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妙了,如果她的支線任務(wù)是撮合我和傅禮,按照杜若汐不擇手段的性格,我們的婚事就成了定局。林雪竹想。
而且,她有一個(gè)更大膽的猜想。
如果這個(gè)任務(wù)完成,那事情又會(huì)按照原書一樣重演。就說明很有可能就是系統(tǒng)一直在矯正劇情,通過女主完成任務(wù),致使大結(jié)局完滿。
難道這就是讓她一次次重生的原因,改變原書的既定結(jié)局,救“活”自己?
不管是否還對傅禮懷著舊情,單憑不想讓杜若汐如愿這一點(diǎn),林雪竹都覺得自己不會(huì)再嫁給齊王了。
她立刻吩咐下人準(zhǔn)備賀禮,一遍又一遍的,肯定自己的想法。
十日之期很快到了。
“戶部侍郎之女林小姐送上金絲繡衣一件,珠寶若干!”小廝的聲音響起,所有的人都看向正門。
林雪竹穿著一身紅衣,頭上是一根白玉簪子,未施粉黛,竟把精心打扮的杜若汐比下去了。
不大的杜府賓客滿院,無一不注視著林雪竹。
前世什么場面都見過了,浮華富貴早已不追逐了,干什么也純憑自己喜好。
卻不知此時(shí)杜若汐正在腦海中瘋狂追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這個(gè)女的長得這么好看,真的不重要嗎?”連問了兩遍,系統(tǒng)才回答:“……不重要?!?p> 林雪竹上前祝賀杜若汐,她正與一群女眷交談,可那些人身家容貌都夠不上聽竹宴中隨意一個(gè)人的一半。
杜府也是一樣,看似大肆裝潢了一番,可用的料子花樣,都是去年甚至幾年前的樣式了,杜府確實(shí)已經(jīng)沒有多少家底了,宴會(huì)之后怕是連月餉都發(fā)不起了。
原書中杜若汐重生之后沒有被下藥,而及笄禮只是草草過了。
怕是心中還有陰影。
可這次這么大肆宣揚(yáng),大肆鋪張,估計(jì)是要發(fā)生什么事了。
“齊王殿下駕到!”
“不必行禮。”傅禮從門口走來,身后跟著一排小廝。
“若汐,這些薄禮聊表心意,見笑了。”每個(gè)小廝手中的錦盒看著都價(jià)格不菲。
“若汐多謝禮哥哥?!眴褑褑?,還禮哥哥,林雪竹想。她一臉吃瓜的表情,沒想到下一秒杜若汐就盯著自己,眼中似有一絲怨毒。
“要看看嗎?”傅禮笑著。林雪竹卻奇怪他的表情,他的眼睛平靜的像,面前沒有杜若汐這個(gè)人一樣。
“要!”杜若汐倒是笑得很開心,傅禮一揮手,小廝們把錦盒打開,里面每一樣都是價(jià)值連城的寶貝。
看著杜若汐極力逃避去看那些寶貝,林雪竹頓覺無趣。
很快開席了,林雪竹沒參加過什么聚會(huì),原來這些人的客套又假,又無聊。
她隨意應(yīng)付著,沒想到這杜府的環(huán)境不怎么樣,廚子還不錯(cuò)。她這些天在林府天天一個(gè)人吃飯,吃也吃不進(jìn)。
在這宴會(huì)上最值錢的就是:傅禮的臉。
林雪竹想:真下飯啊!在吃七分飽后,她就立刻向杜若汐和傅禮請辭,去花園里走走。
杜若汐似乎一直在勸傅禮酒,見她起身,便也起身說:“讓禮哥哥陪你走走吧,正好醒酒,他現(xiàn)在臉紅的,是人見了都笑?!?p> 林雪竹沒有拒絕。
兩人在花園里慢慢走著。
“雪竹。”
“嗯?”她扭頭看傅禮微紅的臉:美人醉酒,嘿嘿。
“雪竹?!?p> “怎么了?”
“雪竹?!?p> “我在呢?!彼乱庾R說。
突然,傅禮停下來看著她:“竹兒。”
她一愣,只聽傅禮說:“可以這么叫你嗎,竹兒?”
記憶輪轉(zhuǎn),前世,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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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襲嫁衣坐在床沿,全身都酸痛,可傅禮還在應(yīng)付客人,她顧不得了,把蓋頭一掀,就開始卸裝。
頭上的鳳冠摘下,感覺背都直了,她躺在床上,用蓋頭蓋住臉。
“吱呀”一聲,門似乎開了。來人腳步有點(diǎn)浮,傅禮應(yīng)該被勸了很多酒吧。
“小懶蟲。”他輕笑一聲,他似乎很喜歡給自己取綽號。
見她用蓋頭蓋臉,又笑:“此地?zé)o銀三百兩?!彼崎_蓋頭,虔誠又莊重。
蓋頭之下,林雪竹正笑著。他愣了,見林雪竹又坐起來,他還愣著。
林雪竹笑得更燦爛,他一貫在這段感情里顯得游刃有余,這副呆呆的模樣尤為新鮮。
突然想到什么,林雪竹兀自紅了臉說:“你干什么呀?”傅禮才回過神。
“抱歉,你今夜……很美?!眱扇思t著臉看著對方。
“那么重的頭冠戴了一天,很累吧。我不會(huì)做什么的?!?p> “好?!?p> “但也只限于今夜。”
“……”
“竹兒?!?p> “……竹兒?”
“可以這么叫你嗎?竹兒。”他的聲音輾轉(zhuǎn)又纏綿,帶著一點(diǎn)酒香,迷醉了林雪竹的眼。
“你愛叫便叫。”她的臉更紅了,似乎能滴血。
“可以牽你的手嗎?”彼時(shí)兩人衣衫盡褪。只剩一件中衣,面對而躺。
“……別問?!彼つ槻豢此?。
聽見他笑一聲,氣得掙脫他的手,朝他胸口打去,不想被他一把抓住柔荑,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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