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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謀良緣,侯門嬌嬌轉(zhuǎn)身嫁反派

十九、公子如玉世無雙

  她正吃著,屋外忽而傳來沉穩(wěn)的敲門聲,驚的謝春朝險(xiǎn)些掉了喜餅。

  “雨凝,去看看是誰?”

  這兒是喜房,誰會在這個點(diǎn)來這兒敲門?

  謝春朝估摸著,也許是誰家調(diào)皮的孩子偷偷溜過來想看看新娘子。

  不怪謝春朝會這么想,因?yàn)樗r候也偷偷做過這種事。

  謝春朝聽門那邊沒了聲音,以為是小孩已經(jīng)走了。

  耳邊傳來向她靠近的腳步聲,她只當(dāng)是雨凝,將那杯剛剛喝空的茶杯遞了出去,道,“雨凝,再幫我倒杯茶?!?p>  雨凝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接過她手中的茶杯。

  很快,一雙白如冷玉的手出現(xiàn)在蓋頭下,修長的手指握著印有青花的茶杯,他的手比那上等瓷器還要白。

  謝春朝嘴里的喜餅掉了下來,滴溜溜的在她的婚服上滾了一圈,而后‘啪嗒’一聲滾落在地。

  這雙手絕不是雨凝的手,而是……

  林驚容的手。

  她透過蓋頭看見同樣著紅裝的公子彎腰撿起滾落在地的喜餅,丟在一旁,而后他又拿了塊新的喜餅遞給她,溫聲道,“郡主餓了嗎?”

  “我讓鳴秋找人給你下碗面如何?”

  謝春朝聽見有面吃,也顧不得尷尬了,驚聲道,“可以嗎?”

  她還以為她要等到明天早上方有飯吃。

  “當(dāng)然可以?!?p>  “餓了就吃?!?p>  林驚容說著,似是出門吩咐鳴秋下面去了。

  雨凝見狀,悄聲移步至謝春朝面前,低聲道,“郡主,可是嬤嬤說,今晚不能吃正餐,不吉利?!?p>  謝春朝知道這件事若讓嬤嬤知道,少不了一番說教。

  “好雨凝,我就吃一點(diǎn),沒事的?!?p>  “我總不能真的一天不吃吧?會餓壞的?!?p>  雨凝向來拗不過謝春朝,只得點(diǎn)頭應(yīng)下。

  “雨凝,你幫我瞞著點(diǎn),可千萬別讓嬤嬤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p>  主仆間說話的功夫,林驚容已經(jīng)回來了。

  “郡主,我先幫你把鳳冠取下來?!?p>  “那東西的重量想來不輕,定壓得人脖子難受?!?p>  別的不說,此時此刻,謝春朝對林驚容的好感直線上升。

  怎么會有這么體貼人意的郎君?

  謝春朝一直跟在寧衡身后,她先前認(rèn)為寧衡已經(jīng)對她足夠溫柔了。

  可如今和林驚容一對比,她方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寧衡對她的好,一直以來是以他為中心,是以他的角度來對她好,從來不會問她,真的需要那些嗎?

  她現(xiàn)在想想,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個工具,一個讓寧衡展示他對她有多好的工具。

  但林驚容不同,他每一次都能知曉她心中所想,并為之改善。

  她想,她若是嫁給寧衡,怕是以寧衡的性格,只會勸她再忍一忍,等次日再吃。

  她了解寧衡,那家伙極重規(guī)矩和臉面。

  現(xiàn)在的謝春朝還不知曉,林驚容之所以能這般善解人意,完全是因?yàn)樗潜葘幒飧朴陔[藏之人,他對于人心的把握遠(yuǎn)非寧衡能比。

  曾有人這樣評論他,他若想對一個人好,沒有人能躲得過他的攻心之勢。

  蓋著紅蓋頭的謝春朝輕輕點(diǎn)頭,道,“好,勞煩林公子了?!?p>  林驚容嘴角噙著溫和的笑,“郡主不必這般客氣,如今還用林公子稱呼我,是否過于生疏?”

  謝春朝快速接道,“可你還不是……”

  謝春朝后面的話斷了。

  揭開紅蓋頭的她清楚的看見林驚容的臉。

  她早知林驚容生得俊美,可今日的林驚容比之以往還盛三分。

  眉眼昳麗,五官深邃,緊抿的薄唇也不似以往那般黯淡,而是如同枝頭盛放的紅梅。

  林驚容挑眉,“還不是什么?”

  謝春朝明明不喜歡他,卻莫名紅了臉。

  她別過眼,小聲接回剛剛的話,“可你還不是喚我郡主?!?p>  謝春朝驚艷于林驚容的容顏,林驚容又何嘗不是?

  往日的春華郡主已是上陵最美的一株花,大氣明艷,可今日的她比往日還要美,眼波流轉(zhuǎn)間皆是風(fēng)情,像是九天之上的神女染上人間的情欲,不再是高不可攀的神,而變得有血有肉,風(fēng)情流轉(zhuǎn)。

  燭火下,她微紅的臉格外惹人注意,讓林驚容這般寡淡女色的人都為之驚艷。

  楚國皇室之人都生了副好皮囊,而她則更是其中翹楚。

  林驚容微微俯身,靈巧的手指穿過她的發(fā)間,為她取頭上的鳳冠。

  他的動作很輕柔,她沒有感到一分不適,脖子上的壓力就驀地一松,他轉(zhuǎn)身將鳳冠放至在桌面上的托盤里,笑道,

  “我不叫你郡主,你也不叫我林公子,如何?”

  謝春朝晃了晃脖子,道,“驚容?”

  林驚容為她取發(fā)簪的手一頓,而后笑著接道,“春朝?!?p>  他并沒有再叫她朝朝,她說不出心里是遺憾還是慶幸。

  她抬眼看他,他的目光溫和的落在她頭上,心無旁騖地為她取發(fā)簪。

  公子如玉,世如雙。

  他若不是天生有疾,該是何等耀眼,怕是寧衡也不及他。

  謝春朝頭上沉重的發(fā)簪全部取下,只余留一支簡單的金釵綰著她的發(fā)。

  謝春朝看了眼屋外,一縷殘陽仍掛在天際,顯然時間還早,而林驚容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卻只有些許極淺的酒氣。

  若不認(rèn)真聞,是半點(diǎn)也聞不見。

  “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林驚容緩緩坐在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道,“得益于我身子不好的緣故,父親讓我說了幾句后就先放我回來了?!?p>  原本還是有人要敬酒,卻全被林御史攔了下來。

  林御史現(xiàn)在一心想著趕緊讓林驚容和謝春朝生個孩子出來,怎么肯讓他在這種地方勞累身體。

  謝春朝咬了一口喜餅咽下,道,“看來你父親對你還不錯?!?p>  她還以為林御史對林驚容很不好呢。

  不過也有可能是以前不好,如今她嫁給林驚容,礙于她的緣故又對林驚容好起來了。

  對于謝春朝的這番話,林驚容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鳴秋端著兩碗噴香的雞湯面放在桌上,香醇濃厚的雞湯味飄入謝春朝鼻子里,瞬時勾起她的饞蟲,手里的喜餅忽然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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