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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界當神尊

第二十二章 神的指令

我在六界當神尊 洛霜無墨 5063 2024-03-31 05:28:54

  沒了內(nèi)丹如同凡人,而妖卻不同妖沒了內(nèi)丹還能再修。妖靠吸收天地靈氣,亦能吸收人的精氣,而子衛(wèi)(小紅)就是那十尾狐妖。

  但鮫人不同,鮫人非妖而是仙,只有煉邪惡的鮫人才是妖。

  鮫人說的子衛(wèi)一個字也聽不懂:“那你是妖是仙?”

  “若仙魔兩尊未替換,那他們便是最接近神的人,其次是玄雷,后者便是我了”。

  「原來真的有神仙,那男人……是神嗎?」狐妖回想著那日無根樹下說大話的男人。

  “求神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求他……?”

  鮫人疑惑:“小狐妖,我教你仙法可好?”

  「可……在水里怎么學(xué)?!?p>  鮫人:“沉下心來,精神放空,當再次睜眼身處的環(huán)境不同時,那便是心境?!?p>  狐妖化作人形,而她此時是沒穿任何衣服的,貌似她并不在意。反倒是鮫人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咳咳……心境大多是美好的?!?p>  狐妖按照他說的嘗試進入心境,盤腿坐下,雙眼合上:“修道術(shù)法,萬法歸宗……”。

  鮫人:十尾狐妖資質(zhì)也差不到哪吧。

  狐妖的白發(fā)亂糟糟的,鮫人伸手替她理發(fā):“那日墜死水河的人,原來是你。”

  狐妖慢慢睜眼,想不到第一次就成功了。只是這心境十分荒涼,身旁的大樹也枯敗,她起身看著周圍的一切。

  「好熟悉的地方……我以前也來過這嗎?」

  遠在十萬八千里外的魔宮,柳寒淺正澆著花。忽然感受到一股奇特的感覺,心境中竟進了陌生人。嚇得他連忙十分進入心境。

  自從靈詩死后,心境就變得荒涼無比,毫無生氣。除了靈詩,柳寒淺是唯一能進入她心境的人。

  狐妖身上一絲不掛,唯有長發(fā)遮羞。她觸碰到干草的瞬間被驚到了。

  「這觸感,簡直跟現(xiàn)實一模一樣?!?p>  接著她又趴在地上,就連風吹過都是涼的。接著樹旁有處水洼,她不可置信的去觸碰。

  “涼的?!?p>  柳寒淺剛睜眼就聽到了有人說話,他更是不可置信起來。

  “竟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她走向那干枯的大樹,指尖觸碰后灰白的心境竟隨著大樹發(fā)芽有了色彩。

  柳寒淺被這一奇現(xiàn)象驚呆了,他繞著大樹看到了那一絲不掛的人。

  柳寒淺:這怎么可能,除非人起死回生否則怎么可能……就連心樹都認可了她。

  狐妖在倒下的一瞬間,尾巴化出。她靜靜躺在花叢中感受著暖風,花香。

  見她自由自在的打滾,心中竟多了分欣喜。接著她盤坐起來,開始潛心修煉。

  「原來是只無內(nèi)丹的狐妖,難道……她是被至純之物認可的人?」

  至純之物現(xiàn)世,說明輪回已結(jié)束。只是再也不是那個人了:“阿靈,這也許就是你所希望的吧,”

  半晌過后,狐妖念出口訣:“修道術(shù)法,萬法歸一……”。

  狐妖離開了心境,再次睜眼看到的是已睡著的鮫人,他手腕支撐著完美的下顎骨,就連睡著了眼睫都是那么的好看。

  狐妖盤著腿冥想著,鮫人見到她已換了姿勢說明她成功了:睡著了?

  鮫人就這么靜靜看著她,見她漸漸彎了腰。狐妖的頭靠在鮫人魚尾。

  “小狐妖,我終于等到你了”。

  一顆珍珠淚落下……三百年后的回憶:

  珍珠海中有千千萬萬條鮫人,他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這片海中。三百年后的一天,這里徹底成為了血海,海上浮出許所有的鮫人尸體。只剩下一條茍延殘喘的鮫人。

  沙灘上一條瀕死的鮫人絕望看著曾經(jīng)的族人。他身旁布滿了珍珠:“對不起……對不起?!?p>  他奮力爬向海灘,想去擁抱已死去的少女。

  一道陌生而強大的氣息出現(xiàn),時空之神看著腳下因愛即將死去的鮫人:“滄淵,你可愿與我做場交易?”

  “你是何人……?什么交易?”

  “吾乃時空掌管之神,吾因你的痛苦而來。吾可逆轉(zhuǎn)你的時間,將你帶去三百年前與她重逢,你的族人也會因此起死回生?!?p>  鮫人看著她,聽到逆轉(zhuǎn)重逢毫不猶豫答應(yīng):“我愿意?!?p>  「好癡情的鮫人」

  “你可愿放棄珍珠海鮫人之王?”

  “我……愿意。”

  時間之神開始施出逆轉(zhuǎn)法術(shù):“哪怕被族人忘記,淪為盤中餐……你,也愿意?”

  鮫人閉上了眼默許了,眼淚瞬間化為珍珠。

  “好,我要你的自由作為代價,你可愿意?”

  鮫人握住了少女的手:“我愿意……”。

  法術(shù)很快就顯現(xiàn)了,他被法術(shù)包裹,直至逆轉(zhuǎn)到了三百年前。

  半晌后,只剩下時空之神一人:“情……究竟帶來了什么,哪怕被活宰也愿與她重逢?!?p>  狐妖依偎在鮫人懷中。

  “你曾說,弱水三千只取我一瓢,不知如今還做不做數(shù)?!?p>  鮫人從出生時便無性別,成年后一旦選擇性別將永遠失去魚尾,終身只愛一人。

  此時凜舞到處逃命,身后是一群追兵。突然一只手將她拽入巷子:“岳白哥哥!”

  “噓!你怎么被皇家侍衛(wèi)追捕?跟我來?!?p>  兩人躲進岳白的私宅,凜舞急的直哭:“救救她!岳白哥哥求求你救救她吧!怎么辦啊……”

  “怎么了?救誰啊,你先別急。”

  “是那只狐妖!我在琉璃塔中遇到了她,被人追殺……我們逃到了那口池潭,她為了救我掉進了潭中。怎么辦??!她一定會沒命的!”

  岳白聽到那池潭疑惑起來:“你說的池潭是——”

  “就是那個池潭!岳白哥哥這可怎么辦?。 ?p>  岳白:“可……那日她不是要殺了你嗎?你怎么幫她說話?”

  “她是我朋友,救過我的命……你不愿意幫我我就自己去救她!”

  凜舞打算這就去救她,卻被岳白拉?。骸拔覜]說不救……只是,琉璃塔防備森嚴我們怎么救她?”

  凜舞:“我有法子,只是……只是比較費勁,三日后是公主生辰宴到時人多眼雜……”。

  雖然很冒險,但只有這法子行得通。

  三日后,晚宴。

  皇族貴親紛紛都聚在琉璃塔中,琉璃塔與三層是中空的,只見皇帝與公主坐在三層中:“今日是朕小女十七生辰宴!再遇琉璃塔修鑄完善,普天同慶!”

  底下的人紛紛稱贊,人群中凜舞與岳白混入其中。

  而高處的曲鳩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兩人,偷偷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那日狐妖掉落的那池潭,只見兩人鬼鬼祟祟的,岳白將繩子套在圍欄上后就開始把風。

  凜舞雖然很怕,但還是拉著繩子翻出了圍欄,深不見底的池潭猶如深淵中有巨獸般恐怖。

  凜舞望著深淵,而繩子根本不足以到水中:這池子竟這么深,這可怎么辦。

  岳白劍她沒有繼續(xù)向下爬也知道繩子不夠長。

  凜舞只好用腳踢了踢水面,池潭底中。兩人互相依偎在一起睡著;鮫人的感觀很強,一千米以內(nèi)所有的動靜都能感知到。

  滄淵晃了晃狐妖:“你的朋友來救你了”。

  狐妖不可置信看向水面:“凜舞!是你嗎!?”

  似乎凜舞只聽見轟隆隆的聲音,以為是什么恐怖的東西,嚇得她不再踢水面。

  岳白:“阿五!快?。 ?p>  凜舞越來越著急,一急之下喊了出來:“小紅!”

  回聲猶如喇叭般響徹,隱隱約約看見岳白做了“噓”的動作。

  地下兩人總算聽清了聲音,狐妖沒想到真的是她來救自己了。

  狐妖大聲喊了喊:“是我!”

  這一聲凜舞隱隱約約聽到了。這三日狐妖按照鮫人說的修行,也許到了該離別的時候了。

  “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不出去?”

  鮫人垂下眼眸,嘴角一直勾著淺淺的笑:“我不出去的,這是對我的懲罰?!?p>  狐妖只覺得他很可憐,明明可以自由自在的在海真暢游,卻只能在這死水潭中孤獨終老直到死去。

  “快走吧?!?p>  趁著這些鐵鏈沒纏著她,兩人對視一眼后,狐妖一個跳躍沖向水面。此時鐵鏈反應(yīng)迅速全部沖向她,水面上的人很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襲來。

  「就差一點了!」

  狐妖化出十尾,其中一尾沖出了水面。凜舞見到向池中一蹬,抓住了那條尾巴。突然,狐妖奮力向上游去,只見越來越多的鐵鏈朝她襲去。

  鮫人毫不猶豫快速游去,魚尾將她拍向水面。

  凜舞看到了她:“快把我手給我!”

  而她卻猶豫了,看到無數(shù)條鐵鏈紛紛襲向他:“滄淵?。。 ?p>  鐵鏈以為鮫人想游出水面,所有鐵鏈都朝他襲去,猶如鞭子般牢牢纏住。

  鮫人被拽回?;鞚岬挠倌喔究床磺逯車?。

  “滄淵,你怎么樣了?滄淵?!滄淵!”

  只聽見他微弱的回應(yīng):“快走吧?!?p>  “快把手給我,小紅!”

  狐妖:“不……我要救他?!?p>  只見她轉(zhuǎn)身淺入水里,凜舞卻不解:“你到底要救誰??!”

  凜舞拉著的尾巴抽離拉住了繩子,她將繩子纏在身上拉住了那尾巴。

  潛入水中后才看清所有的鐵鏈全纏在他身上。

  鮫人閉上了眼:這么好的機會她一點會走吧。

  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狐妖正朝他游來。一條條尾巴纏在他背后,鮫人睜眼只見她拉著自己奮力往上游,其余尾巴朝鐵鏈打去。

  狐妖:“這一砸能把你五臟六腑震碎!我不能看你去——死!”

  “快放手吧,你斗不過它們的!”

  兩條狐尾抓住了池潭兩側(cè)的石頭:“我說過——要帶你出去!”

  兩股力量將鮫人拉扯著,見她這么堅持,自己也奮力反抗著這些鐵鏈。

  “什么人?!”

  岳白見是曲鳩,他要吹哨子,一腳踢飛了哨子:“阿五!快點??!”

  兩人打了起來。

  滄淵只見她雙眸發(fā)紅,瞳孔分裂。眉心發(fā)出微微紅光。

  “我一定要帶你出去!”

  只見有些鐵鏈紛紛斷裂,手腕的鐵環(huán)也被打碎:“呃————!”

  曲鳩看了那驚人的一幕,只見無數(shù)條尾巴沖出水面。只聽見一根根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斷裂聲,甚至引起了振動。兩人紛紛朝池潭看去。

  此時宴席上,仙子感受到微微顫動聲,眾人也注意到了酒杯的晃動紛紛朝外跑去。

  水中,狐妖的樣子已大變樣,鮫人腰間的鐵環(huán)漸漸被狐貍尾巴打碎。

  “碰?。。。。?!”

  伊煌國整片大地此時聽見巨大的聲響與振動。琉璃塔大堂足足陷下去,有些人甚至被攔腰斬斷。就連皇宮都受到了牽連。

  “保護陛下與公主!”

  仙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帶著一群人直徑往池潭走:“跟我走!”

  所有人紛紛從二樓窗戶跳出。皇宮中,游裴香正在給曲爾撻換藥,巨大的聲響與尖叫聲兩人紛紛跑出門外。

  “國師,這怎么回事?”

  公主看見仙子帶著一群人走了,她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毀了自己的生辰:“父皇,我去看看?!?p>  只見她拿起佩刀追了過去,塔內(nèi)的人都跑出了塔外。而皇帝開始擔憂起來。

  曲鳩見有人來,快速逃離。而趕來的人正是仙子。侍衛(wèi)迅速將岳白壓住,仙子看見繩子向池潭看去。

  只見凜舞正向上爬著,而她身后是狐妖,狐妖的尾巴抓著鮫人。

  “四小姐???狐妖?!鮫人???!”

  趕來的公主一刀斬斷了繩子。

  “阿五!”

  在這關(guān)鍵一刻,狐妖將兩人拋了出去。

  公主見到如此美的魚尾瞬間被驚呆了,而此刻鮫人身后是數(shù)跳鐵鏈飛來。

  仙子:“快跑!”

  眾人嚇得向后退。岳白掙脫開來接住了凜舞,鮫人砸在了眾人身上,那群侍衛(wèi)嚇的跑開。一條條鐵鏈將侍衛(wèi)拖入水中。

  “別讓他們跑了!”

  滄淵見那仙子施法,巨大的魚尾將她拍入池潭,一條鐵鏈瞬間將她纏?。骸胺砰_我!”

  凜舞:“他怎么辦?!”

  鮫人施法,幻化出雙腿來。隨即化出衣物來,越來越多的侍衛(wèi)襲來,鮫人護住兩人。

  手中化出三叉戟來。角落中的公主:父皇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他竟有條鮫人?!

  一道身影出現(xiàn),滄淵瞬間認出了他:“魔尊?!”

  而游裴香并未認出他是誰,但他身上卻有時空之神的氣息。

  “你身上為何有他的逆轉(zhuǎn)法術(shù)?”

  忽然他又嗅到了狐妖的氣息:難道那女人救了他?

  凜舞:“快走吧!追兵會越來越多的!”

  “不行,我要去救她!”

  “她好不容易把你救上來,你去送死嗎!?”

  滄淵被兩人拽走,而游裴香注意到他一直看池潭。

  「難道——」

  他如利劍般墜入池潭,無數(shù)條鐵鏈朝他襲來,水底十分混濁,耳邊是掙扎與呼救聲。

  他越過鐵鏈與被糾纏的侍衛(wèi)。手中的施出法術(shù),水底的一切瞬間清洗可見。

  「找到了」

  只見狐妖被鐵鏈死死纏住,每條狐尾都被纏住。

  這些鐵鏈怎么都斬不斷,就連自己也被鐵鏈纏住。

  狐妖模糊看見一個人朝自己游來,她伸出手來:“快走吧……”

  而游裴香認抓住了那手。強大的力量將琉璃塔震碎。

  “子衛(wèi)!”

  滄淵掙脫開,向廢墟飛去。他搬開一塊塊碎渣,鮮血染紅了整只手。

  只見遠處廢墟中游裴香抱著狐妖向他走來,滄淵接過狐妖。只見他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布,一條土龍顯現(xiàn):“尊主,您這是……”

  “帶她離開……”

  說完,他便倒下?;此迣⑺麛v扶著:“別再讓她出現(xiàn)在我家主子面前了?!?p>  說完,淮宿帶他離開了。

  滄淵抱著她帶著凜舞與岳白消失在眾人眼前。

  “妖……有妖!有妖??!”

  皇帝看著這一切,這局他全盤皆輸,直接被氣暈過去。廢墟中一個女人爬出:“狐妖……你毀了我生辰,傷了我皇兄,還放走了鮫人!我一定要殺了你!”

  如此大的聲響,方圓百里外的完顏蓬昃才趕來:“怎么會這樣。”

  河流邊,凜舞與岳白遠遠看著。

  狐妖迷迷糊糊睜開眼:“滄淵……”

  “謝謝你救了我?!?p>  遠處的凜舞默默留下了眼淚:“對不起啊,岳白哥哥,你因為我被通緝了?!?p>  “沒什么……我本就是孤兒?!?p>  狐妖躺在鮫人懷中:“為何……我好像在哪見過你?!?p>  “你曾墜入死水河,我救過你?!?p> ?。m|

  淮宿將游裴香帶了回來,只見他咳出了帶血的碎渣。

  “尊主……”

  “無礙……你下去吧。”

  淮宿無奈退下,游裴香靠在床邊。幾條寄生鏈本困不住他,可他如今的修為已不是之前的他了。

  “原來……疼是這種感覺?!?p>  他拔出手掌中的碎片。曾經(jīng)他承受過比如今更疼的疼,但都已經(jīng)忘卻。

  在她瀕死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微弱的聲音。

  “帶我走吧……游裴香?!?p>  他握住了那雙手。而那一握就足足要了他半條命和三成修為,五萬年的修為瞬間化為烏有。

  疼的不是傷口,而是心。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就是你」

  腦海中不斷回憶她每一次瀕死的記憶。

  他鎖著眉頭,撫著額頭:“哈哈哈……不會的,不可能!”

  淮宿親眼見他一掌打碎了墻和吾冥最愛的簪子。

  「主上……屬下不愿再見你如此瘋魔了」

  淮宿握緊拳頭轉(zhuǎn)身離去。

  他像撿起寶貝似撿起那碎成三塊的簪子,緊緊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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