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御書房內(nèi)。
滿面蒼容卻還是帶著皇家的威嚴(yán)的帝王。
他對前來上報(bào)云州事況的沈淮景說:“既然云州狀況如此,那朕便命你,替朕好好去查查?!?p> “去罷,到那邊自會有人照應(yīng)你。”帝王緩緩合上眼睛,似是有些疲憊。
“是。”沈淮景領(lǐng)命后便退下。
帝王微抬眼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惆悵,但是又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宮門外,陸桓澤坐在馬車?yán)锇贌o聊賴的等著沈淮景。
“奴家就送到這兒,沈小將軍慢走?!彼蜕蚧淳俺鰜淼墓f。
“多謝公公?!闭f罷便上了馬車。
陸桓澤看見他進(jìn)了馬車,立馬拿起折扇朝著他扇風(fēng),嘴里不停道:“怎么樣?怎么樣?”
沈淮景把他的折扇推開:“定下了?!?p> “我就說嘛?!标懟笣勺嘶厝?,時(shí)不時(shí)喝著茶水吃著糕點(diǎn),時(shí)不時(shí)望向馬車外的行人小攤。
他坐得不穩(wěn),惹得沈淮景眼花:“坐好些。”
“行吧?!闭f完咬了口糕點(diǎn),還沒嚼,他便用手中折扇一拍腦袋:“哎呀!”
“差點(diǎn)忘了?!标懟笣闪ⅠR嚼完:“我可打聽到,那位尚書葉廉也要過去云州,他被圣上派去云州賑災(zāi)?!?p> “那又如何?”沈淮景喝了口茶:“這事朝堂中人盡皆知?!?p> 陸桓澤嘿了一聲,眉尾翹得很高:“那你是不知道,葉家兩姐妹也過去吧?”
沈淮景原本摩挲在杯璧上的手指也頓了一下,但是又繼續(xù)摩挲,沒說話。
“這不是人盡皆知吧?”陸桓澤說完繼續(xù)吃糕點(diǎn)。
“她們?nèi)プ錾??”沈淮景不解?p> 陸桓澤攤了攤手:“不知道?!?p> 沈淮景的眸色本就深,他這一低眸,加上夜里燭火搖曳,看不清他眼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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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荷在出發(fā)前一天,就收拾好行李,順便把葉清怡的也收拾了,按照葉清怡現(xiàn)在的性格,處理事情也真是有些麻煩。
在出發(fā)前一夜,葉清荷吩咐春蘭,把藥粉倒進(jìn)羹湯里,讓葉清怡服了,讓她從京都睡到云州,即使是路上醒來,那也是離京都很遠(yuǎn),不得返程。
春蘭當(dāng)晚就辦妥,在葉清怡院里廚房準(zhǔn)備的晚膳里倒下了,還看著她服下去再走。
到了出發(fā)那日,葉清怡院子里的婢女來報(bào),說二小姐怎么都叫不醒,把婢女急壞了。
葉清怡院子里的婢女早成了葉清荷的人,雖然不讓她們辦事,但是葉清怡有什么事,都先報(bào)給她。
“叫人把她抬上車吧?!比~清荷同那婢女說道。
“我也一道過去看看。”
說完婢女便領(lǐng)著葉清荷過去。
進(jìn)到葉清怡屋里,葉清荷先是讓春蘭上前去搖晃躺在床上的葉清怡,看她真睡還是裝的。
春蘭上去晃了半天,葉清怡還是睡得很沉,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葉清荷見狀,便讓那些婢女把葉清怡抬上車。
“動作快些,但是別傷到妹妹?!比~清荷說。
她得提前把葉清怡送上車,免得叫父親見著,還得編謊話,但是又要維持好姐姐的形象,讓他人覺得葉清荷疼愛葉清怡。
葉清怡剛好被抬上車沒一會,父親和母親就出來了。
“父親,母親?!比~清荷行了禮。
葉父葉母不見葉清怡,便開口詢問,但是被葉清荷以妹妹昨夜睡得晚,現(xiàn)在在車上補(bǔ)眠的借口搪塞了過去。
葉清荷一行人同葉母告完別后,便出發(fā)前往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