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柳逃離了星樞廟,來到市井里面面收起了挽月劍,挽月劍已發(fā)簪的形式插在洛柳的青絲上。
洛柳這些天渾渾噩噩,游手好閑的在街上逛著,不知歸處也不知去處。像是鬼域的游魂。
洛柳在街上很茫然,不小心撞倒了人,洛柳:不好意思,眼花了。
洛柳低著頭說完了道歉的話就打算走了,沒想到,洛柳撞到的人,卻說了句“好久不見”
洛柳這語氣,這聲音,不是他的老友嗎?
洛柳轉(zhuǎn)頭看了看,穿著白衣的厲瀾友好的揮了揮手,厲瀾:是我,厲瀾。
洛柳:你怎么會來人界,你不應該在鬼域嗎?
厲瀾:因為我閑的,再說鬼域有我哥,我這個鬼神其實可有可無。
洛柳:那接著逛吧!我走了。厲瀾忙拉住了洛柳的袖子,厲瀾:哎!兄弟,別急著走。
洛柳眼睛看了看被拉著的袖子,洛柳:兄弟間有事說是,拉拉扯扯算什么。厲瀾訕訕的笑了笑,忙放了手,把洛柳拉到了附近的面館里。
厲瀾找了個靠左的里面空桌,厲瀾:兄弟,快坐。洛柳不客氣的做到了厲瀾對面。
眼尖的店小二:客官,要吃什么面,我這最出名的是打鹵面??凸僖灰獓L嘗。
洛柳:一碗陽春面。厲瀾:再加一碗陽春面。店小二:陽春面么?小店沒有。洛柳:那就來兩份打鹵面。店小二:好的,兩碗打鹵面
洛柳:怎么了,留我有事,我現(xiàn)在可是又窮二白,丟了神官的位置,以后吃了這頓都不知道哪找下頓。厲瀾:所以,小柳我想你跟我去鬼域,畢竟我哥挺開明的,惜才。
洛柳:那行,面吃了帶我走。厲瀾:好。結(jié)果洛柳又叫了6份面,厲瀾在旁邊坐著等他。
厲瀾等洛柳吃完后,眼睛炙熱的看著洛柳,厲瀾:兄弟,受苦了。跟哥混,以后不苦。
洛柳:得了,走,去鬼域去。厲瀾:好。厲瀾忙付了錢就走了。
厲瀾和洛柳一起走了出去。厲瀾:可是小柳,你都不是神官了,還有神格,死不了,這樣跟我去鬼域不怕被你上面的人知道了。洛柳:無所謂了,就當是去鬼域放松了。
洛柳跟著厲瀾走到了義莊,義莊周圍沒有人,畢竟最近義莊不太平。厲瀾:陰氣最盛,到子時帶小柳混進去跟容易一點,帶著活人進去過程是有點麻煩。
洛柳:現(xiàn)在太陽剛落山,我們要在這屋頂一直等到子時。厲瀾:小柳,沒事,帶了書,老有意思了,看看。
洛柳接了過去。看了一眼封面《百花圖鑒》以為是寫花卉的,翻開一看全是衣著暴露的女子搔首弄姿,尺度之大不堪入目。洛柳卷起書敲在厲瀾頭上。洛柳:少看這種書,容易虛。
厲瀾:給錯了,給小柳的是這本《南山游記》。洛柳:得了,書不看了,我睡會。說完洛柳就雙手枕著后腦勺躺在屋頂上睡著了。厲瀾:可是這是寫頌安國南山的。洛柳像是沒聽到這一句,沒理厲瀾。
厲瀾看著自己買的絕版畫集看得入迷了,重復欣賞書都快翻爛了。連著看了5本才作罷。期間還離開了一會去義莊后面找了個茅廁上了個廁所。又去街上搞了點花生米,邊吃邊看畫集。
后面洛柳被厲瀾咀嚼的聲音吵醒了,洛柳:你就不能小點聲。厲瀾:睡醒了。洛柳:有你在根本睡不著。洛柳:有瓜子沒。
厲瀾默默把手上的花生分了一半給洛柳。洛柳瞥了一眼沒接。厲瀾空懸的左手真的挺尷尬的。厲瀾:一,二,三,四,五。數(shù)到五厲瀾把手收了回去。厲瀾:哼。不要我自己吃。
洛柳屈膝托腮看著天上的彎月,洛柳:現(xiàn)在是幾月幾號了。厲瀾捻花生米的手一頓,厲瀾:八月初。厲瀾:怎么了這就開始睹月思人,有心事。洛柳:沒有。厲瀾:得了,再半刻鐘就到子時了待會就走。
厲瀾才說完義莊棺材里的“老兄”也動了起來。義莊院子里擺著的棺材做靠右的動了,里面的那位推開了棺材板,從棺材里翻了出來。
是一個剛死不久的女鬼,女鬼身著紫色衣裙,頭戴一朵絨花牡丹,發(fā)髻高高綰,發(fā)髻兩邊各插有素銀簪。額間也是一牡丹花鈿。厲瀾:好看。洛柳:人家戴著面紗怎么就好看了。厲瀾:美人在骨。厲瀾還想狡辯,底下那女鬼拔下了發(fā)髻兩側(cè)的素銀簪朝洛柳和厲瀾甩去。
厲瀾和洛柳兩人紛紛飛身向兩側(cè)躲去。厲瀾和洛柳躲過了飛簪,默契對視從屋頂上躍了下來。厲瀾:姑娘這才剛死脾氣就這么大。女鬼虞娘慢條斯理的把剛才甩出去的蘇銀簪召了回來,插回了發(fā)髻上。
女鬼虞娘:奴家叫虞娘,早就死了多年,剛不過是和小殿下開個玩笑,小殿下勿怪。洛柳:既如此,小殿下好奇姑娘樣貌,不知可否一觀。虞娘:還是算了,畢竟虞娘這張皮縫縫補補多次。厲瀾:既如此,那就不看了。洛柳我們走。
洛柳抱著手盯著虞娘的暗紅色的眼睛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什么,洛柳:沒事,走吧!厲瀾和厲瀾去義莊里面選了兩幅棺材,厲瀾給了洛柳一只引路的的發(fā)白光的飛蛾,自己也拿了一只。各自躺了進去合上了棺材蓋。院子里站著的虞娘揭下了白色面紗。露出了那張慘白發(fā)青滿是蜈蚣樣的疤痕,放聲大笑,笑了一會又開始哭,如此往復像是瘋癲了一樣。
不多時洛柳和厲瀾再次睜開眼時跟著飛著的飛蛾走了一會全黑夜路。不一會就已經(jīng)到了一群鬼后面,厲瀾:沒事,跟著他們走。不過小柳你這樣貌有點扎眼,畢竟現(xiàn)在連這邊都知道,你這“一賭丟神官位置,被一個小小候補司儀上位”的事。洛柳:那還不幫我換張臉。厲瀾:我也換換,畢竟我這臉也好認,不然回去又是全年無休的接班。
厲瀾說換就換,拉著洛柳就往旁邊的松樹后去。揮手間就給自己和洛柳換了張清秀小生的樣貌,不過還是有區(qū)別的。
厲瀾比洛柳更不著調(diào)和張揚所以樣貌更加顯得有點幼態(tài),洛柳則更溫潤和沉穩(wěn),還有厲瀾更矮著洛柳半個頭,順帶把自己的白衣?lián)Q成了黑衣。路上洛柳都沒說話跟在厲瀾身后裝死,洛柳和厲瀾前面帶路的四鬼時不時開開玩笑。
白衣鬼拆下了裹著頭和脖子的白布條。卸下個頭自豪的說“看,老弟,我這頭的切口多整齊,多好看”旁邊的留大胡子的鬼:“也就那樣了,不過兄弟恁也太慫了,砍個頭還給人塞錢”。白衣鬼:塞錢怎么了,塞了錢那劊子手才快,不然還要砍,多疼。左右沒啥存在感的另外兩鬼,不甘示弱的把自己的胳膊拆了一條。
白衣鬼:哎對,你們聽說沒有,上天境的的前天樞星君被候補的司儀頂替的事了嗎?旁邊沒啥存在的兩鬼之一的吊死鬼開口了:“哎,這不就是上仙境的兩笑話嗎,這年頭司儀都可以當星君,而且那天樞星君也是個蠢的。白衣鬼抱著頭湊了過去:對對。我聽其他鬼說過,有鬼怪給取名叫賭神官笑談。
洛柳皺著眉看了看四鬼又看了看厲瀾,洛柳:那個,你也能卸頭和胳膊嗎?厲瀾沒好氣的白了洛柳一眼,厲瀾:我能把你拆了又拼回去,要試試嗎?洛柳尷尬的擺了擺手。
洛柳:哦,那不用了。厲瀾拍了拍洛柳右肩,厲瀾:想開點,多大的事,而且你挺勇的。洛柳沒再說話只是步子慢了下來,落了那四鬼一段距離。
厲瀾跟著鬼群走到了城門口。戴黑色高帽白貓鬼差:不是西城的,付一下錢才能進去,喵。厲瀾從荷包里掏出了二兩銀子。白貓鬼差收了錢,白貓鬼差:喵,請進4天后離開,然后給了厲瀾和洛柳兩個木制腰牌。
洛柳把腰牌系在腰間,立馬跳出來了發(fā)藍光的數(shù)字4。過去時好奇的又看了眼白貓鬼差,洛柳:有貓臉,貓爪爪和貓尾巴的大貓貓收銀子,有會計時間的腰牌,好奇怪。厲瀾:這算什么,西城在的大多是修煉成精的妖,不過此前也是死過了的。而且冥幣和其他貨幣也是有換算的,怎么用不得了。
洛柳好奇的打量著西城的一切。和人間也差不多有攤販有商鋪有來往的鬼怪,不過是都比上仙境熱鬧。
洛柳看著街邊狐貍賣的香膏好奇想拉著厲瀾去看看,無意抬頭的時候洛柳看到了一個戴銀色邊框眼鏡的少年人,洛柳好奇他怎么會下來,就一路追著過去。轉(zhuǎn)頭看美女的厲瀾,再轉(zhuǎn)過身哪里還有洛柳的影子。
厲瀾顧不得其他邊走邊喊“小柳”邊喊邊問旁邊的有著黑眼圈的熊貓怪有沒有見過“穿藍色衣服,戴著白玉鐲子”的樣貌清秀的青年,熊貓怪指了指左邊的歲和街。厲瀾頭也不回的走了??墒切茇埞制鋵嵰暳Σ辉趺春猛ο沟模跉q和街能找到洛柳才怪。
洛柳一路疾走,在鬼怪之間穿梭,左看又看的,差點撞到了來往的一些鬼怪,洛柳一邊走一邊說著“對不起,麻煩讓讓”。
洛柳慌亂之中看見了醫(yī)官傅緋的身影,忙拉住了他淺紫色的衣袖。但是有一點意外洛柳不小心被不知名的瞎眼鬼推了一把,洛柳撞倒了傅緋,而且洛柳好死不死的頭埋在了傅緋腰間。
傅緋不耐煩的扶了一下眼鏡,傅緋:什么東西?起開。洛柳右手撐了一下地,借了一點力站了起來。洛柳:抱歉??!傅緋。傅緋又再次扶了扶眼鏡,仔細看了看洛柳。
傅緋用左手撐著右手摸著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傅緋:怎么,哥,長得好,你對哥有想法。洛柳(額,莫名有點后悔認識傅緋了,怎么回事)
洛柳指了指自己,補了句:“賭神官笑談”的那位想起來沒有。傅緋:洛柳?!你怎么變這副樣子了,還有你都沒法力了,跑鬼域做什么。洛柳:和朋友來的,還有你不也換了樣貌嗎?有什么奇怪的。
傅緋:對啊?那你怎么認出我的。洛柳:眼睛,早幾年我就說過。你的眼睛像外邦人。傅緋:確實,我想起來,那時你剛來上仙境說過我的眼睛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