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向氏集團內。
“向總,這就是您要的資料,”張?zhí)刂鷮⒓堎|資料放在向嘉逸桌子上,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們能查到的消息有限,抱歉向總?!?p> 向嘉逸微挑眉,繼而饒有興趣的將目光落在資料上。
能讓他手底下的人說出‘消息有限’這四個字,就可見對方不是什么善茬。
果不其然,在張?zhí)刂峁┑牡南⒅?,只表明了這輛車的主人叫謝子默,以及粗淺的一些信息。
謝子默,男,二十歲,于近期剛回國。
目前沒有職業(yè)經歷,?;燠E于各種酒吧......
“在國內查不到其他任何的消息,”張?zhí)刂_口,“這個人的根基應該在國外?!?p> 向嘉逸放下資料,靠在椅背上:“他平常都接觸些什么人?”
“經我們調查,他一般所處的朋友家庭背景在海城也是赫赫有名的,父母大多經商,各行各業(yè)都有,涉獵極廣?!睆?zhí)刂氐馈?p> 向嘉逸默默在心里盤算著,既然如此的話,這個謝子默的父母應該也是經商,不過是在國外,但看樣子跟國內還是有業(yè)務往來的。
既然有業(yè)務往來,也就不愁查不出痕跡。
這么看來,此人背景不俗,這徐渺還真是會找人啊,一個比一個的條件還要好。
‘咚咚咚’
向嘉逸將桌上的資料翻扣過去,看著門外。
“是我向總,”門外傳來時愉瑤的聲音,“有份文件需要您過目并簽字。”
“進?!毕蚣我莼貞?。
張?zhí)刂藭r看了看自家老板,他現(xiàn)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既然老板沒把自己轟出去,那干脆就這么站著。
“這份是策劃案,后面附帶合同,您看一下。”時愉瑤說道。
向嘉逸幾乎是沒有細看策劃案,甚至連合同都沒有看,直接在后面簽上名字。
對于時愉瑤來說,這是信任的表現(xiàn),向嘉逸信任自己。
“對了,”時愉瑤柔聲開口,全然不顧張?zhí)刂谝粋?,“晚上有時間嗎,想請你吃個飯,方便嗎?”
“不方便,”向嘉逸即刻拒絕,甚至是在時愉瑤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給出了答復,“晚上有合作商的應酬?!?p> 張?zhí)刂耆桓背怨先罕姷谋砬椋日l都清楚老板的行程,今天晚上根本沒有什么應酬,連個毛都沒有。
時愉瑤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隨即恢復正常。
她原本是將向嘉逸在酒吧那晚說的話,聽進心里去了,也想趁勢在使一把勁。
沒想到,向嘉逸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睍r愉瑤說。
在時愉瑤走后的將近十分鐘內,向嘉逸像是出神一般的盯著某處,而張?zhí)刂鷦t是一動也不敢動的站在一側。
就在他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張?zhí)刂p聲開口:“老板,沒什么事......”
“你說,”向嘉逸也突然開口,“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提出...分手,但是見不得那個女人跟別人走得近,是怎么回事?”
張?zhí)刂汇叮退憬o他八個腦子,他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家老板會問這種問題。
向嘉逸似乎是從張?zhí)刂樕象@訝的表情中察覺出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我替我一個朋友問的?!毕蚣我菡f。
張?zhí)刂腥淮笪?,思索了一番開口:“只說明一點,這個男人應該喜歡上這個女人了?!?p> 聽到這個詞,不禁讓向嘉逸一怔。
喜歡?
不可能。
“我這個朋友好像也沒有喜歡她。”向嘉逸說道。
張?zhí)刂骸澳抢习?,你朋友有沒有這種情況,見不到的時候就想,見到了就煩,看見跟別人走得近就心里難受?”
張?zhí)刂囊环?,像是一針見血般的刺到了向嘉逸的心底?p> 向嘉逸是從偶然間聽到徐渺說愛上自己的時候,在那個瞬間,向嘉逸就產生了分開的念頭。
因為,這種愛,他之前感受到過,結果是無疾而終。
所以,向嘉逸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從此不去涉足。
但是隨著跟徐渺的分開,向嘉逸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沒能徹底忘記徐渺,反而是有種越陷越深的感覺。
不管是看到徐渺跟吳旭在一起,還是跟謝子默在一起,向嘉逸即便是想掩飾自己的情緒,但是在外人看來,可能沒有什么差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意的,在意徐渺。
“呵~”向嘉逸輕笑一聲,“怎么會?”
他怎么可能喜歡上徐渺,最初只是覺得徐渺可憐,說的在直白點,徐渺自身長得還不錯,各方面條件都好。
只是睡過一次后,向嘉逸便拿不下來了,因此才將徐渺圈在身邊,以便滿足自己。
他以為,自己跟徐渺的關系,僅限于此。
徐渺平時看上去軟綿綿的,跟只綿羊一樣,實際上是只容易炸毛的小野貓。
她脾氣也并不怎么好,有時候表面上特別順從,特別乖巧的答應他的一些話,實際上心里還不知道在怎么痛罵自己。
徐渺吃飯喜歡吃大排檔,喜歡吃辣的,不喜歡吃清淡的,根本就合不到他的胃口。
徐渺還經常說夢話,睡覺還跟個豬一樣沉,這么大人還會有磨牙的習慣。
綜合上述,自己怎么會喜歡上她?
張?zhí)刂腠懖拍f出一句話:“老板,感情的事情一般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p> ‘砰砰砰’
一進入拳館,就是擂臺上傳來的打拳聲。
“子默來了,”有人招呼了一聲謝子默,“他們在樓上玩牌,在等你呢?!?p> “好?!敝x子默隨后輕車熟路的走上二樓進入房間。
他對玩牌沒什么興趣,躺在一遍的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
“子默,來玩玩,你會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
“就是的,玩手機有啥好玩的?!?p> “我看你就是在國外呆的太久了,都忘了我們祖國博大精深的文化了?!?p> 謝子默聞言笑了笑:“別給我戴高帽,咱生死都是個中國人?!?p> 隨后,玩牌的一個朋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子默,你最近還得罪什么人了嗎?”
謝子默繼續(xù)刷著手機:“沒啊,怎么這么問?”
“這兩天,有人在打探你的消息,你留心點。”宋楠說。
“是不是誰看上子默了,哈哈哈哈?!鄙磉呌腥似鸷?。
宋楠倒是一臉嚴肅:“對方的來頭也不小。”
這話紛紛讓一眾玩牌的人沒了玩意,都看向謝子默。
謝子默根本就不用細想,就知道查自己的人是誰。
只有徐渺那個不知道是前任還是前男友,還是什么身份的男人,除了他,也不會有別人這么在意他的存在。
“怎么個不小法?”
“就是的,難不成咱們在座的隨便找一個出來,還頂不過他?”
宋楠頓了頓:“這人是...海城向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