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一陣鈴聲打斷兩人間的對話。
“我在東玨這邊,”向嘉逸接起電話,沉聲道,“有人,來就可以?!?p> 徐渺又起身給向嘉逸倒了杯熱水放在一遍,向嘉逸三言兩語間便掛了電話。
“一會任天暉跟時愉瑤來。”向嘉逸接過水杯。
“好?!毙烀鞈?yīng)著。
沒成想,徐渺答應(yīng)后,倒是引來向嘉逸一聲笑。
“怎么了?”徐渺看著他不解的問。
雖說徐渺的回答沒什么問題,但有些還是逃不過向嘉逸的眼睛。
徐渺在聽到來人有時愉瑤后,臉上的表情是微微發(fā)生了些變化,但是很快恢復(fù)正常。
“吃醋了?”向嘉逸開門見山的問。
徐渺一愣,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沒有,只是你的朋友而已,不至于。”
“是嗎?”向嘉逸忍不住逗逗徐渺。
徐渺禁不起逗,一聽這話也換了種說法。
“我對她來不吃醋,”徐渺頓了頓,“但是那天在酒吧,你說的那些話......”
向嘉逸沒想到那天無意中說出的話,徐渺還一直記著。
“那些話不算數(shù),是我的氣話?!毕蚣我堇^續(xù)哄著。
“氣話,”徐渺不解,“你在生什么氣?”
“沒什么,”向嘉逸沿線浮現(xiàn)起謝子默挑釁他的神情,“都過去了。”
‘叮鈴’
在門鈴響起的第三秒,大門就被打開。
開門站在任天暉跟時愉瑤面前的,是他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徐渺。
“你們好,”徐渺直接略過兩人眼中的驚奇,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嘉逸在樓上。”
徐渺的一番話頗有女主人的味道,可以說是一開門就給了時愉瑤一個下馬威。
“好,”任天暉最先說話,“他好點了嗎,聽說病的不輕?!?p> 徐渺在樓梯前走著:“好多了,醫(yī)生說再有兩天就差不多了。”
等到三人進(jìn)了房間后,不知怎么的最先走到前面的人成了時愉瑤。
一見到向嘉逸,時愉瑤就滿臉擔(dān)憂的神情:“嘉逸,怎么這次病的這么嚴(yán)重?”
“對啊,你這身體素質(zhì)真是不頂當(dāng)年了啊?!比翁鞎熤苯油赃叺纳嘲l(fā)上一坐。
倒是這時愉瑤一邊說著話一邊朝向嘉逸走過去,眼看著時愉瑤離向嘉逸越來越近,徐渺又接了一杯水快步走上去。
“時小姐,”徐渺直接擋在時愉瑤面前,拉開了她跟向嘉逸的距離,“醫(yī)生說會有傳染的風(fēng)險,為了您著想,您還是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時愉瑤微微頓住腳步,她一時間被徐渺這話說的不知道該怎么接,眼神頗有些無助的望著向嘉逸。
向嘉逸選擇裝瞎,目光絲毫沒給時愉瑤一分。
任天暉看著眼前尷尬的場景,不得不上前將時愉瑤帶到沙發(fā)這邊坐著。
“徐小姐這么為人著想,也得為自己著想啊?!比翁鞎熥潞箝_口。
徐渺聽出了話里的意思,淡淡的回應(yīng):“多謝任少的關(guān)心,我身體素質(zhì)還是可以的,畢竟照顧了嘉逸兩天兩夜,要是被傳染早就被傳染了。”
床上的向嘉逸感覺自己現(xiàn)在像是在看戲一般,先前徐渺還說她不至于,現(xiàn)在倒是醋勁這么大。
跟個小野貓一樣,對外人施展自己鋒利的爪子。
這任天暉嘴皮子功夫也是不在話下,立刻對徐渺的話做出了回應(yīng)。
“徐小姐身體素質(zhì)是好,只是我看也沒照顧的好嘉逸啊,不然怎么會生病,是不是?”任天暉反問道。
“不關(guān)她的事,”向嘉逸出聲,“我自身原因?!?p> “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嗎?”時愉瑤強(qiáng)迫自己不去理會向嘉逸話中對徐渺的偏袒。。
“嗯,”向嘉意說道,“有了徐渺的照顧,好多了?!?p> 時愉瑤跟任天暉坐了沒一會就走了,是任天暉提出來的,只是借口說不打擾向嘉逸休息。
徐渺最后還將兩人送到了門外,盡顯女主人的風(fēng)范。
離開東玨后,在車上任天暉忍不住開口:“我知道你想多看看他,但是那樣的情況,待的時間越久越尷尬?!?p> “我心里清楚?!睍r愉瑤回道。
“奇了怪了,”任天暉也摸不著頭腦,“嘉逸怎么又跟她搞到一塊了,明明之前還是避嫌一樣的。”
這一點時愉瑤也奇怪,沒想到是她低估了徐渺的能耐。
原本只以為徐渺是一個仗著自己年輕有幾分姿色的女大學(xué)生,沒頭沒腦。
卻沒想到徐渺是真有幾分手段,能讓向嘉逸再次對她回心轉(zhuǎn)意。
時愉瑤突然的到訪,引得徐渺想起了一個問題,對徐渺而言很重要的問題。
回到房間后,向嘉逸看出了徐渺的心事重重。
“怎么了?”向嘉逸看著她。
徐渺坐在床邊一側(cè),看著向嘉逸,鄭重其事的問:“之前我忽視了一個問題,很重要的問題?!?p> “什么問題?”
“我們是以什么身份開始的這段關(guān)系?”徐渺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向嘉逸,期盼從向嘉逸嘴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開始,徐渺只是對向嘉逸心軟了,才答應(yīng)了向嘉逸那貌似復(fù)合的要求。
但是徐渺沒有正視,也沒有想過,兩個人是以什么身份開始的。
是以之前的金主跟情人的關(guān)系,還是...戀人的身份。
答案徐渺心里已經(jīng)有了,但是她要聽從向嘉逸嘴中說出來的。
在徐渺問出問題的后五秒,徐渺一直看著向嘉逸的眼睛,試圖窺探出一點端倪。
哪怕一點點情緒的變動,都會讓徐渺滿足。
可是還如往常一般,向嘉逸不管是眼中還是臉上,絲毫沒有波瀾的變化。
“過兩天有個很重要的上層圈子酒會,”向嘉逸隨即開口,“你陪我去出席?!?p> 徐渺心中難免‘咯噔’一下,向嘉逸的這句話讓徐渺衍生出無數(shù)種想法。
向嘉逸說是很重要的酒會,向嘉逸說讓自己陪他出席。
那側(cè)面是不是就等同于默認(rèn)兩人之間的身份,不再是之前見不得人的那種。
徐渺心下一喜,臉上也顯出笑容,她揚(yáng)眉愉快的答應(yīng)了向嘉逸。
這個時候的徐渺,自認(rèn)為向嘉逸是側(cè)面回應(yīng)了自己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