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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tuán)寵小福妻:帶著首輔去種田

第一百一十章 女子無才便是德

  白鶴軒狠狠地瞪了一眼蘇曄輕。

  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蘇曄輕卻是狡黠地笑了,牽著宋妗初的手,“累了吧,我來扶著他就好?!?p>  宋妗初只當(dāng)做蘇曄輕是想表現(xiàn)兩人恩愛,免得再叫人覺得他們不像夫妻,也沒覺得他方才的舉動奇怪。

  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

  白鶴軒才不想叫這男人扶著自己,但看宋妗初都答應(yīng)了下來,只能委屈地咬了咬下唇,一邊又狠狠瞪了一眼蘇曄輕。

  蘇曄輕只當(dāng)做沒聽見。

  方才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白鶴軒,忽然安靜了下來,倒是蘇曄輕時不時會關(guān)心幾句宋妗初。

  惹得白鶴軒攥緊了拳頭。

  很快,三人就到了縣城。

  幾人打算先去書院找堂哥。

  印象中,宋妗初是來過書院的,雖然有些模糊,但七拐八拐的,還真被她尋到了書院的大門。

  書院的大門敞開著,一進(jìn)去就是偌大的院子,隱約有夫子訓(xùn)斥的聲音傳來。

  三人走進(jìn)了一些,這才看清院子里的情形。

  院子里,夫子手執(zhí)著戒尺,眉頭緊鎖,滿臉怒容地看著對面的幾個學(xué)子。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我從前看你是個努力認(rèn)真的,卻沒想到你竟然出去買東西,做那等市井商販,你這是自甘墮落。你要是真看不上讀書,從明天開始就別來了,自己去賣你的切糕去,我教不了你!”

  在他對面,站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低垂著腦袋,被說的紅了眼眶,卻也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語。

  另兩個倒是站得筆直,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聽著夫子這般說辭,都忍不住蹙起了眉。

  “夫子您這話說的不對,讀書縱然能夠開闊眼界,但若是即將餓死,難道也要死守著幾本書不成?況且宋興不過因著家中無米下鍋,才不得不出去買賣切糕,也是人之常情啊?!?p>  說話的正是宋明成,身邊那人還出聲附和。

  “就是,夫子您總說讀書學(xué)成,為天下百姓謀福利,但總不能為了讀書,寧愿餓死也無所謂嗎。還是夫子愿意自己出錢養(yǎng)活宋興?”

  夫子看著兩人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愈發(fā)氣惱了。

  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嘴邊的白胡子都被吹了起來。

  “宋明成!裴樂賢!你們到現(xiàn)在還執(zhí)迷不悟是不是?給我把手伸出來,今日我定要好好處罰你們!”

  手上的戒尺狠狠一敲旁邊的桌子,夫子厲聲道。

  宋妗初總算是聽明白了,原是那宋興家中貧困,湊了讀書的費用,家中的日子便愈發(fā)的艱難了。

  食不果腹,家中又還有老母要養(yǎng),便偷偷出去賣了兩日切糕,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偏偏那夫子是個迂腐的。

  自認(rèn)是個讀書人便自視甚高,看不上那等商販,總覺得只有讀書才是唯一的處理,知道自己的學(xué)生竟然自甘墮落去賣切糕,更是氣憤不已。

  這便拿了戒尺要好好懲戒一番,宋明成與朋友看不慣,在課堂上頂撞了兩句,便被先生記恨上了。

  也不上課了,便拉著三個人在院中數(shù)落了起來。

  不遠(yuǎn)處的課堂上,沒了夫子管教的學(xué)子正悄悄探著腦袋望過來呢。

  “我沒做錯,為何要受懲戒?”兩人不愿伸手,將手背在了身后,夫子伸手就要去扯。

  眼看著夫子手上的戒尺眼看著就要落下,宋妗初總算是忍不住了。

  “住手!”

  宋妗初邁步就往里走,宋明成聞聲望過來,看見是宋妗初,一時有些驚訝。

  夫子見來人只是一個女子,蹙了蹙眉,伸手就去趕人。

  “哪里來的女子,不知道這里是學(xué)堂嗎,給我滾出去!妨礙我教學(xué)!”

  宋妗初在他面前站定,分毫不讓,道:“學(xué)堂是教人讀書向善,而不是教這等餓死人的道理,若是學(xué)堂是這般吃人的地方,倒不如不學(xué)?!?p>  此話直指夫子,夫子一張臉都給氣紅了,狠狠一甩袖子,“你一個女子,明白什么道理?”

  “買賣商販那都是利欲熏心的人才做的事兒,我這兒是學(xué)堂的,教的都是莘莘學(xué)子,自該以讀書為本,如何能去做那等俗事情。你連這般道理都不明白,到底是個小女子,見識短淺,本夫子也不與你一般見識,但你再在這兒胡攪蠻纏,就別怪我叫人將你趕出去了!”

  他語氣輕蔑,說話間仰著腦袋,半垂著眼皮瞧著宋妗初,顯然是很看不上宋妗初一個女子的。

  宋妗初:“我是女子,不是傻子,三歲小兒都知道餓了找娘親要吃的,你卻教人餓死在書中?!?p>  “說什么‘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其實不過是自己衣食無憂,便開始苛責(zé)起別人來了。若是你當(dāng)真看不慣金銀財物,何不做這夫子也莫要拿銀錢,授人知識,若是被這等俗物沾染,豈不是不美?”

  夫子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宋妗初瞧著,嗤笑一聲,“日日說著大道理,教人考功名,入朝堂,說著為天下百姓謀生,卻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都看不見,怎么還敢自稱夫子?”

  宋妗初言辭犀利,夫子說不過她,便只能一遍遍用不屑的語氣說著她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女子。

  “到底是女子,目光短淺!鼠目寸光!女子就該在家中好好照顧夫婿,省的出來說些沒頭沒腦的話,平白叫人笑話!”

  宋妗初知道他這是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了,才只能在自己的性別上做文章,宋明成可是惱了。

  自己被夫子訓(xùn)斥兩句就也罷了,左右他素來就是這個性子,自己都習(xí)慣了,卻容不得他這般輕視自己的妹妹。

  “女子怎么了,女子照樣有成就,歷史上有名的女子文采斐然,或上陣殺敵的也不是沒有。我妹妹雖然沒有大成就,但我妹妹醫(yī)術(shù)高明,治病救人,功德無量!”

  宋明成一下?lián)踉诹怂捂〕醯拿媲?,直視著夫子?p>  夫子卻仍是不以為意,仍是輕蔑地瞥了一眼宋妗初的方向。

  “女子學(xué)醫(yī),世所罕聞,怕不是學(xué)的什么野學(xué)問,從前沒治死人,大約只是運氣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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