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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春了

十七 再一次落空

又一年春了 箋舒 3006 2024-08-26 06:25:00

  兩人在醫(yī)院里坐了好一會。

  宋誠很想問她剛剛為什么哭,是在哭自己還是哭自己在乎的人又或是其他,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不想討人嫌,也害怕問到她不想回答的事,而且他又有什么資格去詢問人家呢,他們目前的關(guān)系也就僅僅只是碰上幾次面的陌生人而已。

  索性,他就閉上自己嘴巴,安靜的陪著她好了。

  可舒禎卻有些坐不住,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宋誠,有些遲疑的開口詢問道。

  舒禎:“你來醫(yī)院,是生病了嗎,還是有其他的什么事情”?

  宋誠:“嗯~我生病了”。

  他的回答讓舒禎有些驚訝,故她看向宋誠的眼神便多了幾絲憐憫。

  舒禎:“是什么病啊,很嚴重嗎”?

  宋誠:“你算是在關(guān)心我嗎”?

  舒禎:“嗯嗯,算是關(guān)心你吧,不夠明顯嗎,但你還沒回答我的上一個問題呢”。

  宋誠:“好吧,我也沒什么大病死不了人,我這病說嚴重也不嚴重,但就是無藥可醫(yī)而已”。

  舒禎:“無藥可醫(yī)”?

  宋誠:“嗯,無藥可醫(yī)”。

  聽他這么描述自己的病情,舒禎更是疑惑不解了,但她不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而是安慰了他起來。

  舒禎:“好好活著就好,好好聽醫(yī)生的話,好好照顧自己,有時候生命的質(zhì)量比生命長度更重要”。

  宋誠:“呵~你可真會安慰人”。

  見他譏笑,舒禎雖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有些惱了。

  舒禎:“這個笑容我理解得有點嘲諷的意味啊,是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

  宋誠:“抱歉哈,主要是,你的這個安慰啊,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我是個將死之人呢”。

  舒禎:“哼~那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病,所以就只能這么安慰咯,更何況誰讓你把自己病情說得這么神秘的樣子,很難不讓人想到不好的方面”。

  宋誠:“嗯~好吧,我的錯,不過你真的想知道我得的什么病”?

  舒禎:“干嘛,有什么病不能說啊,難不成,你是得了什么見不得人的臟病嗎”?

  宋誠:“得得得,你趕緊打住吧你”。

  聽到舒禎把他的病情越描越黑,宋誠便趕緊打斷了她的話。

  宋誠:“不是,我說你這想象力夠豐富的啊,什么都想得出來”。

  舒禎:“那,那你究竟得的什么病嘛”?

  宋誠:“這么想知道嗎”?

  舒禎:“嗯嗯”。

  宋誠:“好吧,告訴你吧,我得的是心病”。

  說完,宋誠瞟了一眼舒禎,見她沒什么反應又繼續(xù)說道。

  宋誠:“可惜啊,我的這個心病自古以來都是無藥可醫(yī)的,不過醫(yī)生又說了我的這個病雖然不能藥理治療,但可以進行物理治療,可是這個物理治療所需要的物質(zhì)材料呢卻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目前我就只能耽擱下來了,任由著這個病影響著我的五臟六腑和我的整個身體,說不定未來還會影響我的整個生活”。

  天知道,他繞了一大圈,其實就說的是自己得了相思病而已。但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可能是不會懂得他的言外之意的,而且更不會知道他犯此病的根源就是來源于她。

  舒禎因為他的一番話下來變得更加犯難了,還以為他得的是抑郁癥或是什么其他的精神病,心中對他的憐憫更是多了幾分,于是安慰著他說道。

  舒禎:“心病確實是疑難雜癥,怪不得讓你這么犯難,不過我有認識幾個當醫(yī)生的朋友,要不我讓他們給你介紹幾個精神病的科的大夫幫你瞧一瞧,說不定有轉(zhuǎn)機呢,你呢倒也不用這么悲觀”。

  宋誠:“這么關(guān)心我啊,你就不怕我剛剛說的是騙你的”。

  舒禎:“你覺得自己有這么閑嗎,再說了我倆好歹也算有緣吧,碰上了這么多次?!?p>  宋誠很想告訴她,自己還真的這么閑,碰上這么多次,不是自己和她有緣,而是他一直在有意為之的,因為他喜歡她。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表面上沒察覺到任何不對的舒禎依舊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話,他心里想道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就算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至少自己還能這么近距離的看到她這么活力滿滿的樣子,這樣也很好也很可愛,不是嗎。

  含情脈脈的眼神舒禎仍舊沒注意道,任繼續(xù)述說著自己覺得宋誠不會騙她的頭頭是道的分析。

  舒禎:“而且你上次還送我回家了呢,雖然我給錢了,但那時候確實很難打車的,所以說來我還算是欠你個人情的,給你介紹醫(yī)生就當我還你個人情咯”。

  舒禎:“哦,對了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舒禎,舒服的舒,單名一個禎子,shi字旁加一個貞潔的貞,寓意吉祥瑞兆?!?p>  宋誠:“嗯~,宋誠,唐宋明元清的宋,誠實的誠”。

  介紹完自己的姓名,宋誠看著舒禎的眼神有些擔憂。

  宋誠:“那你呢~你來醫(yī)院是來探病的,還是”?

  他把舒禎來醫(yī)院的理由想了好多個,最終卻只敢挑了一個最輕的詢問。

  在等待舒禎的回應時,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更是害怕從她嘴里聽到讓他擔憂的事情。

  舒禎:“我來醫(yī)院不是來探病的,我是來找人的”。

  聽到她的回答,宋誠心里那顆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宋誠:“找人,方便說給我聽嗎”?

  舒禎:“沒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一個老朋友,找他敘敘舊而已”。

  宋誠:“哦~”。

  說完,兩人便陷入了沉默里。

  打破沉默的舒禎,她實在有些坐不住了。

  畢竟,她已經(jīng)坐這個硬邦邦的長椅坐了將近2個小時了,屁股都有些坐痛了。

  所以,她又跑到前臺護士站那里詢問“陳啟徽還沒又開完會嗎”?

  女護士驚詫,她告訴舒禎,陳啟徽在20分鐘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會議,然后又告訴了她陳啟徽的辦公室在哪,讓她自己去找他。

  聽此,她著急忙慌地趕往女護士指引的方向,而她身后的宋誠也緊跟其后追隨著她的步伐。

  可走著走著宋誠便發(fā)現(xiàn)前面的舒禎行走時的腳步是越來越輕了。

  而她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高跟鞋的走路聲音有些響亮,害怕自己會招別人厭便就自覺的放輕了腳步。

  可到了辦公室門口時,她站在門口醞釀了好一會,才舉起右手小心翼翼的敲開門,主要是因為她一想到待會就要見到陳啟徽了,便就不由自主的局促不安起來。

  “咚咚咚~”。

  辦公室里不知道是誰就喊了一句“請進”。

  聽見“請進”兩個字的邀請,舒禎忐忑的推開了門,卻只看見一胖一瘦的兩位醫(yī)生坐在電腦前雙手不停的敲打著鍵盤,她環(huán)顧四周眼神緊張地不放過每一寸角落,仍然絲毫未見陳啟徽的身影。

  就在這時,一位身材消瘦,帶著金絲的方框眼鏡,胸前名牌標著方明兩個字的醫(yī)生扭頭看了一眼舒禎跟她打了一個招呼。

  方醫(yī)生:“你好,請問來辦公室有什么事嗎”?

  舒禎:“呃~,你好,我想找一下陳啟徽醫(yī)生”。

  聽到是找陳啟徽的,看起來較圓潤的何醫(yī)生也扭頭看了舒禎一眼,眼神里意味深長的。

  何醫(yī)生:“哦,不好意思哈這位女士,陳醫(yī)生今天下早班回去了,請問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嗎,要是質(zhì)詢病情的話我們兩位醫(yī)生或許也可以幫得上忙的,如果要是私人的問題的話,那這個我們愛莫能助了,只能等明天陳醫(yī)生上班時你再來找他吧,抱歉哈”。

  舒禎:“哦,沒事沒事是我打擾了你們,不好意思哈,那我明天再來吧”。

  何醫(yī)生:“沒關(guān)系,不打擾”。

  舒禎:“那我先走了,拜拜”。

  何醫(yī)生:“嗯嗯,拜拜,明天你可以早點來的,這樣在沒有特殊的情況下,大概率會避免踩空”。

  舒禎:“哦哦,好的謝謝哈”。

  何醫(yī)生:“不客氣,慢走啊”。

  舒禎:“嗯”。

  至此,舒禎失落至極的從辦公室里退了出來,隨手又把門給關(guān)上去。

  而辦公室里的兩位醫(yī)生聽見外面走廊里高跟鞋清脆響亮的聲音也逐漸走遠后,兩人便開始聊了起來。

  方醫(yī)生:“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來找陳醫(yī)生談私事的”。

  何醫(yī)生:“我們醫(yī)院才多大啊,再說了陳醫(yī)生跟我們一個科室的,各自的病人我和他互相都差不多認識,而且我瞧著她眼生,應該是沒見過的,所以我初步判斷她是來找陳醫(yī)生談私事的”。

  方醫(yī)生:“嗯~好吧,雖然你判斷得有些草率,但你這誤打誤撞的運氣很不錯,老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下班后兼職個算命先生或者兼職個私人偵探也好啊”?

  何醫(yī)生:“要是你現(xiàn)在甩我臉上個幾百萬的話,我會考慮考慮的”。

  方醫(yī)生:“那你還是當我沒說過吧”。

  何醫(yī)生:“好的,親,你剛剛什么都沒說,就只是放了一個屁而已?!?p>  方醫(yī)生:“(ˉ▽ˉ;)...”。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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