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這死丫頭又跑哪去了!”一個妖艷的女子擺動著曼妙的身子從樹下穿過,留下一道綠色的殘影,卷著幾道落葉隨風飄過。
落葉悠悠然落地的一刻,兩道紫光一閃,落葉處現(xiàn)出了兩個小姑娘,一個雙髻別著粉花,一個雙髻別著紅花,倆人同時伸了伸懶腰朝著殘影的方向笑笑道:“珈藍這回要有好果子吃了?!?p> 像是感應(yīng)到有人正在嘀咕自己,盤在樹上的珈藍不由得打了個噴嚏,松開尾巴化成人形跳了下來:“松柏又騙我,不是說千年河蚌今天開珠,這么久連個魚精都沒見著一條,別讓我抓到你,下次見你……”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勁風襲來,珈藍側(cè)身閃過樹后。
一個白衣女子被打傷在地,吐了一口血。
還沒等珈藍細看,一道紫的發(fā)黑的身影出現(xiàn)在珈藍面前擋住了白衣女子。
“琥珀,沒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蹦凶勇曇艏饧?,聽著就讓人很不舒服。
“黑鴉,重影就在附近,你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蹦莻€叫琥珀的女子強撐著開口,聲音里已然十分虛弱。
珈藍心里想著這女子怕是快不行了,想的借口,換了她她才不走。
黑鴉笑道:“只是緝拿一只叛鷹,需要你和重影兩人?”
男子笑著走前幾步抬起右掌,掌心運起一團黑氣:“琥珀你也太小瞧我了?!?p> 珈藍腳下地動山搖,突然水面大作,中心卷起了一個漩渦,鄰近的魚蝦都被卷了進去。
“要不要這么巧,我等了一天都沒個動靜,這會來人了她終于舍得開蚌了?”珈藍皺著眉頭看向漩渦。
眼前的黑鴉自己肯定打不過,可是好容易等到千年蚌妖開殼,這要是錯過這樣的好事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黑鴉,你還不走?”琥珀的聲音傳來。
眼前的身影似乎在猶豫,只是一瞬仍舊抬手向前劈去。
珈藍迅速飛身擊中黑鴉右臂,黑鴉沒想到有人偷襲,打出的位置琥珀已然閃身避過。
珈藍扶起琥珀大聲說道:“重影大人馬上就來,你再忍忍。”
黑鴉看向眼前的二人,還想上前又看向漩渦化成一團黑氣走了。
琥珀皺眉看向身側(cè)的女子,一襲藍色暗紋勁裝,長發(fā)被一個翠玉冠高高束起,眉眼間透著幾分英氣。琥珀強撐著站了起來,心下也知道是女子出手相救:“多謝相助?!?p> 珈藍扶著琥珀坐在樹下:“沒事你先歇會?!鞭D(zhuǎn)身注視著漩渦,一陣地動水面濺起一陣巨浪,拍打在珈藍腳下,珈藍飛身進入漩渦中。
珈藍被水卷著分不清東南西北,頭暈暈的有些想吐很快被漩渦帶入了水底。不遠處一顆血紅的珠子散發(fā)著光芒,照著周邊的珊瑚都有些黯然失色。
只是已有兩道身影打斗著,珈藍潛身在一塊石頭后面,想偷拿珠子,只見一道紫色身影沖向了蚌殼,蚌殼迅速合上,紫衣女子瞬間被夾住,掙扎了兩下化成了原型一只魚精。成了蚌精的養(yǎng)料。
珈藍暗自慶幸沒有輕率出手,自己的功力怕也只能是蚌妖的養(yǎng)料,還不如看那兩人有沒有本事,閃身繼續(xù)躲在后面的巨石后。
蚌精又是夾了一堆蝦兵蟹將,血紅的珠子顏色有了血肉滋潤更加散發(fā)出誘人的光芒。
那兩人也終于分出了勝負,白衣女子被打回原形一只銀白魚精逃走了。
褐色身影也沒再追,朝著蚌精走去,手中拿著一桿黑色權(quán)杖砸向蚌精。
蚌妖仍是夾住,權(quán)杖瞬間變大蚌殼被撐開,褐色身影又扔出一條金色神索,纏住了那顆血珠,只是權(quán)杖突然斷了。
一股強大的吸力將男子吸了進去,蚌妖立馬合了殼。
珈藍躲在暗處想著出手的時機,突然蚌殼劇烈抖動起來,周遭又開始震動起來。
男子砸開了蚌殼,握著珠子沖了出來,蚌妖已然沒了命,男子也是奄奄一息。
珈藍暗道正是好時候,化成原形一條數(shù)百米長的巨蟒將男子一口吞了進去,飛出了水面。
珈藍站定在岸邊,肚子里似乎不停翻騰著,那個叫琥珀的女子已然不見了身影,珈藍也不敢停留這里動靜這么大到時候再引來什么,也飛身回去了。
森林深處,珈藍剛回到洞穴就被一鞭子打翻在地。
“你還敢回來!”綠衣女子拿著一條鞭子佯裝又要打上去。
“墨姨,我錯了,饒過我吧?!辩焖{趕緊抱住女子的腿。
墨玉看著珈藍臉色不好,立馬拉了珈藍起來:“你又闖什么禍了!”
趕緊運功幫珈藍調(diào)理,只覺得珈藍體內(nèi)有東西橫沖直撞。
珈藍感覺到血珠不穩(wěn),褐色精怪已然煉化了,只是血珠撞來撞去丹田隱隱要破,聚了所有精氣壓住。
五臟六腑都在做痛,珈藍痛的感覺神志不清,又不敢懈怠,似乎一泄氣血珠就要沖破出去,到時候自己也是性命不保,珈藍頭頂不停出汗。
“怎么了?”松柏一進洞穴就看見墨玉在給珈藍運氣,立馬也打坐起來:“你這丫頭也真是的,真敢去趟渾水。”
等珈藍好些睜開惺忪的眼睛,眼前是熟悉的石壁,幸好已然是在榻上了,起身運氣調(diào)動周身的靈力。果然功力大漲,欣喜地開口:“這血珠果然不同凡響,那精怪的功力也不錯?!?p> “墨姨,墨姨”珈藍叫了兩聲翻身下床向洞穴外走去。
沒有傳來墨姨的回應(yīng),等珈藍走向洞口才發(fā)現(xiàn)洞口加了一道封印。
“不是吧,墨姨真是的”珈藍看著封印不屑地撇撇嘴,為了不讓自己出去居然又要關(guān)自己禁閉。不過想到自己自作主張吞下血珠也是嚇到了墨姨,算了還是怪怪呆著等著被說教吧。
晌午時分墨姨回來了,見到珈藍正在打坐,上前一把揪住了珈藍的耳朵。
“疼疼疼,墨姨”珈藍被揪了起來,按著耳朵說道。
“你還知道疼!”墨姨氣不打一出來,將珈藍揪到了桌子旁:“那蚌妖少說也有一千五百年了,她的內(nèi)丹你也敢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這不是搶到了嘛,墨姨我厲害吧”珈藍知道墨姨擔心自己,仍是忍不住小聲嘀咕。
“你還敢說!”墨姨幻化出了鞭子。
“錯了錯了,墨姨我再也不敢了,咳咳”珈藍佯裝身子虛就要倒下。
墨姨也是一驚扶住了珈藍:“沒事吧,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p> 珈藍伸手一把抱住墨姨柔軟的腰肢:“墨姨你最好了,我餓了”。
墨姨看著珈藍也是無可奈何嘆了口氣:“藍兒,日后不敢再這樣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怎么對得起你母親?!?p> 珈藍看著墨姨不再嬉皮笑臉乖巧地說道:“墨姨,我下次不敢了。”
墨姨摸了摸珈藍的頭,去弄吃的了。
想到母親,珈藍看著墨姨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