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無腦站老婆這邊
陳毅行活了三十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像陳飛燕這么火爆脾氣的女人。
“你個頭發(fā)長見識短的東西,你要同我吵架?”
陳毅行說著,就抬起手,作勢要打她。
陳毅軒作為陳飛燕的丈夫,他又不是個死的。眼看自己的哥哥要對自己媳婦兒動粗了,他什么也沒想,就伸出手?jǐn)r住了他。
“哥,你想干嘛?。窟@可是我媳婦兒!”
陳毅行見自己弟弟維護(hù)一個女人都維護(hù)成了這樣,他氣的手腳都打起了哆嗦。
他右手手指頭指著比他高了一個個頭的陳毅軒說道:“弟弟,你就慣著她吧!”
“你當(dāng)心這女人將來的某一天,直接跳到你頭上拉屎拉尿!”
陳飛燕見這男人還要當(dāng)著她的面挑撥離間,凈給她整事兒。
她雙手插腰,理直氣壯的開罵了。
“別人都說夫妻一體,你當(dāng)著咱夫妻兩個的面,對我指指點點,挑撥我們夫妻間的感情,這就是你當(dāng)哥哥的本分?”
“你叫我男人不教我讀書,說我們女人讀書沒用,沒考取功名的資格,這就是你過去那么多年,讀書讀出來的道理?”
見陳毅行聽了愣神,張嘴想反駁什么,陳飛燕氣定神閑的說道:“我雖然沒怎么讀過書,但我也知道,這天底下的讀書人讀書,是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倘若做不到這些,你們男人至少應(yīng)該當(dāng)好家里的頂梁柱。孝順父母,團(tuán)結(jié)兄弟姊妹,養(yǎng)育妻兒老小。”
“現(xiàn)在請你捫心自問,這些你都做到了么?看看你的媳婦兒和孩子,跟著你一路走回來,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又流了多少淚?你一個大老爺們不整天想著怎么多掙錢,讓家里把日子過好,你說你一天到晚盯著我這個弟媳婦兒到底想干嘛?。?!”
這話一說口,陳毅行聽了就氣脹了,臉通紅通紅的,突然惱羞成怒了起來。雙手緊緊握成拳,氣怒的想打人。
而一旁的陳毅軒,就本能盯著他。兩手也握成拳,時刻提防著他對自己媳婦兒發(fā)難。
與此同時,他還暗想著:“對??!自己媳婦兒說的真對?。?!”
“自己這哥到底咋回事?他干嘛要一直盯著自己媳婦兒不放?”
聯(lián)想到自己這不靠譜的哥,以前就可以為了外面的女人拋棄他這個弟弟和他娘,現(xiàn)在都混成這樣了,飯都吃不起的人,還要盯著他媳婦兒,…剛才還大談他媳婦兒裹腳啥的那種私密話,陳毅軒頓時就懷疑起自己哥剛才說那一通話的用心了。
他本能的覺得,自己的哥剛才好像對自己媳婦兒用心不良??!
哥對自己媳婦兒的關(guān)注,未免太多了些……
自古以來,一個心智正常的男人,綠帽雷達(dá)一直都相當(dāng)靈敏的。有些男人甚至還有綠帽恐慌癥。
他們?nèi)⒘讼眿D兒的,就總會下意識的幻想,假如有一天,自己媳婦兒給自己戴上了綠油油的帽子了,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
陳毅軒以前沒幻想過,可現(xiàn)在,他被自己的哥搞的神經(jīng)緊張了起來。
自己一大家子天天跟哥一家三口,都睡在同一個炕上,……這時間長了,肯定會出什么事的。
陳毅軒雖然很相信自己媳婦兒的人品,但他絕不敢賭自己哥哥到底是人性多還是獸性多啊。
于是,陳毅軒深呼吸一口氣,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哥哥陳毅行。
“哥哥,以后咱家的事,你甭管!我媳婦兒是我媳婦兒,我作為她男人,家里的大小事兒我都隨她。你只是她大伯哥,你管不著!”
聽到這話,陳飛燕心里終于舒坦了!
她覺得自己運(yùn)氣不錯,穿越后還能遇到這么個通情達(dá)理的男人。
而她跟前的陳毅行,被陳毅軒那認(rèn)真的眼神盯著,他突然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他該說些什么???
這屋里還是自己弟弟的。他說了算。
自己雖然是他哥,可這房子田啥的,都是他自己的。自己哪有那本事,替他做他家的主?
自己一家三口只是寄住他家。既然他不喜歡,那他以后就不說了就是。
想到這,陳毅行就自個兒給自個兒找了個臺階下。
“弟弟,我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么?我是你哥,咱們倆是血濃于水的親兄弟,我會害你不成?”
陳毅軒聽了,心里不置可否。
他突然岔開話題道:“哥,咱別說這個了。咱們趁著還有點光亮,多干些活吧!”
說完,他就坐在灶臺的一旁,開始一點一點的清理那馬蜂窩了。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他們農(nóng)家人只需把蜂兒挨個從蜂巢里取出,油炸以后就可以上桌了。
這油炸蜂蛹,他小時候吃過。
特別的脆特別的香,好吃的不得了。
上次摘的那個馬蜂窩,他也把蜂蛹取了出來。
只可惜,那會兒家里沒豬油,全讓媳婦兒丟到瓦罐里燉了。
雖然那燉爛的馬蜂粥也是一道美食,可對比油炸馬蜂,它味道還是差了些。
陳飛燕看見自己男人開始收拾馬蜂蛹,她就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
她也不想顯露這副饞樣。可沒有辦法,家里太窮太窮了。三天兩頭的吃肉根本就吃不起。
很多農(nóng)民們一年到頭,也就在過大年時吃那么一次豬肉。
想到豬肉,陳飛燕就想到了這馬蜂蜜蜂啥的,具有豐富的蛋白質(zhì)。這可是補(bǔ)身體的一大佳品?。?p> 陳飛燕一邊幫著陳毅軒,從馬蜂窩里取出蜂蛹,一邊感嘆道:“你說咱們要是會養(yǎng)蜜蜂就好了!”
“到時候,咱家年年都有蜂蛹吃,年年還能在縣城賣蜂蜜掙大錢。”
一旁坐著編草鞋的陳毅行聽了,冷不丁地嗤笑了一聲。
“咱們這種破落戶,就少做點白日夢吧!你信不信,你在家才養(yǎng)一箱蜜蜂,這村里頭立馬就有人連夜將蜜蜂箱都偷走?”
“他們偷走蜜蜂箱不說,還要把這個藏不住錢的破屋翻個底朝天,值錢的全拿走……”
說起那些村里村外那些人的強(qiáng)盜行徑,陳毅行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噼里啪啦的說了。
“弟弟啊,我作為哥哥,這家以前都是我當(dāng)家!你知道不知道,我以前當(dāng)家當(dāng)?shù)挠卸嘈量??我?dāng)初之所以跑到縣城,還不是因為這村里村外的那些刁民,都喜歡占我們家便宜?”
“今天上我們家借一點,明兒個又找人來我們家拿一點,漸漸的,咱們家板凳桌椅都不齊全了。他們就那樣德行,看咱家有點值錢的東西就想過來咬一口?!?p> 陳毅軒見自己哥哥一臉憤恨,他突然覺得,古人說的財不露白,真的是至理警句了。
想到家里確實是沒地方存錢,他便在心里下定了決心,自己這次去縣城,得把媳婦兒她要的小豬先買了。
錢花了換成豬,他媳婦兒滿意,他心里也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