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受寵若驚,尷尬笑笑,說:“哈哈,是啊,真的太像了。”
“這是周晗先生的作品?!崩夏腥艘荒樧院赖乜粗渲幸环彤?,說。
娜娜說:“哦哦,他本人沒來嗎?”
那老男人恭謙地笑了,說:“我們畫廊專門代理周晗先生的畫作,一般這些展覽,畫家本人很少會親臨的,何況是周晗先生這樣赫赫有名的有為青年畫家。”
娜娜聽罷,作為周晗的好朋友,她只感覺臉上貼的光比外面路上的霓虹燈還要強(qiáng)!
“您可以簡單介紹一下周晗先生嗎?”娜娜問。
老男人點點頭,說:“榮幸之至。不得不說,周晗先生,是一位天才畫家,10歲就憑一幅《窗邊的女人》在畫壇奠定了大師級的地位。他以擅長畫人像著稱,尤其是畫女性的肖像,最近出的作品大多是這位女性的畫像,天哪,世間怎么可能有這么美的人!你細(xì)細(xì)地看,你會感動?!?p> 娜娜聽到別人夸自己,臉不覺地紅了。
“你真以為人家夸你???都不拿鏡子照照你的猴臉!”一個鄙夷的聲音刺進(jìn)展位,娜娜側(cè)頭,一雙鄙夷的眼睛正惡狠狠盯著自己,娜娜只感覺那眼光就差沒把自己揉成一團(tuán)踩兩腳再丟進(jìn)垃圾桶里了。
“你也來了?!眳且帻垙漠嬜骼镒园纬鰜恚叩侥饶壬砼?。金鳳看著龍站到娜娜身旁,眼里的妒火恨不得把娜娜秒成灰燼!
身旁的羅伊看她有點要失態(tài)了,馬上干咳提醒了一下,就像操縱扯線公仔的人,適時扯了一下線。
金鳳像即將要倒下的不倒翁,聽到提示后又及時反彈回正位。她故作優(yōu)雅地回答龍:“是的,今天在家閑著沒事,所以就跟小伊過來看畫展。”
龍震驚,她不是從小到大都一直死不要臉?biāo)览p爛打自己的嗎?怎么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那么彬彬有禮,那么注意分寸,難道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在訂婚協(xié)議上面簽字了,所以她就不緊張了的緣故?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怎么跟這個“重裝了系統(tǒng)”的霍金鳳對話。
金鳳有意要在龍的面前“展露”自己的“才華”,于是她硬拉著娜娜走到一幅巨大的油畫前,油畫畫面里是一個占了80%篇幅的娜娜的燦爛笑容。
金鳳從包包里拿出一副眼鏡戴上,眼睛瞄一眼龍,確定他在看自己,然后再一本正經(jīng)的對娜娜說:“娜娜,我給你講講畫。”
娜娜不禁翻了個白眼,心想:姐姐看畫自己愛怎么看就怎么看,要你霍金鳳講??!話說你霍金鳳不是只會玩連連看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水平了?
金鳳剛要開口,龍突然說:“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們先看?!表槺惆涯饶妊g的繩子給解掉了。
“哦?!蹦饶赛c點頭,金鳳卻氣得七竅生煙!好不容易有個機(jī)會向龍展示一下自己眼看著又沒了!但她還是努力表現(xiàn)出優(yōu)雅的姿態(tài):“好的?!绷_伊看在眼里,心里一直發(fā)笑。
龍走遠(yuǎn)了,金鳳沒法,既然開了個頭了,只好繼續(xù)說下去。她剛要開口,娜娜突然打了個噴嚏。
“哈糗!”
就在娜娜一閉一睜的瞬間,金鳳目睹著從她的鼻孔里噴射出一顆米粒大的鼻屎,而且像隕石一樣墜落,沾在自己的Dior黑色開司米單袖梯形大衣的黑貂皮袖子上!她剛要尖叫發(fā)飆,旁邊羅伊及時遞來一個眼色。
金鳳會意,馬上趁著娜娜不留神的時候把鼻屎拿起沾到油畫上。
“哎呀,真不小心,油畫被你糟蹋了!”金鳳叫喊起來,正在招呼其他參觀者的老男人聽見,馬上走過來問:“怎么回事了?”
金鳳指著油畫上的鼻屎說:“不就是剛才這位女士打了個噴嚏,結(jié)果一顆鼻屎就粘在那上面了。還剛好粘在人物的臉上,哎呀呀,太惡心了,這么大這么顯眼,真是嚴(yán)重影響了畫質(zhì)?!?p> 娜娜仔細(xì)一看,果然油畫里的“自己”的嘴角邊,有一顆米粒那么大的鼻屎!看著這滑稽的畫面,她又尷尬又害怕又想笑,趕緊取出一張紙巾把那顆鼻屎給“拿下來”。
“別!”老男人剛說完,鼻屎已經(jīng)被娜娜“包”在紙巾里拿下來了,然而油畫上卻多了一處顏料凌亂的大瑕疵!
老男人“噢”的一聲大巴掌拍打自己的額頭,金鳳卻在旁邊得意偷笑。娜娜驚恐地看著已經(jīng)“變樣”的油畫,又看看一臉愁容的老男人。
“這么名貴的畫居然被這樣隨意糟蹋,賠唄,我看看,”金鳳湊近看油畫右下角的標(biāo)簽,“哎喲,這個畫原來值108000,我以為要值百萬呢!真是便宜她了?!?p> 娜娜一臉無辜地看著老男人,希望可以得到寬恕。
“只能是這樣了,全額賠償吧。”老男人痛苦地說,“只是可惜了,這么美的畫再也沒辦法得到第二幅了?!?p> 娜娜一聽,只感覺頭頂一陣轟雷炸下來!自己現(xiàn)在即使是賣身了也吐不出10多萬出來?。?p> 娜娜急得快哭了,問老男人:“大哥,看在我跟畫里的女孩長得比較像的份上,您就給我打個折吧!我只是個普通打工的,現(xiàn)在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錢?。 ?p> 老男人也著急地說:“這個恕我們做不到啊?!?p> 金鳳在一旁冷嘲熱諷:“哎喲喲,好可憐呢!要不這樣,姐姐今天帶的零花錢剛好有20多萬,本來說要買幅畫回去的,不過,如果你肯爬過來舔舔姐的鞋,然后學(xué)兩聲汪叫,再蹭蹭姐的腿哀求一下,那姐就考慮一下送108000給你吧!”說罷,她還把自己的一條腿伸出來,一只手做出喚狗的動作“招呼”娜娜過來:“乖狗,過來呀。姐姐什么都不多就錢多。”
娜娜看著金鳳那副惡心模樣,恨得咬牙切齒。
“你倒是舔呀!欺負(fù)姐姐沒錢嗎!”金鳳從包包里掏出厚厚一疊紅色百元大鈔狠狠砸娜娜的臉上,然后突然一手揪住娜娜后腦的衣領(lǐng),把她的頭按到自己的鞋上!老男人和現(xiàn)場的參展者都嚇得像被冰凍住了說不出話來。
娜娜沒料到金鳳會有這一著,整個人撲倒在她的鞋上,那尖硬的高跟鞋頭當(dāng)場把娜娜的額頭扎起一個大包!娜娜痛得表情扭曲嘴巴大咧。
“龍回來了?!绷_伊突然提醒道。
求收藏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