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按照沈清月所說分家
話中不無些許諷刺。
江明輝則跟隨在后,神色間透露出一絲不安,緊隨其后的李會敏,手中捧著一小籃水果,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大嫂,這是我們特地為大哥買的,希望能助他身體恢復。”
沈清月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謝了。”
她接過籃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沒有絲毫的多余動作,仿佛是在拒絕這點小恩小惠。
江明源坐在主位上,他瞥了弟弟們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仿佛一個冰塊,冷得刺骨。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這幾個好弟弟上輩子是怎么對待他唯一的兒子的。
沉吟了片刻,他淡淡開口:“聽說家中的事情,你們都在操心,我真是過意不去。”
江明德頓時臉色一變,他沒想到江明源會這樣開場,有些措不及防。
江明輝則更加緊張,小聲嘟囔道:“大哥,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p> “這段時間,你們辦的事,我都聽清月說了?!?p> 江明源冷冷地說,目光銳利如刀,直直盯著兩人。
江明德笑得有些僵硬,“大哥,你知道,這都是家里的事情,我們怎么會故意做出對不起家里的事呢?”
沈清月微微側(cè)頭,目光犀利地掃過江明德,心中充滿了鄙夷。
江明源悠悠地說:“既然家也分了,就按清月之前的做法辦吧,這樣你們也可以安心地過自己的生活?!?p> 江明德、江明輝聞言,面色大變,沒想到江明源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江明輝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大、大哥,這……這怎么行?!?p> 他們還想從大哥手上多撈點錢呢……
江明源沒有回應,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明德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牙說:“好,既然大哥有這個意思,我們就分吧?!?p> 左右也只是一個失憶的大哥而已,應該翻不出什么風浪。
屋外陽光燦爛,但江家的四合院內(nèi)卻仿佛被籠罩在一層寒冷的霧氣中。
江明源那冰冷如同寒冬的目光,使得江明德、江明輝心中打了個寒顫。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達成了默契,知道此時不宜久留。
江明德尷尬地笑了笑:“那好吧,大哥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們隨時聽命?!边呎f著,邊帶著江明輝往門外走。
一步步離開這個屋子,心里的那股壓迫感才漸漸消退。出了屋子,江明輝急切地拉住江明德的衣袖:“二哥,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大哥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冷漠了?”
江明德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失憶的緣故吧。但看來大哥現(xiàn)在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我感覺……”江明輝猶豫了片刻,降低了聲音:“大哥現(xiàn)在似乎更靠近清月那邊了?!?p> 江明德冷笑道:“失憶也罷,被沈清月娘們給糊弄也罷,反正家里的事情現(xiàn)在都是她說了算。我們再怎么爭,也爭不過一個女人。”
“那我們怎么辦?”江明輝的臉上滿是焦慮。
江明德沉吟片刻:“先按她的要求辦,把家分了。既然她想獨霸江家,那我們就給她一個獨霸的機會。等到時機成熟,再找機會奪回我們應得的?!?p> 江明輝恍然大悟:“原來二哥早有打算?!?p> “咳。”江明德看了江明輝一眼:“這么大的家業(yè),你覺得我會輕易讓給她?她是新人,總會犯錯誤的。我們就等那一天?!?p> 江明輝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狡猾的笑:“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相視而笑,心中都有了籌碼。
下午,江家的四合院外突然傳來熱鬧的腳步聲和議論聲。
四合院的大門被敲得嘣嘣響,而門外站著一個面生的中年男子,手里捧著一面錦旗。
門一開,那人恭敬地說:“是我,黃壘,市政府的。特地為江大哥送來的錦旗,感謝大哥在事故現(xiàn)場勇救眾人的壯舉?!?p> 此言一出,聚集在門口的鄰居們議論紛紛,都知道江明源出事,但沒想到事發(fā)前他還有這樣的壯舉。
沈清月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她知道,這個錦旗不僅僅是對江明源的表彰,更是對江家的認可和支持。
她微微點頭:“多謝黃先生了,我丈夫現(xiàn)在身體狀況尚未恢復,不能出來親自接受,還請諒解。”
黃壘微微一笑:“這有何難,我知道江大哥如今在家休養(yǎng),這錦旗就交給江夫人了?!?p> 江明源坐在屋內(nèi),聽到外面的動靜,冷冷地瞥了一眼窗外。
他知道,這樣的表彰是政府的做法,但他并不覺得有何特殊,因為那時的自己,只是出于一個正常人的本能去救人。
沈清月將錦旗接過,感謝了黃壘,看著那些議論的鄰居,微微一笑,冷靜地說:“江家一直都是守望相助的,明源這次的行為,也只是我們江家應該做的?!?p> 黃壘轉(zhuǎn)身即走,但在即將離開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頭對沈清月說:“沈夫人,忘了一事,市政府決定,為了表彰江明源大哥的英勇行為,特地為他分配了紡織廠的運輸隊長的位置?!?p> 此話一出,四合院外的鄰居們紛紛議論起來,紡織廠的運輸隊長是一個金飯碗,許多人都羨慕不已。而對于江家,這是一個巨大的利益。
江明德和江明輝聽到這消息,臉色更加難看。他們原以為失憶的大哥不過是一個破落之子,但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因為一次偶然的英勇事跡得到了如此大的好處。
“這、這怎么可能?”江明輝不敢置信地低語,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嫉妒?!八裁炊疾挥浀茫趺磿环峙涞竭@么好的位置?”
江明德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目光中透露出一抹不悅:“這都是沈清月的手段。她肯定在背后做了很多手腳。”
沈清月平靜地看著兩人,她淡淡地說:“無論如何,這是明源應得的。市政府的決定,我們家當然欣然接受。”
江明源坐在角落,目光深邃,仿佛與這一切無關(guān)。他的眼神里沒有歡喜,也沒有失落,只有一片冷漠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