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韻剛和自己的媽媽吵一架,就接到外婆因病去世的消息,林母把罪責都怪罪到林十韻身上。
林十韻時不時就因為自己和林母的意見不同而吵架,整棟樓仿佛每天都聽得見。
“你說什么?你不好好學習,你去參加什么羽毛球集訓?”
林母對著林十韻罵道,坐在客廳內(nèi),翹著二郎腿,硬生生把手機摔到二里開外,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你去打那什么羽毛球比賽,我媽也不可能當場病情發(fā)作。”
林十韻暫時不敢反抗林母,他攥緊拳頭,青筋暴起,敢怒不敢言地低著頭站在林母面前。
他想解釋外婆是因為太激動了才會如此,但現(xiàn)在說什么林母也聽不進去,自那以后,林十韻每天都在自責中度過,真的以為是自己害了外婆。
林十韻輕輕抬眸看向林母,她在反對林十韻的同時,說話略帶哭腔。
“媽……我……”
林母原本是林家的大小姐,因為家族沒落,被人陷害,被迫獨自一人在外頭工作,當時她還不到25歲,早年喪夫,她只有媽媽陪著她。
林母想起自己母親的叮囑:囡囡啊,女孩子不一定非要嫁人的,你可以在外面闖出自己的事業(yè),有些事啊,你放不下的只有你自己……
一陣寒風透過窗臺吹到林母身上。
林母隱隱約約想起自己母親在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天氣,她趴在墻角上的窗臺看著秋風把樹葉飄落。
院子里的墻墻角角母親都幫她拿護墊護好,林母很喜歡收集娃娃,媽媽在她離家上學時給她的娃娃蓋好被子,給她講故事,對著娃娃講故事就仿佛自己女兒在聽。
她側(cè)著臉,不讓自己的眼淚讓林十韻看見,回到房間鎖好門。
隱忍的淚水模糊了雙眼,模糊了視線,她深知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她要擔負起更大的重任。
林十韻深知自己的媽媽沒有媽媽了,他在想怎么平衡自己的學業(yè),夢想和賺錢。
他內(nèi)心很糾結(jié)。
……
孟霜棠是打著看帥哥的名義去打羽毛球的,雖然說她會打,但也是興趣愛好而已。
每到周五晚上是開館的時間,也是人最多的時間,她忙拉秦桑坐在上面觀眾區(qū)盡收眼底。
犯花癡的模樣著實讓秦桑見怪不怪,因為每次都這樣。
孟霜棠皮膚白皙,臉蛋偏圓,不高,還有一雙一看就是經(jīng)常熬夜的黑眼圈,長相屬實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一身運動衣服運動褲,都是李寧和安踏的牌子。
林十韻每次不開心都會來球場發(fā)泄,他一進球場就有人跟他組隊打雙打。
“哥,雙打,是跟大爺!??!”薄滿的聲音整個球館都聽得一清二楚,他甚是不嫌丟人。
“打不過?!?p> 薄滿委屈巴巴地跟到林十韻后面,獻殷勤地幫他拿包,拿擦汗巾,還很貼心地為他帶路。
“大少爺駕到,通通閃開!”薄滿最后兩個字用了降調(diào),溫柔地對待林十韻。
林十韻內(nèi)心戲十足,他不嫌尷尬嗎?好想逃?。。?p> 不是,他連大爺……都打不過?
林十韻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位大爺,一打二?
林十韻把薄滿拉回來,在耳邊輕聲說道:“他們兩個大爺打你一個?”
薄滿眨眨眼,心虛地摸摸鼻子,把頭無意間轉(zhuǎn)向看臺,用手擋住嘴巴說道:“一打二,我們兩個人?!?p> ?。?p> 林十韻的眼睛都睜大了不少,嘆了口氣。
“另一個呢?”
“進醫(yī)院了?!?p> “打球打進醫(yī)院了?”林十韻拿著球拍,倒吸一口冷氣,看著薄滿,又看看大爺,不是吧?!
“脆皮高中生?!?p> “……”
孟霜棠剛開始覺得林十韻普普通通的,并沒有什么值得她看的,她一直都在關(guān)注另外一個場子。
“隱約的八塊腹肌,那卷曲的頭發(fā),行云流水的防守,絕了!”
孟霜棠被秦桑一句話拉回靠近她的那個場子,“哪哪哪?”
孟霜棠到處尋找,眼睛似乎都有光。
不過孟霜棠明早還有一個競爭辯論的比賽,隊伍里只需要四個人,還有一個是資料收集員。
競爭的學生要么是有一定大賽經(jīng)驗的,要么是學生會主席,要么是團支書,孟霜棠機會渺茫。
秦桑好奇孟霜棠在想什么,疑惑地眼神看向孟霜棠,“你哥在想什么?”
孟霜棠一只手搭在秦桑肩上,撩起她的頭發(fā),感覺自己是霸道總裁的模樣對著秦桑說道:“女人,你覺得我明天會選上嗎?”
“……”秦桑一臉無語地看著孟霜棠,湊到她耳邊說道,“你這樣讓我想起了我看到的一部電視劇,男主賊油?!?p> 孟霜棠震驚放開手,“油?女人,是你見識少。”
……
孟霜棠回到家就看到孟宿云放在桌面上的雞湯,她走前輕輕一碰,熱的。
孟宿云躺在沙發(fā)上打游戲,很隨意,“天天看雞湯,今天讓你吃雞湯?!?p> 孟宿云是怎么知道自己看“雞湯”的?
孟霜棠一臉疑惑。
“哥,你們班是不是有帥哥?”
孟宿云游戲也不玩了,留著隊友在罵罵咧咧,坑隊友啊。
他心跳突然加快,坐得很端正,緊張到手心出汗,他把手來回地放在大腿上摩擦。
“你……又看上誰了?”
“?我就問問?!?p> 孟霜棠心虛卻又理直氣壯地問,“你們班有沒有打羽毛球的?”
“有,但不多?!?p> 她若有所思,“最出名那個?!?p> “林十韻?!?p> 孟宿云大概猜到了孟霜棠想干什么,不過他們并不認識,她是怎么知道他是自己學校的?
“你怎么知道的?”
“衣服后面有名字,是附華,我們學校的。”
孟霜棠一臉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