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表明心意
午間。
一大一小不知道在臥房里嘰嘰咕咕的說著什么。
“什么?”
臥房里傳出憤怒的聲音。
只見阮瑜裹著被子像一只小兔子一般跑到飛快,突然出現在木言面前。
阮瑜怒視正在看書的女郎。
憤怒快要將他燃燒,眼中似要冒出火光。
木言放下書,一臉不明所以,她是哪里讓小公子不高興了嗎?
她平日里都會將能力關閉,所以她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阮瑜越想越氣,他們才兩三日不見,就有哥兒與言女郎表明心意,他都還沒開始,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言女郎還真是招蜂引蝶。
木言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怎么覺得小公子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負心漢。
“小公子,發(fā)生了何事?”
她此刻竟生出無端的心虛,雖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阮瑜咬牙切齒,上前抓住木言的衣領。
木言嚇得靠向身后的靠椅。
“有哥兒送你鴛鴦,是不是?!?p> 木言咽了咽口水,急忙解釋,“不是鴛鴦,是荷包,不過我沒有收?!?p> 阮瑜提高聲音,“你還想收?”
他辛辛苦苦來尋她,她竟在與別的哥兒在卿卿我我。
木言連忙擺手,“我沒有收,我也沒看清那人是誰?!?p> 她知道現在要趕緊實話實說,不然后果定然會很嚴重。
阮瑜不高興的悶哼,憤怒平息之后,他才發(fā)現自己與言女郎的距離過近了些。
不知為何他感覺莫名的緊張,但他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阮瑜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一鼓作氣。
“言女郎,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木言愣住,喜歡小公子嗎?
心尖的位置像是淌過一陣陣暖流,瞬間盈滿了柔軟的情慷像是春風拂柳的輕柔。
在她本不大平靜的心底輕輕掃過,蕩起一地波瀾。
木言仰望著熱烈耀眼的少年,猶如云開見山面,雪化竹伸腰。
原來是喜歡!
她抓緊椅子的扶手,努力平復自己的內心。
慢慢站起身,扶著小公子坐在椅子上。
突如其來的沉默,令阮瑜有些手足無措。
為小公子蓋好被子保暖,木言斂去眼底的情愫,緩慢的開口。
“小公子,你年紀還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歡,等你在大些,你知道什么是情愛,到時你就知道自己的選擇在哪里?!?p> 沒想到木言竟是這樣的回答。
阮瑜緊咬著唇,倔強的抬起頭,星辰般璀璨雙眸含著淚珠。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他不想聽有的沒的,他只想要一個答案。
喜歡這個對于木言來說太過沉重。
二十幾年來,她從來沒有喜歡過誰,也從來都沒有將誰放到心上。
穿越異世一個少年突然以雷霆之勢闖入她的內心,這一切都讓她彷徨。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去喜歡一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去保護一人。
木言不是十幾歲的愣頭青,她不敢像他們一樣不計后果的發(fā)展一段戀情。
在這個朝代需要顧忌得太多了,枷鎖也太過沉重。
小公子的這份情誼,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那種方式去守護才能兩全其美。
說到底她只是個普通人。
木言忍住內心的悸動,忍住那句脫口而出的喜歡。
一切來的太快,快得她還來不及思考。
“小公子,可以等我一段時間嗎?”
讓她考慮清楚,讓她有足夠的信心去承擔一切后果。
木言也在賭,賭她在小公子心里的份量。
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小公子站起身爬上椅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木言。
“木言,我許你一月,一月后沒有我想要的答案,此生我不會再見你?!?p> 他阮瑜是個敢愛敢恨的人,若是得不到相守,他一定會離她遠遠的,此生不復相見。
木言還是賭贏了,嘴硬心軟的小公子到底還是心善,她卑鄙的利用了小公子這一點。
“多謝小公子?!?p> 木言承認她動心了,有的人就像炙熱的太陽,讓你忍不住靠近,忍不住為他停留。
就像攀附在地里的根,太陽照射時,它忍不住探查自己的莖,擁抱溫暖。
小公子就是她的朝陽。
把心里的話問出,到底是輕松許多。
雖然言女郎沒有說喜歡自己,但是她求自己給她一個月的時間,說明他還是有機會的。
反正他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他一定要留在言女郎身邊。
小公子破涕為笑,高傲的揚起自己的腦袋,頤指氣使道:“本公子餓了,要吃東西?!?p> 見了小公子的舉動,木言唇邊的笑容漸感,連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
她伸出手,“小公子,小心摔著。”
小公子哼了一聲,搭上遞上來的手,歡快的跳下椅子,看也不看木言一眼,蹦蹦跳跳的去找小家伙去了。
阿爹說過,女郎有時候就是悶葫蘆,得逼上一逼,不然她們慣裝聾作啞。
別以為他不知道,有的人昨晚守了他一夜。
哼!口是心非的壞女郎。
木言感受手中的余熱,不由得低笑出聲。
她好像被人美心善的小公子拿捏了。
為了不讓小公子餓肚子,她決定去村子里買一只雞。
也是大意,早知道家里就多備些甜點,也好給小公子解解悶。
見阮瑜跑進臥房,等了許久的小淮安迎了上去,焦急的問道:“大哥哥,你要成了我的阿爹了嗎?”
昨日他擠在那些聒噪哥兒中,特意強調了母父已經有了心意的哥兒,讓他們不要再打母父的主意。
為了能讓大哥哥成了自己的阿爹,他可是拼盡全力擋住外面的哥兒。
小小的年紀的他超碎了心。
阮瑜得意抱起小家伙,“我一定會成為淮安的阿爹?!?p> 小家伙高高興興的親了大哥哥一口,“好耶,淮安喜歡大哥哥?!?p> 他也只想讓大哥哥做他阿爹,其他的小哥兒全部靠邊。
此時的阮瑜并不知道,他和木言之間最大的阻礙,并不是來源于木言,而是來自家里。
東隴郡王一城之主的親弟弟,怎么會下嫁給一個農人做夫郎。
當然他現在并不知道,他也不會知道家里人為了阻止他們在一起,做了諸多事情。
有病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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