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靜養(yǎng)半年之久,從不到前面去,前面的房子住著夏晚晴和艾維斯。
后面兩座小房子帶小院,一個房子是曾今阿喬哥哥蓋文住的,一個是現(xiàn)在阿喬正在住的。
直到她痊愈一直都是阿喬在身邊,可以說是細微不至。
夏晚晴在艾維斯不在家時都會過來,可可要求幾次想要回手機,或是回國,被否定后生氣,不待見夏晚晴。
阿喬很喜歡問她在中國的事情,每天就是無聊,和阿喬聊天,從小學一直聊到高中…
他一直很耐心的聽著可可過去的生活,有時候會提問,大多數(shù)都是關于和陳沖的往事。
“你現(xiàn)在還喜歡他?!卑檀驍嗾诨貎|的思緒。
“沒有?!彼裾J:“我們分手了,不會和好。何況我不會喜歡不喜歡我的人?!?p> “你們青梅竹馬,他是你的白月光?!卑陶f。
“這兩個詞你都知道!中國文化底蘊深厚呀。”
阿喬也會說自己小時候,她的媽媽是法國女人,十九歲生下他,爸爸不喜歡她,也不喜歡這個兒子。
自己不受爸爸和哥哥的歡迎,從小一直是夏晚晴帶大,后來夏晚晴逃跑失敗回來后精神失常。
他常常一個人,讀書,學習。
他和夏晚晴是不被允許離開這里的,兩個可憐蟲罷了。
因為童年的不幸,讓他和別人氣質不一樣,脆弱的憂郁氣質,所以可可一開始就認為阿喬不會傷害別人。
“他們是黑社會吧!”可可聽出他們做了那么多犯法的事,還有可怕的行為。
他們是指阿喬爸爸和大哥。
可可認為自己不會像夏晚晴一樣被困在這里這么多年,她能這么多年屈服于別人,沒有逃跑成功,計劃失敗…是因為她不夠聰明。
她比夏晚晴聰明,一切等自己痊愈再說。
阿喬說這里是監(jiān)獄,困著兩個人,現(xiàn)在是三個人。
房子占地三萬平方米,四周圍著高壓電的鐵欄桿,只有那對父子可以隨意進出入。
蓋文在陽臺上朝下不經(jīng)意間掃過,穿著黃色睡裙陌生女孩背對著站在欄桿下,濃密烏黑的頭發(fā)披散在雙肩。
瘦弱的少年和她說些什么,牽著女孩的手離開,距離很遠,女孩很白。
轉頭看著他爸,怎么想也不可能給廢物找女人。
“最近怎么回事!”艾維克把報表放在桌上對蓋文說,產(chǎn)量少很多。
蓋文視線還在外面,廢物和女孩沒有走遠,不知因為什么,女孩哭了,廢物給她擦眼淚。
聽到他爸的話才轉回視線說:“有兩個被警察抓了?!?p> “你就這點本事!”
抽出一支他爸的香煙點燃,并不在意他爸的話是在諷刺自己。
“爸爸,你偏心呀,給小兒子這么個甜心,怎么沒我的份呢?!?p> “你見到了!不過是哄別人高興的,你喜歡帶走玩兩天!”艾維斯不在意。
“還送回來?給我得了?!彼€能哄誰高興,大概也是樓下的女人了:“她是小媽什么人?”
艾維斯不愿承認可可身份,深以為恥,這么多年以女兒為要挾才讓她留在身邊,不然以她的驕傲倔強死也要走。
這是他的籌碼。
夏晚晴給可可做午餐,紅燒肉,可樂雞翅,涼拌海帶絲,西紅柿雞蛋湯,裝在食盒里。
“小媽可是留我吃飯!”
……
不可一世自負,舉手投足間無不像極了他爸,接手在外非法勾當,禍害遺千年。
他也不愛吃中國菜。
變態(tài)的基因是遺傳的,他爸喜歡一個女人不管對方愛不愛自己都要困在身邊,至死不休,不擇手段。
原本他不理解,直到見到一副彩繪畫,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恬靜的趴在書桌上睡覺,只露出半張臉。
可笑至極,會對一幅畫一見鐘情。
他在車里,路邊掛著五彩斑斕的彩繪,偏偏這幅一眼就闖進心里去。
他曾經(jīng)尋找過畫中女孩,怎么可能有結果,不過是不入流的美術愛好者虛構的人物而已。
這幅畫放在床頭,離他最近的地方,無論多疲憊,壓力多大,只要把它抱在懷里就安心的入睡。
為什么會對一幅畫如此癡迷,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就是喜歡。
躺在床上看著女孩的彩繪,無數(shù)次想它睜開眼睛是如何?
對著畫中女孩的唇吻了上去…
那年二十三,瘋狂張揚,染上毒癮,深陷其中,日復一日身體糟糕。
每當身體被折磨的翻江倒海,難忍之際,抱著女孩的畫像,讓他冷靜下來。
女孩在他對面睡醒睜開眼睛,黑色的朦朧的眼睛,胖嘟嘟的臉白皙沒有一點瑕疵,像剝了殼的雞蛋。
女孩微笑,說著中國話,像是撒嬌。
他聽不懂,很急。
后來女孩哭了,要走,他急壞了。
“別走!”在房間里回響,猛然驚醒,只是夢,已經(jīng)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