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你中邪了?
第二天,沈蝶蘭約了宋妤安和齊鳶去酒樓吃飯。
上次出獄后的聚會原本沈蝶蘭就打算和她們談?wù)匌R將軍的事情,但被刺殺打斷了,沒來得及說。
她就這么兩個朋友,絕對不能讓這么兩個好姑娘落得和前世一樣的結(jié)局。
上一世沈蝶蘭與宋妤安并無私交所以也就并不了解她的婚配,但她可記得,齊將軍在一次戰(zhàn)役后,被扣上通敵叛國,全家都被問斬。
雖然沈蝶蘭沒和齊將軍接觸過,但看齊鳶和齊公子的品行,斷不會是那通敵叛國之人。
恐怕這件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齊將軍只是個出事之后背黑鍋的罷了。
沈蝶蘭得去提醒齊鳶和宋妤安,讓她們提點提點宋家的兩個男人,別再那么簡單的讓人算計了去。
酒樓二樓,臨窗的雅間里,三個美得各有千秋的姑娘坐在一場,頗為賞心悅目。
菜還未上,桌上只擺著一套青花瓷的茶具。
宋妤安輕抿了一口,說道:“他們這兒的普洱到也還算不錯,只不過比沈姐姐家的可差遠了。”
齊鳶猛的一抬手,一杯茶咕嘟咕嘟就下了肚,“渴死了渴死了,我也喝不出怎么著,不過到是挺解渴?!闭f完又給自己續(xù)了一杯。
一番話,惹得沈蝶蘭和宋妤安都笑了起來。齊鳶也不惱,撓撓頭跟著一起笑。
沈蝶蘭也只有和她們兩個待在一起,才能如這般放松片刻。
她們先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閑話,待菜上齊后,沈蝶蘭才進入正題。
“齊鳶,你父親近日有沒有和你提過軍中有什么異常?”沈蝶蘭說道。
齊鳶詫異的抬起頭,看向沈蝶蘭,說:“異常?沒有啊,父親看起來一切如常,每天早出晚歸,天天待在營地?!?p> 接著,宋妤安問道:“怎么了沈姐姐?是軍中有什么不妥嗎?”語氣焦急,比那個神經(jīng)大條的齊家女還要緊張。
“嗯,是有一些問題。是我?guī)煾的沁叺南?,說有些常年在邊境行走的江湖人是,最近曾發(fā)現(xiàn)有人在與敵國私自交易,行跡鬼祟,疑似是兵刃鐵具?!?p> “什么?”齊鳶大叫一聲,嚇得宋妤安想去捂她的嘴。
“私自與敵國來往?還是販賣兵器,通敵叛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是誰這么大膽子?”齊鳶眼神左右張望,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能聽出明晃晃的震驚。
沈蝶蘭搖了搖頭,說:“現(xiàn)在還不清楚,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dān)心,我會和大皇子一起調(diào)查,一定會弄清楚?!彼聝蓚€姑娘膽心自己,索性把君寒澈也搬了出來?!拔抑皇窍胱屇銈兲嵝烟嵝妖R將軍和齊公子,讓他們多多留心。畢竟是軍中的事情,萬一出事,恐怕你們齊家會受牽連?!?p> “行,你就放心吧,我會提醒我爹的,至于我哥……”齊鳶臉上又出現(xiàn)了她那大大咧咧的笑容,身子沒骨頭似的倒在宋妤安身上,“就交給宋姑娘了,他根本不聽我的?!?p> 宋妤安的臉瞬間紅透了,她一巴掌拍在齊鳶身上,嬌嗔道:“你說的什么混賬話,你們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話是這么說,但對上沈蝶蘭和齊鳶挪揄的眼神和笑意,宋妤安不禁臉色更紅了。
這場聚會在三人的笑鬧中午結(jié)束,沈蝶蘭坐上馬車時,身后突然傳來宋妤安的聲音:“沈姐姐!”
沈蝶蘭回頭,看見宋妤安和齊鳶站在一出,兩雙亮晶晶的眼睛里盛滿了擔(dān)憂。
“你要多保重。”她說道。
沈蝶蘭發(fā)自內(nèi)心的揚起笑容,說道:“我會的,你們也是,多保重?!?p> 和前世相比,她真的很幸運,能過有這么兩個真心為她的朋友。
晚上,君寒澈又一次輕手輕腳的翻進了沈蝶蘭的房間。
這個家伙干這種偷闖姑娘家閨房的事情是越來越熟練了。
他熟門熟路的找地方坐下喝茶,還給沈蝶蘭倒了一杯邀請她一起,仿佛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
沈蝶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給他,她走過去坐在君寒澈對面,把給宋妤安和齊鳶說的話,換了個名頭又和君寒澈說了一遍。
“我今天去見了齊鳶她們,她告訴我,齊將軍和她說最近軍營里有些反常?!彼蛄丝诓?,把謊話說得鎮(zhèn)定自若。
“哦?什么反常?”說起正事,君寒澈收起了輕松,皺了下眉,直了直身子。
“軍中的兵器數(shù)目不太對,購買用的錢和實際到手的兵刃數(shù)目對不上?!鄙虻m說道,“齊將軍懷疑是軍中有人私自偷販兵器。”
偷販兵器?君寒澈首先想到了他那兩個不安分的弟弟。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去查的,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本荷斐鍪置虻m的頭,說道。
沈蝶蘭拍開君寒澈的手,點了點頭。牽扯到邊境,自己能做的確實有限。
“沈姑娘,給我安排完任務(wù),就不理我了?”沈蝶蘭手指點著茶杯,暗暗思考,突然聽到君寒澈的聲音,居然還帶著點委屈。
于是里面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面一本正經(jīng)的男人。君寒澈面色一點兒沒變,好像剛才那委屈巴巴的話是沈蝶蘭的幻覺。
“君寒澈,你中邪了?”沈蝶蘭毫不客氣。
君寒澈神色一僵,無可奈何的開口:“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大皇子還缺說好聽的話的人?只要您想聽,不知道有多少人前仆后繼呢。實在不行,您去那青樓楚館,多的是……嗚!”
沈蝶蘭還想再嘲諷幾句,君寒澈卻聽不下去了,在聽到什么青樓的時候,猛的俯下身,堵住那個侃侃而談吐出一堆他不愛聽的話的唇。
沈蝶蘭瞪大了眼睛,剛開始還想反抗,但隨著君寒澈的逐漸深入,周身的氣息都仿佛被男人吸走。她渾身癱軟,直到近乎窒息,君寒澈才放開她。
“混蛋!”沈蝶蘭怒罵,但她眼角泛紅,嘴唇紅腫,這幅樣子讓她的話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更像是撒嬌。
君寒澈笑吟吟的把沈蝶蘭抱到床榻上,摸摸她的頭,說道:“好了,多睡覺,少說話。”
說完,又熟練的翻窗離開。
這個登徒子!沈蝶蘭看著君寒澈的背影,暗罵。