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放快,拐進一個公園里,許郅楓也在后面跟著。
盛夏找到一張橫椅坐著,剛才的情緒激動使他的大腦缺氧,此刻他什么也思考不了,感覺自己好累。
許郅楓什么也不說,就這么坐著他的旁邊,想要幫他擦淚的手又縮了回去。
盛夏越哭越委屈,酒精的麻痹感還未褪去,他嗚咽道:“你為什么不理我?”
“你也不理我啊!”
“我不理你,你就不理我嗎?你拿我當……當朋友了嗎?”
“對不起,我以為你不想理我,我看你整天跟畢博文在一起玩得也挺開心的?!?p> “那你還不是一樣,整天笑得花枝亂顫?!笔⑾木锲鹦∽?,晶瑩的淚水掛滿小臉,月夜有些微涼,風吹過后,似乎有些更醉了。
許郅楓笑了笑,還是沒忍住擦去盛夏臉上的淚痕,鼓起勇氣擁他在懷中,聲音溫柔地說:“傻瓜,別哭了,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p> 一輩子是多久?是比永遠還要久嗎?
溫暖的懷抱使大腦不再思考任何東西,此刻,只想貪婪這觸碰到的溫度,結實的胸膛,像是城堡的圍墻,里面的人得以安心。
哭過之后,盛夏鬧著讓許郅楓背著走,不到110斤的體重,背起來也是費一些力的,即便肩上重量越來越沉,許郅楓也沒舍得把盛夏放下。
深夜,大街上沒有什么人,空蕩蕩的路面偶爾駛過幾輛汽車,昏黃的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悠長的仿佛就是一輩子的距離。
回到家門口,盛夏不舍得讓許郅楓回家,他纏著:“你今天不要回家好不好,我想你陪我?!?p> “可是,我沒跟我爺爺奶奶說不回去?。克麄儜摃牡??!痹S郅楓有些面露難色。
“讓我外公給他們打個電話嘛。好不好嘛?”盛夏略帶撒嬌地說道。
“行吧,明一早我再給他們打電話吧,現(xiàn)在他們都睡了?!痹S郅楓答應道。
回到屋內(nèi),凌老爺子也進入了夢鄉(xiāng),客廳內(nèi)留有一盞燈,開門聲驚醒了老爺子,他躺在被窩里喊道:“是小夏回來了嗎?”
“是的,外公,您早點睡吧!”
然后房間內(nèi)沒有聲音了,大抵是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