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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福女:帶著全村種田暴富

第二章 無惡不作的山賊們

  沈清在這個家住了三天,家人漸漸接受了她失憶的事。

  她發(fā)現(xiàn)這個家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首先是家中四面墻透風(fēng),晚上睡覺,寒風(fēng)穿過門上、墻上的洞進入房間,冷倒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猛烈的風(fēng)聲讓聽覺敏銳的她難以入睡。

  其次,是這個家很窮,一家人唯一的經(jīng)濟收入,就是母親的針線活,單憑這一張張繡花手帕,想要養(yǎng)活一家四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她負手站在院落里,看著腐朽的籬笆圍欄,無奈一笑,“這能防什么?”

  她決定要重新修葺一下籬笆,起身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他們家正好背靠大山,山上有翠綠色的竹子。

  頓時,她腦海里有了主意。

  她回到屋子里,看著在繡花的顧蓮花,道:“娘,我要上山砍竹子,把圍欄修葺一下?!?p>  顧蓮花斬釘截鐵道:“青兒,不能去!”

  “長姐,不可!”沈玉拿著一本藍皮黃頁的書,急得連書也放下了。

  “長姐,你真的不能去呀!”沈柔聽見她的話,嚇得瑟瑟發(fā)抖。

  “為什么?”

  這山上有什么吃人猛獸不成?

  顧蓮花擔(dān)憂道:“青兒啊,山上有山賊!你千萬不能去!”

  她點點頭,“娘,沒事的,別擔(dān)心我?!?p>  可當(dāng)媽的,哪有不擔(dān)心自己子女的?

  “你不能去,娘不許你去!你要是出事了,娘可怎么活???”

  “是啊,是??!柔兒不要長姐去!”

  這個家,完全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存在,他們?nèi)司拖袷抢咸鞝斮n給她的寶物一般。

  她看著面露擔(dān)憂的三人,淺笑道:“好,我不去。”

  沈清放棄了上山,就在家附近找尋有沒有可以飽腹的野菜。

  這時,她有些驚喜地看著地上鋸齒狀的綠色野菜。

  “薺菜?可以煮粥喝了。”

  當(dāng)她徒手挖出薺菜時,突然想起21歲那年被圍堵在山上,餓到只能吃草的悲慘日子。她躲在山上逃脫壞人的追捕,敵人圍著整座山向上圍剿,她不能生火,只能吃生的野菜撐到組織的人來救她,但她足足等了半個月,才從那人間煉獄逃脫。

  她蹲在地上,摘了不少薺菜回家,家中三人見她摘了薺菜回來,紛紛露出了笑容。

  她發(fā)現(xiàn)這個家雖然窮,但家庭氛圍很好,母慈子孝,兄友弟恭,是她想要的家人。

  然而,她不去“搶”山賊,山賊卻來搶他們家了。

  她在“大荒地”生活的第七日,一個騎著馬,長得肥頭大耳的光頭胖子帶著一群“兇神惡煞”的小弟下山來搶劫,見一小破屋上方白煙繚繞,淡淡的米粥香讓他起了歹心。

  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劫到往來的商賈了,沒有食物,就只能下山來碰運氣,遇到一個倒霉的,輕則謀財,重則害命。

  大荒地雖然貧困落后,但東南方的商家要想運貨上京,就必須走大荒地,因為從這里走是直線距離,可以省去很多時間。但如今,商家們都被這伙兒人搶怕了,寧愿繞路走官道,也不愿意再省這點時間。

  所以這群人就開始搶在附近住的居民。

  而顯然,山腳下的這家人就成了山賊眼中適合倒大霉的人。

  胖子穿著破破爛爛的深灰色衣裳,胯下的老馬瘦弱不堪,似乎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倒下。

  黃泥茅草屋前,爛了籬笆外圍了十幾號人。

  屋內(nèi)的沈清自他們距離自己千米之外時,就已經(jīng)聽見了馬蹄聲和腳步聲,但她沒想到就這么窮的家庭,山賊也能瞧得上!

  “唉!里面的狗東西,趕緊給爺爺滾出來!”

  她聞言皺眉,欲起身出門應(yīng)戰(zhàn)“”。

  顧蓮花卻拉住了她的手,神情苦澀地朝她搖搖頭,似乎是叫她忍氣吞聲。

  “呵!這么不聽話!小的們!沖進去,男的殺掉!女的賣去妓院!哈哈哈哈——”

  【男的殺掉!女的賣去妓院!】

  她眉頭緊蹙,眸子寒光乍現(xiàn)。

  “長姐……”沈柔躲在她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莫怕?!?p>  她溫柔冷靜的聲音,讓屋內(nèi)的三人顫抖的小心肝兒鎮(zhèn)定了下來。

  沈玉呆呆地看著長姐冷毅的側(cè)臉,好奇著為什么長姐在摔了一下腦袋之后,會迸發(fā)出這么大的能量?

  眼見外面那群歹徒離他們越來越近。

  她的眼睛被外面的刀光閃了一下,頓時不受這窩囊氣,將沈柔推到母親懷中,猛地打開了門。

  她眸光一暗,寒聲道:“你是何人?”

  她冰冷的聲音比周圍的溫度還要低,目光比刀劍還要鋒利幾分。

  “喲,好俊俏的小娘子!早知道你在這兒,老子就不劫別人的婆娘了!別人的婆娘有什么好玩兒的!”

  “呵?!?p>  “你聽好了!小娘子,老子是你朱爺爺!”

  她冷冷地打量著他們,發(fā)現(xiàn)為首的這個光頭胖墩十分囂張,把他身后的小弟們襯得很友善。他們面黃肌瘦,卻故作兇狠,跟現(xiàn)代的那些打手差遠了。

  他們,根本不適合當(dāng)惡人。

  沈玉見姐姐出門迎敵,自己嚇得要死,也仍舊跟了出來,跟她解釋道:

  “長姐,他是山賊頭子朱福田!”

  她背著手,身形筆直,不屑道:“我管你是什么豬爺爺,還是狗爺爺,趕緊離開這里,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朱福田見她絲毫不怕,騎在馬上,俯身指著她的臉,“小娘子,老子給你面子,你他娘的敢不要?!”

  她右腿邁出,輕松從一個小賊手中奪過大刀,身體敏捷地縱身一躍,一腳踏在他的肩上,一腳踏在馬鞍上,腳尖若是向下用力踩去,朱福田必定斷子絕孫。

  她用冒著寒光的刀刃橫在他泛油光的脖子上,若想殺他,只需要輕松一拉,便能送他上西天。

  可她厭惡了鐵銹味。

  “叫你的人,給我滾,否則,你這顆豬頭不保。”

  朱福田左肩吃痛,心里擂巨鼓,但周圍都是他的小弟,沈清的舉動讓他下不來臺,于是他只能繼續(xù)大放厥詞,“要你朱爺爺滾也可以,讓你跟你妹妹跟老子回去,好好伺候老子!”

  他越說越過分,甚至敢用那只肥手摸向她的腰。

  在他的肥豬手要碰到她的腰之際。

  她勾唇陰狠一笑,“你想去死,我就成全你!”

  大刀揚起,讓所有人呼吸停滯。

  “長姐!”沈玉驚恐地喊住她。

  她猛然回頭,被他干凈純粹的眼神震撼到,慌張丟下刀,一腳踢向朱福田的豬腦袋,將他踢下馬。

  嘭!

  鏘、鏘、鏘——

  伴隨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又是一聲聲丟棄刀具的聲音。

  她微微提起裙擺,朝他走去,還不等朱福田起身,她高抬腳,在腳尖距離地面兩米的時候,腳后跟猛地砸向朱福田的手,瀟灑利索地廢了他的雙臂。

  咯噔——

  一聲清脆的骨頭斷掉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嚇得雙腿發(fā)麻。

  “啊啊啊啊??!”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哀嚎的男人,“從今以后,你再敢作惡,我廢的就不只是你的手臂?!?p>  沈玉和顧蓮花看呆了,這還是他們的長姐、女兒嗎?

  那個總是低著頭,性格軟弱、唯唯諾諾的沈青,居然敢打山賊了?!

  沈柔卻不怕性格突變的長姐,小跑上前,抱著她的手臂,指著朱福田的胖臉說道:“長姐,你不能放過他!你忘了他搶劫殺人,奸淫婦女,無惡不作嗎?!他是壞人!”

  這么一聽,這個人好像的確該死。

  “可……”

  可她不想再殺人了,不管這個人好與壞,都不該再由她來執(zhí)法。

  她不想才過幾天安生日子,就又開始手沾鮮血,她想要簡簡單單、遠離紛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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