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夜半驚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虛從房間走出,擦了擦頭上的汗。
哪怕他沒有泡藥浴,在有著三個炭火盆子的密封房間里,水蒸氣四處彌漫,感覺就無比的憋悶,但只能忍耐。
在外等待的幾人湊到前去,看著墨虛,墨虛一臉洋洋得意。
?。⒂欣戏虺鲴R,這種事情手到擒來。毒已經(jīng)解了,小丫頭,以后給他們熬一點溫補的藥就行。"
墨虛拍了拍襲月兮的背,較為生澀的安慰著他,要知道他老頭子活到這把年紀好像真心沒有怎么安慰過人,更不用說有那種心思去安慰別人的時候了。
在聽到自己家人都解毒成功的消息之后,襲月兮的眼淚唰一下就流下來了。
她隨意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抹不干凈,淚水一直不停的流著,好像開著的水龍頭,一下子止不住了。
?。ⅰ趺椿厥隆?,這是知道高興的事情啊……毒終于解了……可是眼淚止不住……。"
襲月兮雪白的小臉蛋,哭的通紅,讓旁邊的幾人看到十分心疼。
墨染涼蹲到襲月兮面前,拿出袍子里的手帕,遞給襲月兮。
?。e哭了,我們都在這里一起幫助你和陪著你呢。"
溫柔的聲音安慰著襲月兮,抽泣聲慢慢的止住了,只是由于哭得太過于猛,一時半會還無法完全停止淚水流下。
午夜夢回,她從夢中驚醒,略微帶著恍惚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
?。ⅰ?。"
她想叫花璃進來,卻發(fā)現(xiàn)喉嚨嘶啞的厲害,嗓子好像被煙熏過一般的難受。
守夜的花璃耳朵靈敏的聽見了襲月兮的呼喚,推門進來。
卻發(fā)現(xiàn)襲月兮裹著錦被盤坐在床上,天氣并不是很冷,卻渾身發(fā)抖的厲害,怎么也止不下來。
花璃忙坐到襲月兮是身邊,也顧不上禮儀什么的,抱住襲月兮發(fā)抖的身體,輕聲安慰著。
?。①鈨汗浴慌?,不怕?;г谶@里陪你呢。"
襲月兮看向花璃,聲音顫抖得問道:"我又做了那個夢,又做了那個夢。"
仿佛進入瘋癲一般,如果橘香在這的話,一定會明白是襲月兮又做夢噩了,花璃雖然不知道,但機靈的順藤而上。
?。①鈨汗?,那都是夢,兮兒不要怕,兮兒乖,把那個夢忘掉吧,那都是假的,不會在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的。"
?。ⅰ嵌际羌俚膯??"
襲月兮在嘴里一直喃喃自語得念叨著這幾句,仿佛入神了一般。
花璃心下著急,雖然夜色已深,但還是指揮著手下的丫鬟去隔壁院子叫墨虛前來。
墨虛真在記錄著,今日白天為夏郝珂三人泡的藥浴,以便出現(xiàn)類似情況時,能夠照本宣科。
那些丫鬟們,來得正巧,墨虛正好搞完手邊的那些瑣事,聽到襲月兮的異常后,沒有說一句話,就忙整理了下藥箱就去了襲月兮的院子。
他很喜歡這個機靈的小徒弟的,小小年紀如此的懂事,并且對信任的人真心付出,感情很重。
到襲月兮房間門外時,墨虛就聽見襲月兮的聲音,嘶啞的聲音有些刺耳,一直在不停的重復著一句話。
?。⒄娴氖恰俚膯幔浚?p> 她好像繞入了圈子似的,出不來一樣,反復的循環(huán)問著,自言自語又似乎自問自答。
墨虛診了診脈,發(fā)現(xiàn)襲月兮的身子一切正常,但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卻讓人擔心不已。
看了看癥狀,說道:"這是心結(jié)。這個可能是她之前受了什么驚,平日里隱藏在心里,今日突然爆發(fā)出來了。"
墨虛思考了白天的事情,想著有什么會刺激到襲月兮,忽然想起今天白天正在給夏郝珂三人解毒的事情,襲月兮那突然流下的淚水。
夏郝珂夫婦因為白日的解毒,到晚上都十分的疲憊,早早就睡了。
為了解毒方便,這幾日夏郝珂三人都直接住在了山莊里,反正房間有很多,現(xiàn)在在相府帶著的主子有大半都是替身暗衛(wèi)。
由于并不常與其他主子相見,目前還算是良好。
倆人正在床榻上睡得正香,忽然有人跑到他們的房門前開始敲起門來,聲音大的嚇人,其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們吵醒。
當然他們也做到了,襲傲宇披上外衣從床上爬起,安撫著夏郝珂讓她繼續(xù)睡覺,可是都被吵醒了哪還睡得著,只得在床上半坐著,半夢半醒的等著襲傲宇回來。
由于衣裳只是隨意披了件,并不是太整潔,于是襲傲宇隔著門,問道。
"有什么事嗎?"
語氣平和,絲毫沒有被人吵醒的惱怒,因為他知道這里是夏璽之的山莊,所選擇的下人都是懂規(guī)矩的,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叫人的。
果不其然,來的是個丫鬟,是墨虛派過來叫他們的,襲月兮的癥狀是心病。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墨虛不知道她之前經(jīng)歷過什么,所以只能派下人將夏郝珂夫婦叫醒了。
不過襲樓玉他就沒有打擾了,畢竟他外出三年,才回來不久,怕是不會太了解襲月兮的心病。
丫鬟的聲音不小,就連在床榻上的夏郝珂都聽得一清二楚。
為娘的哪個不心疼孩子,那就是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
方才的睡意仿佛都跑到八爪國去了,現(xiàn)在精神無比,麻利的從床上爬起來。
襲傲宇也是一樣,聽到襲月兮的狀態(tài)急得不得了,一起趕忙回里屋換衣去了。
幾分鐘后,焦急的夏郝珂夫婦,就跟著來報信的丫鬟往襲月兮的院子走去。
到了襲月兮院子,首先見的則是墨虛,墨虛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⒗戏蛎^脈象,是正常的。但是丫頭她的狀態(tài)還是不是太好,我尋思著她以前是不是遇到過什么事情???”
老頭兒眉頭微皺,有些為難。
“她這樣像是有心病的樣子,解鈴還須系鈴人,老夫這才在大半夜將你們從睡夢中吵醒,還請莫怪。"
襲傲宇抬了抬手。
?。o礙,兮兒是我的孩子,無論再怎樣都是應該的。只是麻煩您了,這個時候還要為兮兒操勞。"
夏郝珂卻在時候插入了倆人的談話,說出來的話語卻是最為關(guān)鍵的。
?。⑽以?jīng)聽橘香跟我說過,兮兒在掉入湖中發(fā)過高燒后,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夢寐。估計就是那個吧。"
在旁邊伺候的花璃聽到夏郝珂的回答,想了想著急的補充道。
?。⑹堑?,小姐當初叫奴婢進去的時候,就一直在念念叨叨的說,又做了那個夢,神色間帶著驚慌。"
花璃言語間帶著急切,她不知道襲月兮為什么會變成那樣,之前的襲月兮那么的懂事乖巧,花璃十分榮幸也十分喜歡著這個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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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夕
又是這個時間,小柒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