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銅鑼之聲,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守在其他地方的侍衛(wèi)聽到警報之后,立即趕來了。
燕三哼了一聲,知道自己刺殺又失敗了,也不理會床上受傷的侍衛(wèi),轉(zhuǎn)身就走,燕三剛抵達門口,第一拔侍衛(wèi)已經(jīng)達到了門外了,燕三冷哼一聲,掌起五聚,平推而出,“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臥室門連同門檻平推飛撞出去,聽到“啪、啪、啪”聲響,聲響之后,叫到驚呼喝叫聲。
平推飛撞出去的整個臥室門平撞向外面第一拔趕到的侍衛(wèi),在前面的侍衛(wèi),大部分被壓在了門底這下,呼叫聲連連。
燕三踏門而出,而第一波沒有被大門所壓倒的侍衛(wèi)大怒,拔兵器攻上來,燕三身形沒有停,雙臂斧劈,身隨劈走,如波浪一樣,躲過攻擊,重重地劈在這位侍衛(wèi)的胸膛之時,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胸膛粉碎。
燕三并沒有停止,平推,力推山岳,用這個侍衛(wèi)的尸體為盾,用強勁的功力重硬地把后面沖來的侍衛(wèi)撞得飛了出去。
“射——”這時,暗中傳來永定州牧的聲音,“嗤、嗤、嗤……”一波怒箭在黑暗中射向燕三。
永定州牧終于趕到了,弓箭手也及時到位,怒箭狂射。
燕三大驚,舉起手中的尸體擋在前面,急忙后退,而后面一波又一波的怒箭緊追燕三退走的方向,沒有一會兒功夫,燕三手中的尸體密密麻麻插滿了長箭。有尸體做盾牌,再加上燕三五步退讓,雖然軍用弓箭很強勁,而且長箭也很密集,但是,仍然是沒傷著燕三。至于永定州牧的侍衛(wèi)不敢追,燕三逃退的方向,怒箭密集,火力強大,誰若沖過去,立即會被射成刺猬。
燕三退到墻根,躍上不高的衙門墻頭,扔下手中插滿長箭的尸體,投入了夜色的黑暗之中。
“狗官,你與狗奴才最好把頭顱藏好,我遲早有一天會把你們的頭顱掛在霍都縣的城門上?!痹诤谝怪校瑐鳛榱搜嗳穆曇?。
永定州牧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十分的難看,恨恨地把旁邊花瓶飾物全部砸碎了。他在永定州,也算是有名氣,今天,竟然被一個小毛孩逼得提心吊膽,這實在是氣死他了,這讓永定州牧咬牙切齒。
“搜,叫縣丞派出所有的衙役,連夜給我把燕三搜出來?!庇蓝ㄖ菽僚鸬?。
縣丞也一樣躲了起來,他已經(jīng)被燕三嚇破膽了。
當晚,霍都縣的所有衙役,都在搜索燕三的行蹤,但是,一點結(jié)果都沒有,事實上,這些衙役根本就沒怎么搜,只是在外面逛了一圈,就回來了。
縣丞在衙門中的心腹,在燕家的時候就被殺死了,其他的的衙役,根本就不怎么會去搜燕三。因為多數(shù)的衙役都聽說過燕三是伯爵收的義子。而平時,衙役都知道縣丞是不是一個好鳥,常常是陽奉陰違,多數(shù)的衙役,都偏向于燕三,因為他是伯爵的義子,不大可能干出這樣的事來。但,衙門現(xiàn)在是掌握在永定州牧和縣丞手中,他們又不得不聽,所以,只是在外面逛了一圈以作應付。
直到天亮,都沒有燕三的消息。燕三不死,不論是縣丞,還是永定州牧,都心里面惶惶不安,他們都躲起來,只是派出人馬在外面找燕三。
直到中午,永定州牧的大軍終于調(diào)到了,五百名的正規(guī)軍,二百多的侍衛(wèi),這時,永定州牧這才定下心來,也敢在公開露面了,大軍一到,永定州牧展開了搜查,把霍都縣鬧得雞飛狗跳,非要把燕三搜出來不可。
可惜,情況并沒有對永定州牧有利得太長時間,天近黑的時候,一個侍衛(wèi)急急忙忙趕來,低聲地對永定州牧說道:“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p> “什么大事不好?”永定州牧哼了一聲,現(xiàn)在霍都縣在他手中,封閉所有城門徹底搜查,只要燕三還在,必死無疑,永定州牧也料定燕三在城中。
“郡中傳來消息,郡守知道這件事了,郡守已經(jīng)往霍都縣趕來。”侍衛(wèi)急聲說道。
“什么!”永定州牧大驚,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發(fā)白,急聲地問道:“消息是怎么樣傳出去的?不可能,永定州在我掌握之中,州守、監(jiān)軍都有把柄在我手,不可能向上面舉報!再說,我們在郡中大有人在,消息怎么會傳到了郡守耳中!”
郡牧,是一個郡的軍權(quán)掌握者,是一個郡的軍隊最高統(tǒng)帥,可以說,郡牧的權(quán)力很大了,是地方軍方大的高層,因為比郡大的,就是朝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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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州,是富車郡的一個州,富車郡的郡牧,就是富車郡軍方最高的統(tǒng)帥,為大將軍,手中掌握著富車郡七八萬的大軍。
而且,富車郡的郡牧,還是一位強大的戰(zhàn)士,戰(zhàn)王級別!
“屬下不知?!笔绦l(wèi)低聲回答永定州牧。
永定州牧臉色很難看,私自調(diào)動軍隊,私自進入貴族封地,欲殺害貴族繼承人,任何一條罪行傳到陛下那里,都足夠讓他死上一回。
“快,快去,給我十萬火急,趕到郡里,把郡牧大人給我請來!”永定州牧臉色發(fā)白說道。他要搬救兵才行,不搬救兵,只怕,他要死定了。
郡牧,從官階來說,與郡守是同一個級別的官員,兩者都是地方最高的官員,一個是掌管著地方的軍事,一個是掌管著地方的行政。雙方都是由朝庭直接任命,分別向兵部和吏部負責,聽任于兵部、吏部。
永定州牧的靠山就是富車郡的郡守,正是因為有郡牧這樣的大靠山,永定州牧才敢對霍都縣下手,一旦他成功了,燕三根本就沒有機會翻身,到時,他不單是吞并霍都縣,還會因為鏟除奸人有功??上В蓝ㄖ菽猎趺匆矝]有想到,這事情會捅到郡牧那里。
這個時候,永定州牧已經(jīng)沒有心事去追捕燕三,眼前他要渡過的難關(guān)就是郡守這一關(guān)。
夜,已經(jīng)開始了,但,永定州牧心里面惶惶不安,他只希望自己的救兵能及時趕到,若是如此,他命是保住了,只要拖住時間,他就會想辦法干掉燕三,燕三一死,死無對證,到時,他就有機會了。
但是,郡牧趕來的速度比他想象還要快,深夜之時,一個侍衛(wèi)急忙跑來,急聲說道:“大人,不好了,郡牧已經(jīng)到了霍都縣,就地解除所有行動,我們調(diào)來的軍隊,全部就地待命!”
作為地方最高的軍權(quán)掌管者,郡牧肯定有命令調(diào)動州級別的軍隊。沒有任何人敢去阻攔,誰敢阻攔,就是找死。
永定州牧心里面一沉,大事不妙。
“大人,怎么辦,要不要去迎接郡守?”侍衛(wèi)低聲問道。
“不,就說我睡了,假裝沒發(fā)現(xiàn)郡牧來,除非他召見,不去見他,盡量拖時間?!庇蓝ㄖ菽脸谅曊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