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大約過了兩天了。
葉清荷身體比剛醒那天好多了,不過偶爾還是會頭暈。
她算了算時間,再過一會,葉清怡就該醒了。
“春蘭?!?p> 春蘭從屋外進來,行了禮。
“扶我去葉清怡院里,她快醒了。”說罷,春蘭就扶著她的手,不過春蘭有些疑惑,小姐怎么知道二小姐快醒了呢?
春蘭沒多想,甩甩腦袋,安安分分扶小姐過去。
等到葉清荷過去的時候,葉清怡醒得比她預(yù)想的要早些。
還未踏入院子,就聽見砸東西的聲響從院中傳來。
才醒,就開始砸東西出氣。
葉清荷微微皺眉,抬手輕揉太陽穴,嘆了口氣,抬腳踏進院子里。
葉清怡還在砸,屋內(nèi)的婢女侍從跪了一地。
葉清怡手里拿著茶盞,正打算往婢女頭上砸,就被葉清荷攔住。
“妹妹怎么這么大火氣?”
葉清荷臉上掛著笑容,身體微微傾斜,擋住葉清怡要砸向的那個婢女。
葉清怡看見葉清荷,停了手,把茶盞砸向另一邊,只留下茶盞碎成片的清脆聲。
葉清荷微皺眉:“你們先退出去,我同妹妹有體己話要說?!?p> “小姐,這……”春蘭有些擔(dān)心葉清怡不注意分寸,把小姐傷到。
“先出去?!?p> 葉清荷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是?!贝禾m應(yīng)下,便招呼屋里的婢女侍從全部退出去。
一時間,屋內(nèi)便只剩下她和葉清怡二人。
“哼?!?p> 沒等她開口,葉清怡便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葉清怡坐到軟榻,坐得散漫,沒有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從前教的規(guī)矩好似全忘了,包括言語也不尊重她人。
“喂,你什么意思???”
葉清怡擺著臉色,眼神里充滿鄙夷。
葉清荷雙眉皺得更深,還真是變了個人,從頭到尾給她的感覺都不一樣。
葉清怡沒等到她的回答,感覺到被忽視:“我砸東西關(guān)你什么事?!”
“我偏砸!”
葉清怡拿起桌案上的茶盞朝葉清荷的方向又是一砸,雖然砸得有些偏,但是茶盞摔出的碎片還是摔飛出來,劃到葉清荷的脖頸。
“嘶?!比~清荷白凈的脖頸上落了一滴紅。
門外的春蘭聽到聲響,有些擔(dān)心著急,連忙敲門:“小姐?小姐?”
“無事?!比~清荷用手帕輕擦脖頸上的血珠:“在門外候著。”
葉清荷抬眸和葉清怡對上視線。
后者雙臂交叉于胸前,下巴微抬,嘴角上揚,一副得逞的姿勢表情。
葉清荷沒回答她的話,看著葉清怡這樣子,她也不想說什么了,神情淡淡地:“既然妹妹身子還未恢復(fù)好,那姐姐改日再來探望?!?p> 說完沒等葉清怡回話,便朝門口一喚。
“春蘭?!?p> 春蘭聽到聲,立馬開門進來:“小姐請吩咐?!?p> “吩咐下去,既然妹妹身體有恙,那便讓她留在屋內(nèi)休養(yǎng),不可踏出一步?!?p> “是,小姐?!贝禾m應(yīng)下,便伸手去扶葉清荷。
葉清荷走到門口,微微回頭,看見葉清怡手握成拳頭,似乎被氣到,眼神也像要把她撕了,不過葉清荷還是對上她的視線,扮演著好姐姐的角色,微笑道:“妹妹好生歇著吧?!?p> 這是明擺的軟禁,葉清荷哪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葉清怡不服氣,區(qū)區(qū)一個封建社會的女子,還能管得住她。
葉清怡突然大吼:“我要見母親?!彼胍獩_過去伸手抓住葉清荷,卻被春蘭攔住。
“夫人近日身體不適,不宜見人,二小姐好生歇著?!闭f罷,行了禮,便把門關(guān)上鎖住,招來旁邊的婢女,吩咐只有用膳時才可打開。
婢女有些為難,畢竟這也是二小姐,她有些慌張地看向葉清荷。
“按春蘭說的做,父親母親問起便說是我吩咐的?!比~清荷感受到那婢女的視線,也不想為難她。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