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醉酒
看著碧眼火獅在手中漸漸消失,白婉兒大驚。
“離離,你去哪里了,別嚇我。離離……”
白婉兒站起身,對著空氣大喊,又急又怕。
“婉兒,怎么啦?”
門推開,宇文澤霖一下子就沖了進(jìn)來。
“離離,離離不見了,剛修煉好,它就在我手中消失了。”
白婉兒拉著宇文澤霖,都要哭了。
“莫急,離離沒事?!庇钗臐闪乇ё“淄駜?,柔聲勸道,“碧眼火獅助你修煉,自身損耗太大,所以就找個地方修煉復(fù)原去了。沒事的。”
聽到這話,白婉兒整個人松懈了下來,懸著的心剛放回肚子里,怒氣就涌上來了。
離離這家伙,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些。去了,是去修煉,不是去死。把話說完會死?。?p> 宇文澤霖看著懷中的白婉兒。
剛剛還泫然欲泣,淚水都已經(jīng)涌上眼眶了,眨眼間,氣得腮幫子鼓起,拳頭握緊。
這是什么情況?
白婉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宇文澤霖懷抱中,連忙往外一撤。
宇文澤霖也一松手,往后一退,側(cè)過身去。
兩人一下子從親密無間,變成遠(yuǎn)隔萬水千山的距離。
“謝謝宇文道友,剛剛失態(tài)了?!卑淄駜哼B忙說話,打破尷尬。
宇文澤霖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無妨,恭喜白道友修為提升,已經(jīng)修到心動期,真是可喜可賀。”
“多虧道友給我這么好的地方修煉,多謝了。”白婉兒拱手施禮。
“白道友言重。如今道友修為得成,真該好好慶賀一下?!?p> “不止要慶賀,”白婉兒展顏一笑,“還要給道友好好唱一曲?!?p> “在下洗耳恭聽了?!?p> 兩人相視一笑。
來到庭院,兩人入座,宇文澤霖一揮手,桌案上就多了酒杯和酒壺。
“在下記得白道友頗喜杯中之物,盡興時,能喝得不亦樂乎。”宇文澤霖斟滿酒杯,“今日修為達(dá)成,值得好好喝一杯?!?p> 白婉兒不好意思一笑。
宇文澤霖還記得自己在仙緣潭自斟自飲,喝百花蜜酒的事情。
“都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卑淄駜号e起酒杯,“今日不為愁事為喜事,更應(yīng)該痛飲一杯。我先干為敬?!?p> 白婉兒一仰頭,酒盡數(shù)入喉。將杯底一亮:“宇文道友請?!?p> 白婉兒的豪邁,讓宇文澤霖心潮涌動,也一口干了酒。
兩人對視,哈哈一笑。
“白道友已經(jīng)是心動期了,可以學(xué)習(xí)煉丹制符了,這樣一來,以后對敵把握就大了很多?!?p> “我從來沒有學(xué)過煉丹制符,也沒有見過師尊是如何做的,接下來要學(xué)的東西可多了?!?p> 白婉兒很老實,有什么說什么。
宇文澤霖點頭道:“煉丹制符不僅要學(xué)習(xí)法術(shù),還有準(zhǔn)備材料。材料有高低之分。白道友初入門,可以先從簡單的開始?!?p> “簡單的材料從哪里來?”
“可以上山入水去找,也可以購買。離虛彌山不遠(yuǎn)有一處修行市場上,就有人出售的。”
“我都不懂,還要向道友多多請教。”
“白道友客氣了,在下知無不言?!庇钗臐闪匦χ饝?yīng)了。
白婉兒笑意盈盈,謙遜有禮?,F(xiàn)在名師就在眼前,不問就浪費了,所以態(tài)度是謙和無比。
兩人邊說邊喝,喝得暢快,說得舒心。一壺酒就被兩個人喝光了。
白婉兒俏臉紅霞飛滿,嬌俏中透著絲絲風(fēng)情。
宇文澤霖覺得喝到嘴里的酒,都是香甜無比。
“道友說過,想聽青娥門的樂曲,我就為道友演奏一曲如何?”白婉兒借著酒勁,高興地說。
“甚好,多謝白道友。”宇文澤霖喜悅無比。
白婉兒一揮手,鳴音琴飛出,架在桌案上。
白婉兒低頭沉思了一下,十指芊芊就彈奏開了。
“啊……啊……風(fēng)也過,雨也過,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么,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
白婉兒邊彈邊唱,越唱,胸口越熱,好似一團火在燃燒。
穿越后的一幕幕在眼前閃現(xiàn),所有恐懼,擔(dān)憂,努力,感動……都涌上了心頭。感覺眼眶發(fā)熱,卻舍不得伸手去擦一擦。
白婉兒一遍遍地唱,直到往后一倒,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白婉兒醉了。
看著懷中的白婉兒,宇文澤霖手緊了緊,將她牢牢抱住。
剛剛白婉兒唱的每一句歌詞,都深深烙印在心里。
“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看著她笑著唱歌,眼中卻落下晶瑩的淚珠。自己的心又熱又燙。
修行這么久,無論取得如何的突破,喜悅是有的,可是從沒有這樣發(fā)熱滾燙過,好像一顆心要沖出胸膛。
宇文澤霖伸手輕輕撫上白婉兒的臉,悄悄擦去眼角的淚水。
凝視著這張俏臉,發(fā)現(xiàn)怎么看,都看不夠。
心跳得厲害。
自己這是怎么啦?
為何對朋友會是這種感覺?
難道與女修為友和與男修為友,是完全不一樣的嗎?
宇文澤霖看著白婉兒的臉發(fā)呆。
懷中的人動了動,往懷中鉆,臉貼在了胸口上。
宇文澤霖覺得被白婉兒臉貼著的部位,燙得像烙鐵,可又舍不得把她的臉推開。
良久,外面?zhèn)鱽砹送拥穆曇簟?p> “王志遠(yuǎn)道長來見?!?p> 宇文澤霖深吸一口氣,將白婉兒抱起送入房中,放在床榻上,施了法,讓白婉兒沉入夢鄉(xiāng)。
出門下了結(jié)界。
“請師弟進(jìn)來吧”
……
白婉兒睡得無比香甜,連夢都沒做一個。
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榻上。
自己不是彈琴唱歌嗎,怎么會……
白婉兒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想起來了。
自己喝醉了,自己在宇文澤霖面前又一次醉得不省人事。
天哪,出一次丑還不夠,還出了第二次。不知道自己醉倒前,有沒有對宇文澤霖動手動腳。
自己垂涎他的美色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怎么辦?
白婉兒在屋子里團團轉(zhuǎn),自己是沒臉見他了。
走!馬上走!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自己臉皮再厚也撐不住了。
可是走,也要和人家打個招呼。
白婉兒站在門前半晌了,進(jìn)行了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都沒有勇氣推門出去,向宇文澤霖告辭。
敲門聲響,開門。
宇文澤霖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