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可以相信醫(yī)生?!?p> “仁新醫(yī)院的工作時間為8:00-17:00?!?p> “所有醫(yī)務工作者非工作時間,絕對不能待在醫(yī)院?!?p> 謝寧捏著紙條抬頭左右看了看,一眼看到護士臺前方的墻上掛著一個大大的鐘表,上面顯示時間為17:35。
現在是非工作時間。
錢晨也看見了上面的字,后背不禁冒出陣陣冷汗,所以這個時間,醫(yī)院內部是沒有任何工作人員的,之前他們遇到的確實是怪物!
謝寧表情沒有變化,心想除了病房之外,果然別的地方也有游戲提示。
她想到之前意外得到的道具,用手將能觸碰的東西都摸了一遍,很可惜沒有任何收獲。
她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這醫(yī)院的人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嚴格制定了工作時間,他們也在害怕怪物。
反之,8:00-17:00,怪物不會出現,應該算是一個安全時間段。
現在距離早上八點,還有十幾個小時,在這期間無法離開的病人都將處于危險中,醫(yī)院如何保證病人的安全?
病人若是死完了,他們醫(yī)院還如何經營下去,還怎么研究他們的長生呢。
一邊想著,謝寧已經走出了走廊,站在了電梯門口。
這里沒有樓梯,只有電梯,想要離開只有乘坐電梯這一條路。
其中一個電梯按鈕上方的電子屏幕上,正顯示著紅色的數字5。
“病人或許被怪物帶去了五樓?!敝x寧呢喃道。
他們現在的樓層在八樓,如果是醫(yī)院的人按下的,只會停在一樓,或者地下停車場,畢竟他們不會留在醫(yī)院。
錢晨站在電梯旁邊,天真道:“不如趁現在直接離開醫(yī)院?!?p> 雖然覺得沒那么簡單,謝寧也決定試一試,伸出手按下了另一邊的電梯按鈕。
電梯門很快停在八樓,門緩緩打開,結果看到了令人頭皮發(fā)麻的一幕。
歪脖子女士正背對著他們站在電梯中,謝寧只看了一眼,拔腿就跑。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地上被攪碎的布料樣式,和她身上穿的病服相同,很顯然被帶走的病人已經死了。
錢晨反應慢了半拍,但他跑的倒是快,沒多久就趕上了謝寧,他趁機扭頭看了一眼,差點沒被嚇死。
女人原本慘白的臉上,全是噴濺的血跡,此時瞪著眼珠,面上露出瘋狂猙獰的笑容,她的雙手早已經變成了薄薄的刀片,聽見動靜后正快步朝著他們的方向追來。
“為什么,為什么她要把人帶到電梯里面吃掉,不直接在病房動手呢?”這么危險的時候,錢晨反倒是冷靜下來,發(fā)現了一個問題。
“因為病房對她有限制,這可能就是醫(yī)院對病人的一種保護?!?p> 怪物能把門打開,卻不能對病房里面的人下手,說明房間中有克制她的東西!
謝寧已經跑回了病房中,緊隨其后的錢晨連忙把門關上,之前他還想著病房是為了困住他們才將門鎖住的,現在看來反倒是為了保護他們!
“嘭!”
怪物手中的刀片,用力的砍在門上,隨著巨大的聲音響起,原本抵著門的錢晨直接被震開,謝寧用力將病床推到門邊,配合快速站起身的錢晨一起將門堵住。
“我去找克制它的東西?!敝x寧快速說著。
錢晨重重點頭道:“你放心去找,我來堵門。”
整個病房都被他們翻找過,有什么是能克制門外怪物的?
謝寧將視線落在了門后的衣柜上。
衣柜門被她打開,屋內的溫度瞬間降低,似乎有看不見的陰氣在不斷溢出。
然而門外的動靜,卻在此時突然停了下來。
果然有用!
他們沒有聽見腳步聲,不敢斷定怪物是否離開,因此錢晨堵著門依舊沒敢松手,而謝寧也將另一個床架子也推到了門邊將門堵的死死的。
“堅持住,等到明天早上就安全了?!敝x寧輕聲說道,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氛圍。
此時窗外原本灰蒙蒙的霧氣,漸漸轉黑,病房的燈從天黑后便自動亮起。
病房內溫度越來越低,越來越瘆人。
錢晨看向了衣柜,漆黑的衣柜中,仿佛有個人影在里面不斷閃爍。
他臉色猛的一變,抖著唇開口道:“寧一你看一下,衣柜里面是不是有個人……”
其實他想說,那是不是鬼。
猶如實質的黑暗凝聚成了人形,光溜溜的頭顱上,模糊的五官若隱若現,它整個身軀都隱匿黑暗中,和衣柜似乎融在了一起。
謝寧當然看見了,從她打開衣柜起,就猜到里面可能會有東西出現。
影子鬼藏在衣柜中,泛白的眼瞳幽幽抬起,一雙細長的手臂從黑霧中生長出來。
在他的鬼爪剛觸摸到衣柜邊緣時,謝寧猛地將衣柜門又關了回去,順勢踢了一腳。
房間內瞬間恢復原樣,陰氣消散,而門外再次傳來怪物砍門的聲音。
謝寧了然的看著這一切,看來這柜子里的鬼等級比外面的高,能起到一定的壓制作用,好在暫時被衣柜困住了。
砰砰砰!
門外一聲比一聲響。
“不是說怪物喜歡安靜嗎?”錢晨實在受不了了,手臂被門板震的發(fā)麻。
衣柜里也在持續(xù)響起怪聲,里面的鬼在用手掌不斷的拍打柜門。
謝寧的后背漸漸冒出冷汗,聲音卻格外沉著:“它們在制造噪音?!?p> 錢晨反應迅速道:“它們是想吸引更多的怪物過來?”
“恐怕是的?!敝x寧頗為認同點了點頭,卻神情幽深的盯著衣柜,看起來并不著急。
錢晨幾乎脫口而出:“你有辦法?!?p> 是陳述句。
謝寧笑了:“它不想讓我活,那就都別活?!?p> “先從這個破衣柜開始吧?!敝x寧捏著兜里的鐵釘繼續(xù)說道。
她先將屋內所有能移動的重物全部堵在門口,暫時解放了錢晨的雙手。
再將床單被套拆下來卷成繩狀,與錢晨一起將衣柜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盡管如此,柜門依舊被拍開了一條縫隙,一只黑色爪子透過夾縫伸了出來。
錢晨近距離觀察了一番,只覺得惡心。
那只干癟的手像是死了幾十年的干尸身上才會出現的,鋒利的指甲不停的撓著衣柜門板,尖銳又刺耳,衣柜門原本狹小的縫隙被逐漸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