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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貴妃替身后,吾皇從此不早朝

第五章 翊坤宮

  任郁歡險些咬著自己的舌頭,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對上那雙幽暗的眸子,她心尖一顫,只能撒嬌伸手勾上男人脖頸:“陛下別生氣了,是臣妾的不是,饒臣妾一次好不好?”

  她將嘴唇湊近男人耳垂,口鼻間繾綣的熱氣噴薄在男人耳邊,顯而易見感覺到沈衍之身體緊繃起來。

  前世服侍了他三年,她對他的了解也不少,沈衍之的耳根最是敏感,稍稍撩撥就會情動。

  “就這么一句話,便想讓朕饒你?”

  男人的聲音明顯變得低啞,修長的手扣住了她的腰,寸寸上移。

  任郁歡松了一口氣,乖巧環(huán)住他脖頸,狀似懵懂問道:“那陛下……怎樣才肯饒了臣妾?”

  沈衍之眸子更暗,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到榻前。

  偏殿燈光昏暗,男人將她放在榻上,欺身逼近。

  任郁歡臉上一熱,本能伸手揪住她衣帶。

  “要朕饒你,便乖一些?!?p>  沈衍之啞聲開口,聲音帶著情欲,而后張口銜住她柔嫩的耳垂,有些粗糲的手掌松開她本就有些散亂的衣帶。

  “陛下……”

  任郁歡忍不住輕呼一聲,唇舌卻被沈衍之含住。

  他叩開他齒關(guān)攻城略地,極有耐心的撩撥她的敏感。

  偏殿的床搖了整夜。

  任郁歡一開始還能撩撥他,到后來便只哭叫求饒。

  可沈衍之一點(diǎn)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梆子打響三更天時,她再也沒了力氣,眼前一黑昏睡在他懷中。

  ……

  快到早朝時分,沈衍之便清醒過來。

  看著身側(cè)仍在安睡的女人和那白嫩脖頸上的斑斑紅痕,他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不知為何,只要靠近這個女人,他便覺得難以自控,忍不住想將她圈在身邊。

  “陛下,您該起身了……”

  太監(jiān)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沈衍之應(yīng)了一聲,掀開被子起身更衣。

  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女人臉上,他才注意到那右臉?biāo)坪跤行┎灰撞煊X的紅腫。

  想到任郁歡被掌摑,沈衍之不由得瞇起了眼,手指掐住了女人下頜。

  任郁歡驚醒,黑白分明的眸子滿是無措:“陛下?”

  “臉上是怎么回事?”

  沈衍之語氣微涼,有些粗糲的指腹抵在她臉頰上,聲音微涼。

  任郁歡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她在荷塘邊被任倩玉掌摑,臉上的傷還沒來得及涂藥消腫。

  她極力做出一副鎮(zhèn)定模樣:“是先前臣妾跌倒,不慎蹭傷了……”

  “哦?原來愛妃的皮膚這樣嬌嫩?”

  沈衍之扯了扯唇,眸底卻毫無溫度:“聽聞愛妃和你那庶妹同時落水,是那時候蹭傷了?”

  任郁歡眸子顫了顫。

  他竟然真知道了荷塘邊的事情?

  她是想讓她對自己好奇,卻沒想過他知道她跟任倩玉互換的事情!欺君可是殺頭的大罪!

  任郁歡定了定神笑道:“正是……那丫頭有些胡鬧,讓陛下看笑話了。”

  沈衍之唇角笑意更深:“她手上那只手,現(xiàn)下可好些了?”

  任郁歡正在想他為何會忽然提起這事,沈衍之卻忽然掀開被子,一把箍住她受傷那只手手腕,拉下了厚重的衣袖!

  暮秋時節(jié),屋里已經(jīng)有了些許寒氣,任郁歡單薄削瘦的身形坐在方桌一側(cè),手中正編織著錦帽,只見她手指靈巧的運(yùn)作幾下,有規(guī)律的紋理便已經(jīng)成型。

  不過今日也是稀罕,任倩玉既然沒有命人來折磨她,就是不知又去哪里招搖了。

  想到這里,任郁歡緩緩輸出一口氣,似乎總算得到了片刻解脫,只是那稍稍下彎的眉眼,分明浮動著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狡黠之色。

  她知道,沈衍之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很是希望每日伴在自己床榻之人能夠心靈手巧,以赤誠真心弄些禮物贈與他,也正好為各宮妃嬪作表率。

  可任倩玉年少時曾把學(xué)這些的心思全都用在了耍小聰明上,雖然入宮時自稱多才多藝,其實(shí)都只是一些皮毛罷了。

  “張?zhí)t(yī),您這邊請?!?p>  任郁歡靈巧穿針的手突然一頓,是嬤嬤,這是還請了太醫(yī)來,如此看來,任倩玉的心思簡直再好猜不過。

  一行人推門而入,任倩玉慢條斯理道:“張?zhí)t(yī),給她好好看看?!?p>  把脈結(jié)束,張?zhí)t(yī)緩緩起身,“回稟娘娘,此女子并無身孕?!?p>  “不應(yīng)該吧,你有沒有好好檢查?!比钨挥窭淅涞仄沉巳斡魵g一眼,又道:“近些日子,本宮派去的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p>  張?zhí)t(yī)為難道:“娘娘恕罪,但奴才以二十多年行醫(yī)經(jīng)驗(yàn)擔(dān)保,絕不會檢查出錯,但從脈象上看,她身體較為虛弱,應(yīng)配些藥來調(diào)理一下,之后也不吃?!?p>  “行了,你退下吧,記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比钨挥駭[了擺手道,轉(zhuǎn)身看向任郁歡,搶過她手中的錦帽,“沒用的東西,只知道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連個孩子你都懷不上?!?p>  “任郁歡,還記得上次的笑嗎,這回本宮又命人給你準(zhǔn)備了點(diǎn)新鮮玩意,你好好享用吧?!?p>  見任倩玉說完就要走,任郁歡忙道:“娘娘,你剛才也聽到了,一直未曾懷孕是因?yàn)槲疑眢w虛弱,倘若娘娘還要將這些懲罰加之于我,恐怕后果娘娘也不想看到?!?p>  任倩玉扯了扯嘴角,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傲慢道:“任郁歡,你在威脅本宮?”

  盯著她那副囂張至極的眉眼,任郁歡泰然自若道:“娘娘,我并沒有威脅你的意思,我只是拿事實(shí)說話?!?p>  皇帝接連幾日寵幸一個妃子,可這妃子卻久久未孕,留言在后宮傳開,少不了流言蜚語。

  “還真是反了天了。”任倩玉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潑向任郁歡。

  任郁歡躲閃不及,被潑了滿臉,好在茶水放了段時間已經(jīng)沒有那么燙。

  “任郁歡,你別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你說你身體虛,本宮給你一段時間調(diào)理,若是還不行,本宮定不饒你?!?p>  任倩玉等人離開后,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任郁歡擦了擦快要滴進(jìn)眼里的茶水,把自己打理好后,才撿起被丟在角落里的錦帽繼續(xù)織完。

  這日晚,沈衍之翻了貴妃的牌。

  任郁歡等沈衍之過來,便以自己要給他送禮物為由,讓他閉上眼睛。

  沈衍之起初自然不愿意,眉頭緊皺,聲音嚴(yán)厲,“胡鬧,愛妃怎么非要朕陪你玩這般幼稚游戲?”沈衍之坐在主位,雙手扶膝,一派威嚴(yán),“你說有禮物要送予朕,拿來便是,不必搞這些徒有虛名的東西?!?p>  任郁歡試探著一點(diǎn)點(diǎn)地靠近他,先是攬著他的胳膊,后又從一側(cè)抱住他,見沈衍之沒有推辭之意,便附在他耳邊輕聲道:“陛下若是覺得只是幼稚游戲,那臣妾不送便是。”

  沈衍之斜眼看她,裝作生氣道:“愛妃怎么又耍起了小孩子性子,既是給朕準(zhǔn)備的禮物,卻不送出去,意義何在?”

  沈衍之說完,便起身,“罷了,看來愛妃并不歡迎朕來這里,朕去其他宮里看看。”

  任郁歡緊跟其后,跑到沈衍之身前,眸中止不住泛起盈盈淚花,軟綿綿地看著他,“陛下怎能戲弄臣妾,為了給陛下做這禮物,臣妾的手被扎傷了?!?p>  她攤開兩手在沈衍之面前晃了晃,卻在正想抽回時,被他一把抓住。

  沈衍之看后,拉著任郁歡走回桌前,“朕就看在愛妃愛之深切的份上,答應(yīng)你這一回,不過萬不能有下次?!?p>  任郁歡的面上復(fù)又重添一抹笑意,“那陛下可不能偷看,臣妾這就回屋去取?!?p>  當(dāng)沈衍之看到編制工整錦帽卻沒有先夸贊,而是盯著毛病的繡花,久久出神。

  正是一幅蜻蜓戲水圖。

  “陛下這是怎么了,難道是臣妾的修圖有何不妥?”任郁歡不解道。

  “這倒沒有,繡工精細(xì),出神入化,愛妃的手巧的很?!倍@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沈衍之還記得上次在御花園遇見貴妃,她自稱害怕昆蟲,往往避之不及。

  可一個害怕昆蟲之人,能繡到如此地步,著實(shí)令人匪夷所思。

  沈衍之探尋的視線從錦帽上轉(zhuǎn)移到任郁歡面上。

  原本他本里打消的那些無端猜測,卻一個一個猶如雨后春筍般冒出牙來。

  “莫非是陛下不喜歡臣妾所秀之圖?”任郁歡眼眸微斂,好似在掩去眼底的失落。

  前些日子,任倩玉逛御花園回來,滿臉怒容,據(jù)說是因馬蜂受了驚嚇,不料沈衍之非但不關(guān)心她,還反倒袒護(hù)起花來,任郁歡這才想起來,任倩玉懼蟲。

  任郁歡今日才故意而為,自己若想自保只能牢牢抓緊沈衍之,引起他的興趣,再當(dāng)著他的面,慢慢揭露任倩玉的丑惡嘴臉。

  沈衍之換上笑臉,“愛妃親自為朕準(zhǔn)備的禮物,朕怎么會不喜歡,來,給朕戴上?!?p>  任郁歡粲然一笑,給沈衍之?dāng)[正錦帽,“陛下喜歡就好,馬上就要入冬了,等他日臣妾備好了材料,再給陛下織一頂,換著戴。”

  沈衍之抓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愛妃的心意朕收到了,但下次要小心些。”

  夜已深,殿內(nèi)床榻搖晃漸停,兩人相對而眠,殊不知彼此皆藏著難以捉摸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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