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渺已經(jīng)在腦中腦補了接下來自己的N種死法,她沒敢看向嘉逸,甚至身子就這么僵住了沒動。
但是徐渺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的,或許向嘉逸只是剛才恰好的醒了呢?
或許他根本沒聽到自己之前說的話,或許就是這么或許呢?
沒錯,一定是這樣。
抱著這樣自欺欺人的想法,徐渺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容,以及眼中浮現(xiàn)出略帶驚訝的目光,轉(zhuǎn)身看向向嘉逸。
“你醒了啊,難不難受,我去給你準備醒酒湯?!毙烀斓脑捴袔еN心的關(guān)切。
要是在沒聽到徐渺之前說出的那些話,那么向嘉逸此刻一定會被她的演技所欺騙過去,但是很可惜,他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
狗男人!?。?!
現(xiàn)在,徐渺可以百分之二百的肯定,向嘉逸從一開始就沒醉,根本就是在裝醉套路自己。
因為,向嘉逸的眼中沒有一丁點的醉感,反倒是異常清醒,那深不可測的眸子就這么直直的盯著徐渺。
“我去讓酒店給你準備醒酒湯哈,醒酒湯?!毙烀煨奶摰男χ?,她準備借此溜出去透口氣。
向嘉逸饒有興致的盯著徐渺看,沒給她出去的機會,他繼續(xù)問:“晚飯好吃嗎?”
“好吃?!?p> 徐渺此刻特別配合著向嘉逸的話題,兩個人像是在快問快答。
“吃飽了嗎?”
“吃飽了?!?p> “我混蛋嗎?”
“混蛋。”
對話到此便戛然而止,徐渺咬緊嘴唇閉了閉眼睛。
老男人,就是套路多!
都到這種時候了,徐渺徹底放棄了垂死掙扎,她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過來對著向嘉逸。
向嘉逸還是這么撐在床上。
先前在包間里他的笑是真的,高興也是真的,跟那些人喝了很多酒也是真的。
唯獨,醉酒是假的。
等自己快到房間的時候,他喊了一個服務(wù)生,讓其攙扶著自己去敲門。
向嘉逸前期只是想用裝醉,等到后面在突然清醒逗一逗徐渺。
在徐渺倒在他身上的時候,向嘉逸很想那個時候就給她辦了。
但他還是忍了,幸好忍了。
結(jié)果就是,歪打正著聽到了接下來徐渺的那一頓痛斥。
平常的徐渺看起來跟在他身邊乖乖的,他讓徐渺往東徐渺就不敢往西。
可沒想到,肚子里倒都裝的對他的苦水,像是怎么倒都倒不完。
而現(xiàn)在,徐渺像個做錯事被抓包后的小孩一樣,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勁頭。
在徐渺低頭的時候,向嘉逸嘴角露出寵溺的笑,只是一瞬。
接著他恢復(fù)了冷漠的神情,既然徐渺以為自己要生氣,那倒不如借此繼續(xù)下去。
“你之前還說我是什么?”
向嘉逸的聲音響起,徐渺一激靈的抬起頭看著他,接著又把頭慢慢低下,很小聲的開口:“狗...狗男人。”
“狗...男...人...”向嘉逸慢慢的復(fù)述了一遍這三個字。
“是這樣的,”徐渺飛快的抬起頭,一臉認真的胡說八道,“狗就是小狗,小狗是非??蓯鄣模怨纺腥?,又簡稱非??蓯鄣哪腥?。”
“所以,你之前就是用咬牙切齒的態(tài)度說我...可愛?”向嘉逸故意加重了咬牙切齒這四個字。
徐渺心如死灰:“對不起,我...我錯了。”
“認錯態(tài)度不錯,但是認錯要有認錯的方式。”向嘉逸收回了姿勢,轉(zhuǎn)而背靠在床上。
徐渺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一副聽候發(fā)落的樣子:“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這是你說的?!毙~C物上鉤了,向嘉逸面不改色的挑了一下眼眉。
“嗯?!毙烀鞈?yīng)著。
“衣服,”向嘉逸發(fā)出指令,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p> 這種事,徐渺跟向嘉逸之間坐過無數(shù)次。
但每次都是向嘉逸主動,徐渺從被動到最后的配合。
每次,向嘉逸都像是引導(dǎo)者一樣,帶領(lǐng)徐渺走向一個又一個的新天地。
可以說,徐渺是被向嘉逸一手教養(yǎng)出來的。
但即便這樣,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交到徐渺這里,徐渺依舊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在向嘉逸炙熱的目光中,徐渺趕鴨子上架。
她上身穿著一件襯衫,扣子很多,下身是牛仔褲。
徐渺將手放在襯衫上的第一顆扣子,隨后慢慢解開,再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
等到只剩下最后一件的時候,徐渺的臉已經(jīng)紅到底了,她實在不好意思繼續(xù)下去了。
徐渺邁著步子走向床邊,接著上床,坐在向嘉逸腿上。
房間的燈光打在徐渺的肌膚上,更襯得她雪白,像個瓷娃娃一樣。
“繼續(xù)?!?p> 向嘉逸的咽喉上下滾動了一下,那眼中男人最原始的沖動已經(jīng)快要壓抑不住。
徐渺始終不敢去看向嘉逸,她慢慢伸出手解開向嘉逸身上的襯衫。
不得不說,向嘉逸的身材也是好的沒話說。
襯衫解到下面的時候,腹肌清晰的展現(xiàn)在徐渺面前,這下連著她的耳朵都能紅的跟猴屁股比了。
向嘉逸的上半身已經(jīng)沒了衣服,這下徐渺盯著他的褲子看了好一會。
她不太會解這個東西,只能低著頭認真的開始研究。
殊不知,這樣的動作在向嘉逸看來,就是在他的理性邊緣瘋狂試探。
一個細小的火星蹦過去,就能瞬間引發(fā)燎原大火。
還沒等徐渺研究好,向嘉逸一個翻身就把徐渺壓在身下,自己則單手解開。
這一夜,又是無眠。
徐渺覺得前半夜一直被向嘉逸反復(fù)折騰中,直到臨近天亮的時候她才微微睡著了一會。
原本她是打算睡一會的,但是這一睡就過頭了。
等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群里已經(jīng)在艾特徐渺參加軍訓集合了,跟班主任請的假也已經(jīng)過了時間點。
徐渺開啟了二倍速穿上了衣服,向嘉逸則是早已經(jīng)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樣的。
“不著急,我送你去?!毕蚣我莶痪o不慢的說。
“他們已經(jīng)軍訓集合了,我還沒到?!毙烀旒钡难澴佣即┓戳?,還是被向嘉逸提醒才發(fā)現(xiàn)的。
“急什么,已經(jīng)晚了,再怎么及時都是晚的。”
向嘉逸終于說了句有用的屁話了,這句話一下平息了徐渺的緊迫感。
是啊已經(jīng)晚了,那么去的再早也是晚,索性她給班主任發(fā)了個消息說堵車自己一會到。
在車上,徐渺想了想,還是把最近可能會發(fā)生的情況,一一說給了向嘉逸。
“那個,最近連著幾天都要軍訓,所以我回你的消息可能就沒有那么及時?!?p> “而且這次晚上請假,是我跟班主任磨了好久才答應(yīng)的,以后請假可能沒那么容易了?!?p> 前面是紅燈,向嘉逸輕踩剎車,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起落在方向盤上。
“晚上規(guī)定要住宿?”
“嗯...”徐渺想了想,“這個我還沒問過班主任,但是請假都這么難請,應(yīng)該也是不允許不在宿舍住宿的?!?p> 對于徐渺的回答向嘉逸沒在多說什么,將車停在路邊后,徐渺下車沖他揮揮手。
看著徐渺轉(zhuǎn)身的瞬間,車上的向嘉逸降下車窗玻璃,若有所思的看著徐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