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馮家
趙彥年沒工夫探究馮家家室,得知馮家主所在就想提步。
他沒注意到,身后李三刀正皺眉看著他。
馮赴沒有說謊,剛走到后院,趙彥年就看到地上的痕跡,循跡向前,就見一個地窖出現(xiàn)在眼前。
他眸色加深,握緊手里的大刀,打開地窖就要下去。
就聽到?jīng)鰶龅囊宦暎骸凹抑髡f了,不得傷人性命。”
正是李三刀,不知何時悄悄跟了上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p> 說完,趙彥年還是進(jìn)去了。
地窖里漆黑,他掏出一個火折子,地窖不大,卻深。
馮家主身上穿著錦緞紅袍,努力縮在角落里??匆娀鸸猓槌鲆话讯倘写倘?,趙彥年險險躲過。
后者提起刀,向下一揮,黑暗里看不清楚,他也不是玩刀的熟手,只聽見刀刃劃破衣物的聲音,感覺到一陣阻力,就沒了動靜。
趙彥年重新舉起火折子,一手抓住馮家主的衣袍,直到手上摸到黏膩的觸感,才松了口氣。
將人拖出地窖,才發(fā)現(xiàn),他那一刀正好劃在其胸口,內(nèi)臟都快露出來了。
雖然他本來只想劃傷對方的雙腿,令其喪失行動的能力。但不得不說,馮家主死了,他心里也痛快。
“你竟然殺了他。”李三刀目光沉沉。
“你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不需要知道?!壁w彥年忍住了第一次殺人的不適。
“你也不用擔(dān)心家主怪罪,此事我一人所為,與你無關(guān)?!?p> 李三刀更惱怒了:“我就知道你在李家是別有用心!等回去我就跟家主說,讓你退出李家。哼!”說完他一甩手走了。
回到前院,趙彥年盯著馮越兄弟兩人,直到李三刀將兩人帶走,并甩給他一個大白眼,才在心中作罷。
處理完自己的事情,趙彥年就開始著手于家主吩咐的收買人手。
雖然沒有其他勢力阻擋,但鎮(zhèn)中百姓都有些驚弓之鳥,看見他們幾個壯漢就不敢上前。
眼見事情不順,李三刀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趙彥年請教。
“經(jīng)過此事,鎮(zhèn)中百姓余糧定不多。就算天降甘霖,可要耕種還得明年開春?!?p> 趙彥年思索:“你讓兄弟們高喊,李家糧鋪的東家招人,飯食管飽?!?p> “這法子不難,但是大張旗鼓,如有流民也來聞訊,收是不收?”
“當(dāng)然要收,不過要看他們是幾人同行。如果是三五大漢,就要思量。如果是拖家?guī)Э?,隊伍中有老人孩子,就直接收下?!?p> 處理完招人事宜,趙彥年又找?guī)兹耸刈〕情T,才給程水送信。
......
李家寨子。
程水正在跟程閉商議。
“如果讓村子里的人搬遷至鎮(zhèn)上,你覺得他們可會愿意?”
“如有營生,誰不想去鎮(zhèn)上,但是村子里的大多人以種田為生,恐怕是不敢去?!?p> 程水給他倒了杯茶:“自然是要安頓好的,他們的東西可以全部帶走。另外我準(zhǔn)備在鎮(zhèn)上建一個豆腐作坊,專門生產(chǎn)各種豆制品,養(yǎng)活村里百十號人不成問題。”
“那應(yīng)該不成問題,如果有誰不愿,我可以親自去勸說?!背涕]答應(yīng),他端起茶杯,忍不住問:“家主,是想做什么呢?”
“我準(zhǔn)備把寨子搬到山下,重建一下村子?!背趟⒉淮蛩愣嗾f,后面她會把程閉帶走,把長流村建造成煉鋼廠和練兵的地方。
“等村子里的人搬走后,你也跟著我去鎮(zhèn)上?!彼龂诟懒艘痪?。
程閉自然也不會拒絕。
聊完正事,程閉才又提起,“那老神仙和他徒弟,我們要一直帶著嗎?”
程水點頭:“自然,這兩人對我有大用,看住了?!?p> “那個年輕人,裴星澤還好說?!碧崞疬@事,程閉也有些頭疼:“老神仙真的不愧老頑童的名號,他現(xiàn)在總是跟寨子里的小孩混在一起,連慧娘家的長安都不放過?!?p> 長安......程水沉默了一下才說:“無妨,跟孩子們待在一起,也能幫他們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我們的未來都在孩子身上?!?p> 話雖這么說,程水后來也多關(guān)注了這師徒兩人幾分。
沒多久,收到石龍鎮(zhèn)肅清的消息后,程水開始帶人動身。
第二次來到石龍鎮(zhèn)前。
程水感受頗多,物是人非,城猶在。
許是逃難,許是家破人亡,鎮(zhèn)上屋子空了許多。
她直接住進(jìn)了馮家宅子,門前的匾額一換,一個家族就此消亡。
但是另一個家族冉冉升起。
事情繁多,宛如災(zāi)后重建。但最緊要的還是趙彥年的事。
大廳里。
李三刀站在一邊,趙彥年自己跪在地上。
程水聽完兩人的復(fù)述就一直沒說話。
“家主,這件事是某之過。公報私仇,罪不可恕,還請家主責(zé)罰?!壁w彥年拱手坦坦蕩蕩,并不辯解自己也是失手。
程水看著他:“你跟馮家有舊怨,怎沒聽說過。”
“原以為報仇無望,何必說來惹人煩憂。”
“那現(xiàn)在可能講了?”
“事情已了,更不必提?!?p> 李三刀不耐,抱胸,“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好像我們欠你的一樣。你不說我們怎么知道內(nèi)情,從而判斷你這件事有無錯處。”
趙彥年并沒有被他的說法刺激到,只是行禮俯身:“確是某之錯,家主只管責(zé)罰便是?!?p> 這話一出,程水也有些惱,她在屋中來回踱步,良久開口:“既然你認(rèn)定錯處在你,那就罰你重啟西路商隊?!?p> 聞言,其他兩人都是一愣。
李三刀不明白,李家商隊雖然以前跟西邊匈奴做過生意,但那是老皇帝還年輕的時候,邊境還算平穩(wěn)。如今時隔多年,跟匈奴的生意早就斷了,路線估計也有變化,不好做的。
他想到這些,就忍不住開口:“家主,我們?nèi)缃穸颊枷率堟?zhèn)了,為何還有開西邊的商路?。俊?p> “有備無患罷了。”程水?dāng)[手,制止了李三刀,她看向沉默的趙彥年,“你可愿意?!?p> “某自當(dāng)領(lǐng)罰,家主放心?!?p> 程水點頭,又看向李三刀:“馮家其他人呢?”
“壓在后院,那老不死的子嗣眾多,加上后院妻妾也有幾十人。該如何處置,還請家主示下。”
“篩查一下,如果沒有子嗣,關(guān)系不大的妾室放她們重嫁。其他男丁......”
她本來想著,要不要收馮家為己用。但趙彥年殺了馮家主,此事就有些難辦了,她做不來殺人滿門的事情,但是也不能放虎歸山,萬一有人要替馮家主報仇,不論是沖著李家還是趙彥年,她都不愿意。
“先關(guān)著吧,留他們一命。若是順利的話,很快也有地方安置?!?
韓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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