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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39章 卑鄙無恥

皇城司第一兇劍 飯團(tuán)桃子控 2031 2023-10-24 21:17:53

  看著顧甚微同韓時宴質(zhì)疑的眼神。

  王喜一下子慌了,他忙搖了搖頭,“那鋪?zhàn)幽耸俏曳蛉怂疆a(chǎn),掌柜的是我王家的家生子,是萬萬不會做出什么私藏信件的事情的?!?p>  “而且”,王喜有些扭捏地看了另外的那邊園子一眼,“你們可知曉明鏡巷為何要立一面鏡子在巷子口?”

  顧甚微心中有了不祥的預(yù)感,這種感覺就像是丐幫大會的時候有人穿著黃金甲從天而降一般!

  那亮眼如鏡的黃金甲,將乞丐的貧窮頭一回照得那么清楚!

  果不其然,王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夫人怕我過于忘乎所以,是以在那芙蓉巷對面盤下了一整條街,立著一面銅鏡,提醒我正衣冠啊……”

  顧甚微偷偷地看了一旁的韓時宴一眼,只見他神色淡然,仿佛隨隨便便有一條街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快速地低下了頭去。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手都控制不住要拔劍!

  “你想說那一整條街都是王御史的耳目,那掌柜的不可能有機(jī)會做背叛你之事!”

  王喜聞言,沖著顧甚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錯,身契,我的德行與才學(xué),夫人的金錢,有這三個套馬栓,斷然不會有失……”

  王喜說著說著,突然一個怔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睜大了眼睛!

  顧甚微同韓時宴對視了一眼,都朝著他詢問地看了過去。

  王喜腦門上都生出了薄汗,他只覺得后脊背一陣發(fā)涼,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那掌柜的名叫王全,乃是府上大管家的親弟弟,替我看管筆墨鋪?zhàn)雍芏嗄炅恕!?p>  “他性子穩(wěn)重,平日里滴酒不沾,做事從來沒有出過岔子。就是上年紀(jì)之后,有些頭疾。去歲秋日的時候便暈過一回。夫人都安排穩(wěn)妥了,等年節(jié)鋪?zhàn)铀懔速~,便給他一筆錢,讓他在家中養(yǎng)著?!?p>  “豈料在臘月十七的時候,他夜里回來,路過永安河的時候,不慎發(fā)了頭疾,一頭栽進(jìn)河里淹死了?!?p>  王喜表情徹底凝重了起來。

  顧甚微微微皺了皺眉頭,“便是仵作查,也只得查出溺亡。何故知曉發(fā)了頭疾?可是有人瞧見了?”

  王喜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由得高看了顧甚微一分,“那永安河上有一座永安橋,橋上當(dāng)時正好有兩個提燈夜游之人。當(dāng)時他們親眼瞧見,王全好好的走著,突然之間栽進(jìn)了河中,身邊并無其他人?!?p>  “事發(fā)之后,那二人中的男子立即下水將人撈了起來,當(dāng)時王全在水中一無掙扎二沒有呼叫,應(yīng)該在落水之前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王喜說著,心事重重,他嘆了口氣,有些懊悔地?fù)u了搖頭。

  “因?yàn)樗麖那坝蓄^疾暈過,又有證人言辭,我們并沒有往別的地方想?!?p>  “現(xiàn)在你們一說,怕不是王全的死,并非是偶然之事。有人殺死了他,從他身上拿走了我沒有收到的那封關(guān)于李貞賢贓銀藏身處的信?!?p>  顧甚微若有所思的聽著。

  這里頭的事情很矛盾。

  李貞賢背后有人是肯定的,他一個京都官員,沒有必要也吞不下那么多軍械。

  有人庇護(hù)著他,不想要他被御史臺揪出來。

  但是這個人又沒有完全庇護(hù)著他,至少他沒有把那份信交給李貞賢,不然的話李貞賢一個個的排除,那也能夠把身邊的陳神機(jī)給揪出來。

  就算沒有揪出陳神機(jī),那告訴他怎么藏金子的智臨大師,同打造燈籠的匠人陳潮是肯定要被懷疑的。

  可是李貞賢到死都對他們二人信任有加,也沒有將金子另外尋地方藏起來,可見他對此一無所知。

  這又是為什么呢?

  顧甚微沒有想要一口氣吃成個胖子,一夜的功夫便將這斷械案查個一清二楚。

  可是這么一層套一層的案情,需要犧牲多少個像陳神機(jī),王全這樣人,才能夠解開謎底?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三人皆是各有所思,一時之間都沒有言語。

  最后還是王喜率先開了口,“老夫句句屬實(shí),絕對沒有隱瞞的意思。這位皇城司的同僚不了解我的脾性,韓時宴你總歸是了解的。”

  “老王我女色有虧,但鐵骨不折?!?p>  他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們?nèi)羰遣恍盼?,大可以自己去查證一二,我的確是從未收到過那封信?!?p>  “并且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韓時宴聞言,扭頭朝著顧甚微看去,想要幫王喜解釋一二。

  可這么一扭頭,他險些氣炸了去,只見先前顧甚微所在的那株大樹之下空空如也,別說人影便是鬼影都沒有一個。

  他想著門口拴著的馬,來不及解釋,拔腿便沖著門口沖了過去。

  王喜不明所以,猶疑片刻亦是追了出去。

  韓時宴一馬當(dāng)先,跑得心臟都跳得像是要從口中蹦出來一般,待扶住那金燦燦的大門框一瞧,更是兩眼一黑。

  只見顧甚微在屋頂上飛檐走壁,她的那匹平平無奇的棗紅馬,這會兒扭著屁股在地上同她并行一路狂奔。

  他發(fā)誓他這還是第一回在一匹馬上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氣質(zhì)!

  “顧甚微!”

  韓時宴差點(diǎn)咬碎牙去!妄他剛才還覺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顧甚微!

  現(xiàn)在看來,他分明就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這過河拆橋的卑鄙小人!

  她根本就是哄騙他來見王喜,然后從一開始便沒有打算將她掌握的消息告訴他!

  “卑鄙無恥!”

  王喜聽著這話,捂著心口氣喘吁吁的探出腦袋來,他雙手叉腰看向了韓時宴,“你莫不是腦袋被人換了,能做張春庭手下的,哪個不是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小人!”

  “這下子被人吃干抹凈翻臉無情了吧?”

  韓時宴聽著這不著調(diào)的話,臉更黑了,他袖子一甩,翻身上了馬,“您的腦子里就只剩下這些渣事了嗎?”

  ……

  顧甚微哪管身后的驚濤駭浪,她一路馬不停蹄,將馬尋了個酒樓拴了,然后在城中兜了幾圈確認(rèn)身后無人跟隨,這才按照陳神機(jī)所言的進(jìn)了那瓦子街右數(shù)第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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