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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嶺南后,權相一家崩人設了

第4章 很好,不愧是他的女兒

  周時棠和周硯呈往周時野所在的地方走去。

  周時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抽抽噎噎,眼睛紅得像只兔子,看起來狼狽至極。

  父親和糖糖這么久還沒有回來,不會遭遇什么不測了吧。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蘇淮禮出現(xiàn)在這附近,看到他布置的陷阱進入了一個人,微微詫異了一下,緩步過去,“你有看到什么動物嗎?”

  周時野一怔,抬起頭,看到是一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少年,趕緊止住眼淚,哽咽著說道:“看到了兩頭野豬,它們追著我父親和妹妹去了?!?p>  蘇淮禮眼里閃過可惜的神色。

  他看了看周時野,準備走過去救他出來。

  他布置的陷阱,他知道威力有多大,這個人的腿估計暫時動不了了。

  周時棠回來看到三哥不遠處站了一個少年,瞬間警惕起來,“你是什么人?”

  周硯呈打量著蘇淮禮,沒有出聲。

  蘇淮禮聞聲看過去,注意到周硯呈打量的眼神,腳步停下來,也不隱瞞,“住在附近的村民,上山打獵?!?p>  “那兩頭豬被你們引到懸崖下了吧。”蘇淮禮緩聲說道。

  野豬的戰(zhàn)斗力不小,沒有武力的人擺脫野豬的辦法就是把野豬引到懸崖邊,讓野豬跳崖。

  如今兩人平安回來,顯然就是用了這個辦法。

  他費了好幾天的功夫才布置好這個陷阱。

  結果連野豬的毛發(fā)都沒有見到,陷阱反而困住了一個男人。

  太虧了。

  蘇淮禮繼續(xù)說:“我布置這些陷阱就是為了那兩頭野豬,但是野豬現(xiàn)在被你們引走了,你們說應該怎么辦?”

  周時棠聞言,瞪了周時野一眼。

  肯定是三哥跟這個人說的,這下子他們不能吃獨食了。

  周時棠雙手叉腰,把問題丟回去,“你布置的陷阱困住了我三哥,你說應該怎么辦?”

  蘇淮禮淡定說出自己的目的,“我們可以各退一步,那邊懸崖比較高,野豬跳下去必死無疑,我們一人一頭豬。”

  “不行?!边@個人太黑了,周時棠瘋狂搖頭,“凡事先來后到,雖然你布置了很多陷阱,但是那些陷阱也使我三哥受傷了?!?p>  “那兩頭豬也是我和我爹用生命弄死的,總的來說弄死那兩頭豬你幾乎是沒有出什么力氣,所以不能給你一頭豬?!?p>  周硯呈聽到蘇淮禮說要分走一頭豬,正想出聲就聽到了女兒那一堆話,很欣慰地笑了笑。

  女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被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流放之后,他還擔心女兒會不習慣這邊的生活,沒想到女兒比他想象中還要堅強。

  如今也能及時反應過來,不進入這個少年的圈套,有自己的想法。

  很好。

  不愧是他的女兒。

  蘇淮禮沉默了。

  因為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話沒有錯。

  周時棠注意著蘇淮禮的神色和舉動,沒看到他想來搶的行為,勉勉強強開口,“這樣吧,你把我三哥背回去,我們分你半頭豬。”

  “爹,你覺得怎么樣?”周時棠扭頭問周硯呈。

  爹看人比她準,如果爹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

  他們吃肉,總要給人喝湯,這樣才能友好相處。

  住在附近的村民,就是他們的鄰居,嗯,打好關系總是錯不了。

  讓這個人背三哥回去,不僅有了一個免費勞動力,而且他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就無法一個人提前去懸崖底下?lián)曝i,也無法告訴其他人。

  周硯呈點了點頭,“糖糖的想法很好?!?p>  周時棠得到親爹的肯定,嘴角翹起,視線落在蘇淮禮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蘇淮禮毫不猶豫,“沒問題?!?p>  他還以為他什么都得不到,沒想到還能分到半頭豬。

  這個小姑娘還挺好騙。

  不過……他看了周硯呈一眼,知道這個男人不好對付,沒有說話。

  蘇淮禮朝周時野走過去,動手解開困住周時野的工具,緩緩蹲下去,然后直接將他背在身上。

  周時野都沒有做好準備,突然被人背起,牽扯到了腿,痛得他尖叫一聲。

  “??!”

  山林里的飛禽走獸被他的叫聲嚇走。

  周時野咬著牙齒,面目猙獰,緩和下來后,忍不住說道:“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讓我做好準備?!?p>  蘇淮禮表情不變,“告訴你,你做好準備之后會更痛?!?p>  蘇淮禮身姿挺拔,輕輕松松就把周時野背起來了,好像一點也不費力氣。

  他扭頭看向周時棠,“從哪個方向走?”

  “那邊。”周時棠伸手指了指。

  周硯呈開口,“糖糖,你在前面帶路,我殿后。”

  周時棠覺得沒問題,大步走在前面。

  蘇淮禮背著周時野跟上。

  周硯呈盯著蘇淮禮看了許久,隨口一問:“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總覺得你看起來有點眼熟。”

  蘇淮禮也隨口回答,“蘇淮禮,人都是兩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個嘴巴,大家都長得差不多,你覺得我看起來眼熟也很正常。”

  周硯呈聽到蘇淮禮的話,忍不住笑了,眼神愈發(fā)深邃。

  姓蘇?

  這個小伙子長相很有北方人的特性,又眼熟又姓蘇。

  若是沒猜錯,估計就是曾經(jīng)的鎮(zhèn)北侯一家了。

  周硯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他與鎮(zhèn)北侯斗了二十多年,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鎮(zhèn)北侯一家三年前被流放嶺南,他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現(xiàn)在好了,他們兩人又在嶺南相遇了。

  真是孽緣。

  周硯呈又問:“你家住在哪里?”

  蘇淮禮瞬間警惕起來,眼珠子轉了一圈,直接開擺,“大叔,我們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沒必要打聽得這么清楚吧。”

  北方人和南方人的長相還是有很大差別的,這一家子看起來就是北方人。

  這個大叔明目張膽打量他,一點也不掩飾,看起來氣度不凡,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只能是被流放或者被貶了。

  說不定還是他爹曾經(jīng)的政敵。

  他瘋了才會告訴他他家在哪。

  失策,他就不應該告訴他自己真實的名字的。

  周時野盯著蘇淮禮的后腦勺,他覺得這個少年很好騙,看起來很單純,忍不住拋出友好的橄欖枝,“淮禮,你別這么緊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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