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揭曉
陽山縣主道:“你確定現(xiàn)在要我走?我若是走了,待會你又被人圍住了,可別叫我來救你?!?p> 沈嫻到底還是按住了她將要起身的手:“算了,陪陪我吧?!?p> 她醉眼朦朧的倚在陽山縣主身上,“我有些醉了...”
陽山縣主低聲笑。
正碰上那邊被大皇子拉著脫不開身的晉王。
沈嫻笑道:“妾身不勝酒力,想出去醒醒酒?!?p> 陽山縣主道,“咱們想走就走,做什么還問他?”
不由分說,拉著沈嫻便出去了。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令人激動的大事情。
陽山縣主頭一聲明顯激動過度。一出門就迫不及待的道:“你都不知道...”
說的她自己都覺得聲音過大。
趕忙噤了聲。
四處一看,除了二人自己的下人,并沒有驚動旁人。
陽山縣主道:“一邊呆著去,看好了,別叫人打擾了我們?!?p> 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你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啊!”
她的表情實(shí)在太生動,沈嫻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嗯嗯嗯,你說吧,我聽著呢?!?p>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日貴妃沒來?!?p> 沈嫻十分配合的點(diǎn)頭:“啊,是啊,我也奇怪呢?!?p> “難道是忽然生病了?”
陽山縣主道:“你可真是個傻子,貴妃若是病了,你那婆婆如何敢坐她的位子?”
“今日陛下偶然發(fā)現(xiàn),咱們秋獵的賭局,居然是貴妃設(shè)的!”
饒是沈嫻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猝然聽到這個消息也還是嚇了一跳。
“怎么會?”
她們至多不過以為貴妃參與了賭局。
可,原來她竟然是幕后的莊家嗎?
陽山縣主得意至極,問道:“想知道怎么回事嗎?”
沈嫻:“.....”
你一個說八卦的,要不要這樣一臉的急不可耐??!
說起來這件事情也確實(shí)是巧合至極。
皇帝今日難得無事,也不必打獵。便趁著傍晚的時間,帶著人出去看比武。
誰知還沒到地方便隱約聞到一股難聞的異味兒。
他身邊陪著的是新寵桑美人。
在宮里養(yǎng)了這些日子,寵的嬌貴著呢。
鬧著要取查查,“是不是有人玩忽職守,輕慢陛下辛苦打來的獵物。”
她這話說的其實(shí)無知的可笑。
因?yàn)榛实壑辉谇铽C第一日的時候出去打獵,打來的獵物,直接祭了大家的五臟廟。
哪里還能有剩余的?
后來的日子,他都在大營里處置朝政。
如今過來這么多天,便是獵物處置不當(dāng)而腐爛,也絕不可能是皇帝親手打的那些。
但是誰會真的在這些事情上去和皇帝目前最疼愛的小美人對著來呢!
美人只是嬌嗔,嬌嗔而已。
皇帝也沒當(dāng)個事,樂的依著她來,派了身邊的侍衛(wèi)前去查看。
沒人把這當(dāng)過一回事。
直到侍衛(wèi)驚慌回來,稟報道:“啟稟陛下,那邊,那邊...”
皇帝今日心情好,甚至還有心情開個玩笑,道:“朕身邊伺候的人里,居然還有結(jié)巴嗎?”
覷著皇帝神色并無動怒的意思,肅安佯罵道:“大膽,陛下面前,如何回話的?趕明兒我才打你們的嘴呢!”
那侍衛(wèi)只好道:“那邊...那邊的營帳里堆了許多的...尸體。天氣炎熱,所以才會腐爛發(fā)臭?!?p> 小美人面上還掛著嬌媚的笑,忽的挺見這個,人都嚇傻了。
僵在皇帝的身邊,一氣都沒敢吭。
皇帝波瀾不驚,語氣淡漠。
“是嗎?這可真是有意思。”
“愛妃,咱們?nèi)タ纯??!?p> 桑美人哪敢說一個“不”字兒,只好顫顫巍巍的跟在皇帝后面。
皇帝龍行虎步,桑美人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得上。
侍衛(wèi)們忙上前打了簾子。
還沒進(jìn)去,一股惡臭便已經(jīng)撲面而來。
那營帳里果然隨意堆了三五具尸體。
從衣著便能大概看出來,這幾個人都是最低等的奴隸。
渾身上下沾滿了泥濘血污。
過高的溫度更是加速了軀體的腐敗。
就連表面的皮膚組織也都發(fā)生了一些明顯的變化。
從他們尸體的慘狀也可以想見,把他們?nèi)舆@里的人有多么的肆無忌憚。
一具具的尸體堆在那里,他們甚至都沒有去過多的進(jìn)行一點(diǎn)遮掩。
他們無所畏懼。
可這里是皇帝的秋獵場,這里的奴隸是皇帝的奴隸。
除了皇帝,沒人能隨意決定他們的生死。
視覺和嗅覺的雙重沖擊,惹得小美人一聲尖叫。
再也顧不得皇帝的心思,獨(dú)自躲去一邊惡心去了。
肅安早已跪在他面前:“陛下息怒?!?p> “呵。”
平靜之下,暗潮洶涌,風(fēng)雨欲來。
“查,給朕仔細(xì)的查。”
皇帝側(cè)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可憐桑美人驚魂未定的被皇帝下令送了回去,還沒等緩過神來,就聽說皇帝已經(jīng)查到了貴妃的頭上了。
說是抓住貴妃暗地里開設(shè)賭局,為了銀子枉顧人命。
如今已經(jīng)被皇帝禁足了。
可憐桑美人一想到自己方才在皇帝面前說了些什么,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陽山縣主頗有感觸:“瞧這一天天的,誰能想到每年玩的賭局,莊家居然是貴妃?!?p> “這女人真是貪得無厭,平時做莊賺我們的錢還不夠,今年居然還搞起了暗箱操作?!?p> “你都不知,她倒是會想點(diǎn)子。自己造勢,誘導(dǎo)大家把銀子壓在人頭上。然后再在重要的比試上,派人用下作手段讓他們輸?shù)簟!?p> “要是兩邊壓得差不離,她就動手段叫兩人一起死。這就可以算平局了?!?p> “咱們秋獵一共也過這短短十幾日的功夫,都已經(jīng)死了好幾個了?!?p> 沈嫻聽得目瞪口呆,“這,貴妃...這手段...”
實(shí)在是叫人無話可說。
“那陛下怎么說?”
雖然貴妃今日沒出現(xiàn),但也絕不會是被廢了。
“還能怎么說?雖然人證物證聚在,但是貴妃咬死不認(rèn)?!?p> “難道陛下還能真的為了幾個奴隸的性命,就對當(dāng)朝貴妃動刑嗎?”
沈嫻道:“也是,兩位皇子的生母,當(dāng)朝的貴妃.陛下再怎么生氣,只怕也不會重罰?!?p> “是呀,陛下只罰了禁足,另外奪了她協(xié)理六宮的權(quán)力與了韶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