅竹就覺得心里不是滋味。原本涌起的一陣愛意也被章嘉澤這些冰冷的話語澆滅了,她默不作聲,返身走進書房,反鎖了書房的門,開始加班工作了。
出國在即,她必須盡快將手頭的事情做完。
聽見妻子砰的一聲關上了書房的門,本想走過去與妻子和好,但轉念一想,要想造二胎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只要妻子能夠回心轉意,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變被動為主動,從內心深處想要二胎,這事兒就好辦了。迷迷糊糊之中,章嘉澤躺在沙發(fā)上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