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洛笙看著眼前的人,好像蒼老了許多
“啊昱……”
銀藍色的頭發(fā)被風吹得微微的飄起來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早在八年前云之假懷孕的事爆了出來,可是,啊洵為什么會和云之成親?
“帝尊,大慌主來了”
玄瑾昱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他來干什么?”
“事是有要事和帝尊商量”
“讓他去偏廳等我”
“是”
這十年,沒日沒夜的跟在他身邊,見過他殺伐果斷,冷漠無情,也見過他溫柔似水的一面
跟著他走進偏廳
見他坐在任景洵的對面,兩個人好像不對勁
任景洵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袍,領口處有些細細的精致花紋,其余地方并沒有太多的點綴,卻一點也沒顯得樸素,反而有一種不動聲色的低調奢華。男子的頸間綴著一塊白玉,手中還握著一顆彩色的珠子,舉手投足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
多年不見,他成熟了許多
玄瑾昱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繡金龍袍,面容俊如雕刻,渾身霸氣流轉,單單站在那里便是讓人感覺到君臨天下之勢,如此男子,時間上能有幾個?
“今日來又是為了啊冉?”
任景洵喝了一口茶
“把他給我,我尋了萬年歸魄燈,可能能讓她回來”
“不需要!”
“玄瑾昱,你不要任性!啊冉離開了30多年,你忍心嗎?今年已經是35年了”
玄瑾昱握緊茶杯
“我任性,那你呢?任景洵,我問你,35年前巫山梅林的那場虐殺,你在哪兒?你在和你的未婚妻翻云覆雨??!你在溫柔鄉(xiāng)!”
任景洵低下頭
“那是我被下了藥,不一樣的”
“哈哈哈,你堂堂一個大荒之主會被下藥?”
玄瑾昱好像瘋了一樣,瘋狂的笑著
突然他把手里面的杯子摔了,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任景洵
“任景洵,你走吧,我這不歡迎你,如果有一天啊冉醒過來了,我想,她也不會想看到你”
來到挽笙殿
看著藥池里的冉洛笙
他蹲下來
輕輕的拿著牛梳給她梳頭發(fā),這30多年,他什么事都親力親為
“啊冉啊,你看到了嗎?你心心戀戀的任景洵,在你殘死的時候在和他的未婚妻翻云覆雨”
冉洛笙失魂落魄的坐在一邊,當時,她以為他會來救自己的,可是后來是玄瑾昱拼了命的救她,醒過來后該如何,又怎么面對玄瑾昱和任景洵呢
好像,一切都變了,變得和以前的冉桉不一樣了
十多天后是大臨十年一次的迎神會,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去了,以前九洲是不去的,可是這幾年因為一些關系玄瑾昱不得已才去
“呼……”
冉洛笙深吸一口氣,從水中站起來,這幾年身體好像長好看了不少,白里透紅的,因為藥浴的原因,身上是藥味,清香
這幾年玄瑾昱備著很多她穿的衣服,就怕哪一天她醒過來了,沒有衣服穿,也買了很多的珠寶首飾,簪子,各式各樣的胭脂口脂
洗了一下,穿著素白宮服一身,雅致玉顏,傾國傾城,一頭烏黑的發(fā)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云髻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
濃妝淡抹,幾絲發(fā)絲繞頸,腰似小蠻,楊柳般婀娜多姿,唇似樊素,櫻桃般小巧玲瓏,唇上點了一抹朱紅,干凈潔白的玉顏上擦拭些許粉黛,雙眸似水,看似清澈,卻像那深深的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