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又多了一個師父
“墨虛爺爺,兮兒可能沒有辦法做您的徒弟,因為兮兒已經有師父了,師父對兮兒很好,所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墨虛打斷了,那張老臉上寫滿了得意之色。
“哈哈,這個問題我剛剛已經去問過夏璽之那小子了,他可是同意了的。這后面跟過來的丫鬟就是證明,哈哈,”接著墨虛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好不容易才贏這小子一次,這次我賺到了,嘿嘿?!?p> 襲月兮慢慢消化著墨虛方才話里的意思,心中還有一絲驚訝。感情剛剛墨虛那么著急的離開,只是為了到夏璽之那里征求同意的!她沒覺得自己哪里好啊,怎么一個又一個的要來當她的師父??!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所吸引他人的來源之處便在于她那超出年齡的脫然和以及對于事情一針見血的透徹。但不會有人知道,僅僅七歲的她擁有這些,是用了多么殘酷的教訓所養(yǎng)成的,沒有人希望心機深重,只怕都羨慕著那些個心思單純的人。但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因為人心險惡,一不小心可能等待你的就是萬丈深淵。
襲月兮想到要拜墨虛為師父,頓時只覺得腦仁子疼,跟著這個想到什么做什么如同老頑童一樣的師父,她可以想象到她的未來了,絕對不會得安穩(wěn)下來了。
不得不說,襲月兮真相了。
在簡單的拜師后,墨虛便在自己院落附近收拾了一個院子出來,讓襲月兮入住進去,夏璽之那里帶來的丫鬟也裝備妥當,這里今后便是襲月兮一段不短的學醫(yī)住所了。離開墨虛院子之前,墨虛從書架上甩了一本書給襲月兮,叫她閱讀妥當。
襲月兮看了看,那本書是她目前所最為需求的《草藥大全》,這本書描寫的十分詳細,甚至于還在上面畫上了草藥的圖樣,適于更好的學習,草藥的種類繁多,幾乎遍布于大陸各地,使她驚嘆。她剛剛還在感嘆連空地中的晾曬的草藥都不知道到叫什么名字,正想著要去詢問呢。
她之前只是在家中找到一些淺顯的醫(yī)術,像這么詳細描寫的書,拿到手自然是不肯放下,愛不釋手的細細品讀,慢慢琢磨了。
三個時辰過后,墨虛來到她的房間,身后的丫鬟們抬著一個足足有她半人高的浴盆進入房內,接著一桶又一桶烏黑刺鼻的藥水提進來倒入于浴盆內,直到裝到三分之二為止。
這個藥水是墨虛專門為襲月兮準備的,浸泡的過程中雖然會受到一些痛楚,但今后的練武什么的絕對不算是什么難事。這種能夠剔除體內雜質的藥水,是墨虛在失敗過很多次后巧合中制造出來的,但成本之高,能夠用上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這次墨虛能拿給襲月兮來用,更能看出墨虛對襲月兮的喜愛和中意之色。
襲月兮湊到浴盆邊,藥水所發(fā)出的熱氣映的她的小臉通紅的,可愛至極。連墨虛這把年紀的老者,也忍不住心軟幾分。
“這是師父特意給你準備的藥水哦。小丫頭,你別看氣味不好聞,但這功效可是一級棒的,可以清除你體內的雜質,能夠讓你體質增強,練功也是有所幫助的,不過泡的時候會有點痛就是了……”墨虛念念叨叨一大堆,將藥水的功效都說得一清二楚,生怕襲月兮害怕不敢去侵泡。
襲月兮看著墨虛臉上黑一塊灰一塊,身上皺皺巴巴帶著煤炭味的衣服還沒來得及去換,心中也是思緒萬千。這一桶一桶的藥水都是墨虛親自去熬制的吧,為了她侵泡時不出現(xiàn)一絲的差錯,墨虛的辛苦她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她抬著小臉,微笑著說道;“兮兒知道的,師父是為了兮兒好。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兮兒要保護你們,兮兒不怕吃苦?!背缘目嘀锌?,方為人上人,這個道理襲月兮從重生那一天就知道了。這個世上沒有什么能夠一步登天的那種人,為了現(xiàn)在的光耀不知道在私底下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又犧牲掉多少。
所以為了將來有一天,能夠保護她所要保護的人,她必須竭盡全力,哪怕滿身鮮血也要爬到頂端。只為成為那人上人,護得她所愛的平安!
墨虛張了張口,卻有些失聲,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襲月兮眼睛中的堅定之色他看得清楚,這個丫頭認真的,保護他們可不是隨便說說,但這樣一來,她那小小的身子上肩負的多大的負擔?。?p> 聽見那淡淡的話語和堅定的眼神,墨虛覺得心有點暖,心中更是下定決心要將畢生所學傳授給襲月兮。這個徒弟收的不虧!
襲月兮脫了衣服泡到盆里面,半人高的浴盆在她坐下來后便剛好淹沒到她脖子那里,烏黑的藥水擋住了她正在發(fā)育有些稚嫩的身軀。墨虛為了避嫌還是到了門外,廂房的大門敞開著,只是為了不要讓別人看見還是用了一個個屏風擋著,屏風個個穿著一個絲線,而絲線的就連接在襲月兮的手腕以及墨虛的手上。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以免有意外出現(xiàn)時,墨虛渾然不知。丫鬟們來回送著需要的東西,還有幾個懂得一些藥理的丫鬟們守在襲月兮的身邊,注意襲月兮的反應。
襲月兮在浴盆里坐著有些無聊,便叫著一個丫鬟將她剛剛還只看到一半的《草藥大全》拿來,不過因為手腳不能隨便亂動,便由著丫鬟幫她一頁頁的翻讀。她過了一個時辰才知道這浴盆內有乾坤,浴盆底部還有一個小洞,可以在下面加上炭火,保持藥水的溫度,藥水若是減少了,那外面的丫鬟又會提一桶進來小心的加入浴盆之中。
約有兩個時辰左右,襲月兮開始感覺到有著細微的疼痛,那種細細麻麻的感覺,如同深入骨頭的瘙癢,撓不著也停不了。墨虛摸著手中的絲線,感覺著襲月兮的脈搏,有了變化,不由得詫異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