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新聞學(xué)沒有早八,一覺醒來都快九點多了。
宿舍的窗簾遮光極好,給了祈歲一種還在晚上的錯覺。
她睜著惺忪的睡眼,睡眼朦朧地拿起手機。
下午沒課,她們打算去看電影,各有各的規(guī)劃,找什么片子這個“艱巨”的任務(wù)就落在了她的頭上。
她本來是不打算去的,畢竟遲禮還沒追到手。
但轉(zhuǎn)念一想,距離感很重要,萬一她找他找的太勤,被嫌棄也說不準(zhǔn)。
第二節(jié)是體育課。
虞熙和林思瓊兩人在三班,祈歲和白雯音兩人在四班。
但是三班老師今天請假了,所以由四班老師代上。
宿舍四人又聚一塊兒了。
跑完步拉完伸以后,體育老師讓補水幾分鐘。
林思瓊坐在草坪上,小風(fēng)吹著,“她們班帥哥可真不少?!?p> 不愧是新聞學(xué)的男生,看著都文質(zhì)彬彬的。
虞熙見多了她這副花癡模樣,面色平靜地調(diào)侃她:“你讓音音和歲歲給你介紹一個。”
林思瓊嘖嘖,“快算嘍。”
單身萬歲,愛情那份兒“甜”,她還是不吃了。
白雯音和祈歲出現(xiàn)在她倆身后,本來想嚇?biāo)齻儍扇艘幌?,結(jié)果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季圣凱嚇了一跳。
“嘿!”
兩人直接一哆嗦。
白雯音攥緊了拳頭,在胸前轉(zhuǎn)了轉(zhuǎn),她危險性地瞇起眼,“季圣凱大上午的你沒事吧?”
“我就是沒事??!”
季圣凱扮了個鬼臉,看的著實讓人氣不過。
兩人就跟歡喜冤家似的。
怕傷及無辜,祈歲一把坐下。
“歲歲,這兩天進展,應(yīng)該還好吧?”
林思瓊給她拋了個眼神。
“進展,是有那么一點點吧?!?p> 祈歲拇指食指相對,留出點距離。
還真是一點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遲禮好像對她有一點點改變。
林思瓊被她這副可愛模樣萌到了,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
“哈哈,咱們再接再厲不著急?!?p> “下午可是要好好玩兒的!”
祈歲甜甜一笑。
“集合!”
募地,口哨聲傳來,體育老師站在過道上。
“同學(xué)們,我們這學(xué)期的必修課是足球,鑒于三班老師不在,我重復(fù)上節(jié)課的注意要領(lǐng)?!?p> “等會兒班長下發(fā)足球,聯(lián)系以后,下節(jié)課檢查?!?p> 宿舍四人愁怨地站起來。
“腳難受死了,踢兩節(jié)課痛一天?!?p> 虞熙起身后拍拍褲子,清冷的眉眼擰起來。
“要不是你抱怨,我差點以為你是機器人?!绷炙辑傉{(diào)侃。
虞熙是今年南大高考第一,在宿舍向來安靜,其他三人有時候討論八卦,她一般很少參與,只是自己坐在位置上學(xué)習(xí)。
體育課下的早,中午去食堂的路上。
人并不多。
空氣中彌漫著悶悶的熱意。
季圣凱剛和白雯音招呼道別,臨走前還沒忘又問了問祈歲:“祈歲,你找時間再問問遲學(xué)長?!?p> “快走吧你,遲禮不想加你,你干嘛老是為難我們歲歲!”
白雯音瞪了他一眼。
祈歲笑看兩人,聽到這話后抿唇應(yīng)道:“知道,我下次再給你問問?!?p> 都幾天了,他還記著這事兒呢?
外面陽光刺眼,掀開食堂門簾進去的那一刻。
眼前立馬暗了下來。
祈歲不適應(yīng)地緩了緩,“你想吃什么?”
“隨便吃點吧,感覺不是很餓?!?p> “好?!?p> 一樓大多是米和面較多,為了省時間,兩人點了一樣的鐵板炒飯。
白雯音還想吃別的,坐下以后,又去買粉腸去了。
祈歲一個人乖乖坐在這兒等她。
她拿出了手機,看著微信上一個消息也沒有。
有些心涼。
原來她不理遲禮,他也不會主動和她說話。
就在女孩兒傷神之際,身后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帶著不明顯的沙啞。
“祈歲。”
那人叫著她的名字。
祈歲下意識回頭,見孫夢瑤手里拿著奶茶站在她身后。
她看著和上次大差不差,一樣的黑色衛(wèi)衣,但細看又感覺哪里不一樣。
許是那件事,她的眼底多出了明顯的烏青,整個人雖然打理整潔,但身上還是透露著股濃濃的疲倦。
祈歲抿著唇,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還指望她給一個偷她東西的人好臉色嗎?
見她沒說話,孫夢妍面色有些懊悔,站在那兒沉默不語了良久。
她糾結(jié)地拿著手中的奶茶,猶豫著不敢上前。
可如果不說的話,受傷的不只有她,還有她自己。
這時,白雯音正拿著東西往這邊走。
孫夢妍見狀,來不及多思考,慌亂著奶茶放到了祈歲面前。
她急促地收回手,紅著眼睛道歉:“我想說的都在袋子里面的紙條上,希望你可以看一下?!?p> “也不奢望你原諒我,但我還是想告訴你真相?!?p> 說罷,她行色匆匆地離開。
祈歲皺眉,竟然生出些許動容來。
思索再三,剛要拿出里面的紙條時,就被白雯音的聲音打斷。
“音音,那個孫夢妍過來找你了?”
她把淀粉腸放下,警惕開口:“她剛才還和沈悅可在一塊兒了?!?p> 祈歲復(fù)雜地看了眼奶茶,隨即開口:“這就是孫夢妍給我的。”
她剛才那話的意思是,偷東西的人不是她嗎?
所以才想著過來找她說清楚。
“偷了你的東西,就想拿一杯奶茶讓這事兒翻篇?”
白雯音憤憤開口,可這事兒到底是祈歲的事,她也不好干涉太多。
找了個話題輕輕掀過。
“等回宿舍再說?!?p> 祈歲點了點頭,她抽出里面的紙條。
另一邊遲禮也剛從宿舍出來。
大三雖然課少,但對于金融專業(yè)的學(xué)生來說,每天的思想除了考證還是考證。
陽光刺眼,出來的時候,他戴了個鴨舌帽。
男生低著頭,側(cè)面的下頜線清晰分明,步子懶懶散散的,修長的雙腿利落地下著樓梯。
臨進食堂前,他的步伐突然大了些,跨步走了進去。
江飛也在一旁同行,看著也沒什么精神。
每走一段路程,就要打個哈欠。
要不是午飯時間到了,估計他們這會兒也還在睡。
他是在備考報了兩次都沒過的六級。
而遲禮則是在刷題備考月中即將要考的托福。
這其實不是最讓他吃驚的。
最讓他難以置信的是!
昨天白天遲禮準(zhǔn)備比賽,晚上還教祈歲四級,回宿舍以后,直接半夜學(xué)到凌晨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